夜洛麒並不打算放過她。
雖然這不是兩個人第一次親密,可卻是他們結婚後的第一次。
這種感情和心情,和以往是不一樣的。
夜洛麒的大掌,像是有魔力一般,在雲曉葵的身上點燃了一簇簇火焰。
她嘴上嚷嚷着,“夜洛麒了,你別鬧!”
身體卻在不知不覺中在他身下屈服,柔軟成一汪旖旎春水。
倆人陷入迷醉的纏綿中,突然有人推開了房門。
“啊哦!”陽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。
雲曉葵神色一慌,連忙推開在他身上的夜洛麒,焦急的整理衣服。
陽陽雙手捂住了眼睛,“我什麼都沒有看見哦。”
夜洛麒埋怨的看了一眼兒子,“陽陽不是在跟太爺爺玩嗎?”
陽陽微微張開手指,一雙圓溜溜的黑眼珠子透過指縫看向倆人,“太爺爺問我生日是什麼時候,說要給我準備一份好大的禮物,我忘記了,所以想來問問雲曉葵。”
雲曉葵尷尬的清了下嗓子,“2月18號。”
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陽陽嘿嘿一笑,“那你們繼續哦。”
說完,陽陽連忙小跑出去,在關上門之前,他小腦袋還伸進來又說了一遍,“我剛纔真的真的什麼都沒有看見呢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雲曉葵和夜洛麒無言以對。
“都怪你。”雲曉葵瞪了夜洛麒一眼,“讓孩子看見這些不好。”
夜洛麒不服,捏了下雲曉葵的鼻子,“怪你纔對!在這個家裡,誰敢不敲門就推開我的房門,你看陽陽跟着你,都學成什麼樣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雲曉葵無語反駁。
好吧,她承認,是她這些年沒有把陽陽教好。
“以後我會讓他慢慢改正一些不好的習慣。”
“改什麼改?”夜洛麒眉峰傲然一挑,將雲曉葵攬入懷中,“我就是要把我兒子和老婆寵得無法無天,雖然夜家規矩多,但你們住在這裡也不需要感到拘謹約束,平時喜歡怎樣就怎樣。”
這話,說得可真夠霸氣!
雲曉葵嘴角蜿蜒出一抹甜蜜的微笑。
“走,洗澡去。”夜洛麒將雲曉葵抱起,走進了浴室。
到了浴室,夜洛麒放下雲曉葵就動手給替她脫衣服。
雲曉葵連忙抓住衣領,“我自己會脫,你出去吧。”
夜洛麒壞壞一笑,“你一個人怎麼洗鴛鴦浴?”
不等雲曉葵反應過來,夜洛麒三下五除二的就脫掉了他身上的衣服。
他的身材比模特還要完美,寬肩窄臀,小麥色的肌膚,硬朗的肌肉,每一處都看得雲曉葵紅了耳根。
雲曉葵僵硬的站在那裡,含羞的視線不知道該放在哪裡,不自在的左右看着。
“那個……”她嚥了下口水,“我不習慣跟別人一起洗,你先洗吧。”
說完,雲曉葵轉身就走。
夜洛麒一把將她拉入懷中,攔住她腰肢的手一用力,將她壓緊在他懷裡。
隔着薄薄的衣衫,雲曉葵都能感覺到他肌膚的溫度,臉上浮上一團紅霞。
“我就喜歡看你這樣害羞的樣子。”夜洛麒捏了下她的鼻尖,笑得寵溺。
雲曉葵不自在的撇開臉,“你自己洗……”
然而,雲曉葵話還沒說話,夜洛麒就突然將她抱起,不等她反應過來,身體已經被夜洛麒丟進了大大的浴缸裡。
水花四濺而出,雲曉葵一身都溼透了。
她狼狽的抹了把臉上的水,“夜洛麒!”
夜洛麒跟着坐進了浴缸裡,脣角泛着壞壞的微笑,“這下總願意脫衣服了吧?”
看着他臉上的壞笑,雲曉葵哭笑不得,“要不要這麼粗魯啊!”
“放心,今晚我會很溫柔。”他動手替她脫掉身上溼漉漉的衣服。
雲曉葵連忙將一絲不掛的身體縮到水裡面。
夜洛麒將她拉入懷中,從後面抱着她,薄脣貼到她耳邊,吐出灼熱的呼吸,“以後每天我都要跟你洗鴛鴦浴。”
耳畔酥酥癢癢的,合着溫柔的水輕浮在身上,雲曉葵感到全身一軟,便乖乖靠在他結實的懷裡。
他大掌不安的在水中撫上她的身體,雲曉葵顫了一下,連忙抓住他的手,“洛麒,有件事我一直想問問你。”
“什麼事?”
“就是上次……”雲曉葵遲疑着,“莊以凝傷害我那次,她跟我說過你家的一些事。”
“她說什麼?”
雲曉葵轉過身,面對着夜洛麒,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她跟我說,你爸並沒有去世,是去當和尚了?”
夜洛麒明亮的黑眸忽地一暗,眉心微微蹙起。
雲曉葵連忙牽起他的手,“對不起,我知道這是夜家的忌諱,不該問。可我現在是你的妻子,是夜家的媳婦,我只是想能夠替你分擔一些事。”
夜洛麒擡眼看着她,脣角揚起一抹淡然的笑,“傻女人,說什麼對不起。”
雲曉葵歪頭看着她,莞爾一笑,“那你願意告訴我?”
“恩,但這件事你不可以在爺爺面前提起。”
夜森出家當和尚的事,是夜家的恥辱。
雲曉葵保證道:“好,我不說!”
“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,就是在我十五歲那年,夜森出家了。”
“……”雲曉葵問道:“爲什麼?”
夜洛麒苦笑了一下,“我也不知道爲什麼,從小他就沒跟我說過幾句話,好像是因爲當初爺爺拆散了他和一個女人,他跟我媽感情不合,大約是看破了紅塵吧,所以就出家了。爺爺就他一個獨子,他這樣做讓爺爺很傷心,也讓爺爺覺得是恥辱,所以爺爺和他斷絕了父子關係,對外宣稱他已經死了。”
夜洛麒停頓了一下,又繼續說道:“從那之後,夜森這個名字在夜家就是禁忌,誰都不可以提起。”
雲曉葵心疼的看着夜洛麒,“你那時候才十五歲,會想他嗎?”
“不會。”夜洛麒搖了搖頭,語氣坦然,“我們之間沒有什麼父子之情,自小就是爺爺在帶我,在我十六那年,爺爺就讓我去夜氏接管一些事物,每天有很多東西要學習,很忙碌,也沒有時間去想誰。”
雲曉葵蹙起眉,心裡隱隱作疼,他說得如此淡漠,可她不信他真的是如此無情無義之人,他不過是想以此來掩蓋內心的落寞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