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自家兒子這麼受歡迎,莊國堅心裡挺開心的。
但他嘴上卻還是謙虛地說着:“媛媛這麼優秀的女孩,她能喜歡我們家璟庭,也是璟庭的榮幸。”
“我也希望兩個孩子能夠好好的。”
“沈老弟,你就別擔心了,以後媛媛嫁到我們莊家來,我莊家絕不會委屈了她。”
沈司令笑了笑,“莊兄這說的哪裡話,我當然是相信你的。”
“那行,就先這樣吧,回頭我們來c市了再商量具體的事。”
掛掉電話,莊國堅擡眼看向房門,眼中神態意味深長。
如今放眼整個z國,在軍`政方面,最有勢力的除了他莊家和袁家,就是沈家了。
爲了莊家的將來,他絕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莊璟庭娶一個混過黑`道的女人,那樣莊家的所有清白都毀了
如果虞霜真的是袁司令的女兒,他倒是可以勉強接受。
可沒想到竟然鬧出這樣的事情來。
那就不能怪他對虞霜心狠了。
莊璟庭處理完一些公事,還沒天黑時,就早早開車前往南苑。
等紅綠燈時,他給雲曉葵打了個電話,詢問筱魚的情況。
雖然給了夜洛麒一小部分的“嫁妝”,可總是這樣麻煩夜家,他心裡實在是過意不去。
無奈筱魚那小丫頭真的太難伺候,偏偏就那麼喜歡跟陽陽玩。
如果筱魚將來長大了,真如夜洛麒說的那樣,非陽陽不嫁,那夜洛麒將來跟他說話,更是得鼻孔朝天,自大狂妄了。
他可不想那樣的事情發生。
電話裡,雲曉葵開心地說着筱魚的趣事,她倒是很喜歡筱魚,畢竟筱魚在夜家,和在莊家,那簡直是天使和魔鬼的區別。
在夜家的筱魚,的確是乖巧得惹人喜愛的。
她還沒滿意週歲,就懂得在婆家要做一個乖巧的女孩
莊璟庭越想越覺得將來悲哀了。
“曉葵,我這會兒在開車,等下跟虞霜一起過來接筱魚。”
“好,那你注意安全,晚餐就在我們家吃吧。”
“到了再說,一會兒見。”
“恩,拜拜。”
掛掉電話後,莊璟庭雙手握着方向盤,加快了車速。
來到南苑的公寓,莊璟庭拿出鑰匙打開門,已經做好了等下躲開的準備。
以虞霜的性格,等下估計會瘋瘋癲癲地撲上來抱他個滿懷。
然而,當房門打開後,擁抱卻沒有如期而來。
莊璟庭看見屋內空空如也。
“霜兒”
他喊了幾聲,沒有人應答。
在洗手間裡找了下,也沒有看見虞霜的影子。
最後,終於在牀頭看見了一張紙。
紙上面,像鬼畫符似的寫着歪七扭八的一堆字。
憬庭
看見開頭這兩個字,莊璟庭皺了下眉。
憬庭
這女人,口口聲聲說着愛他,貌似把他當成了她的全世界,可結果,卻連他的名字都不會寫
莊璟庭有些鬱悶,繼續往
下看。
越往下看,他軒昂的眉心皺得越深。
紙上每間隔幾個字,就會塗一坨黑的。
那女人,難道小學都沒畢業嗎
我給我朋友打了電話,她說她沒有記錯,我後肩上的確有紅色的小胎記。我想其中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,或者被誰做了手腳。我現在去a市了,我一定要把事情調查清楚,證明我的清白。如果調查結果證明我真的不是袁家的女兒,那我就和你一起去找袁家的女兒。你放心,這次我一定不會給你惹麻煩。也別擔心我哦,等我聯繫,愛你,麼麼噠。
終於艱難地讀完了虞霜留的信,莊璟庭臉色已經黑了一片。
他連忙拿出手機,撥打虞霜的電話,她卻已經關機了。
真是個讓人頭疼的女人
他怎麼可能相信她能好好地處理好這件事
就比如之前,她想好心幫警方抓壞人,卻還違法地把別人打傷甚至打殘
以她的性格,還有她從前是殺手的行事作風,如果她真的發現有人做了手腳,不殺人才怪
莊璟庭連忙給許峰打了電話。
“你現在馬上去a市找虞霜”
“什麼”許峰一驚,“上午我們不是纔回來嗎”
“她又跑去了,說要調查dna鑑定的事情。”莊璟庭冷聲道:“你現在馬上趕過去,去袁家和a市的解放軍醫院找她。”
“好,找到她後,立刻把她給我帶回來”
許峰正要掛電話,莊璟庭突然想到了什麼,“等一下”
“少將還有什麼要吩咐嗎”
“別抓她回來。”
“少將放心,我會溫柔地將她請回來。”許峰意味深長地笑了笑。
現在少將那麼緊張虞霜,他以爲少將是擔心他會傷到虞霜。
哪知,莊璟庭卻說道:“你的身手,估計也傷不了她,如果她不跟你回來,你也拿她沒轍。”
“”許峰弱弱道:“少將,我知道您的女人厲害,可是您也不能只顧着捧高您的女人,來貶低您最信任的手下吧,好歹我也是跟着您”
“好了”莊璟庭沒心思跟許峰開玩笑,嚴肅道:“找到她後,你暗中跟着她就行,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,只要她不做很過分的事,就不要出面阻止,有任何情況,打電話告訴我。”
最後,莊璟庭又叮囑道:“你小心點,別被她發現了。”
之所以不讓許峰將虞霜帶回來,是因爲莊璟庭的腦海中,突然浮現出虞霜早上哭着說對不起的模樣。
雖然在他們的這段感情中,她顯得那麼卑微。
可是他知道,她也有她的驕傲。
她心中一定很自責,覺得給自己添麻煩了。
所以她才固執地想自己去解決這件事吧。
只要這樣能讓她心裡好受些,只要她不做得太過分了,就由着她去吧。
畢竟,她爲他也改變了很多。
他不能仗着她對自己的情深,就自私地把她改變得面目全非。
這一次,就隨着她的性子來,正好他也想看看,她是否真的能做到對他的承諾。
許峰趕到a市時,在解放軍醫院蹲了兩天,才終於發現了虞霜。
而虞霜此刻正尾隨着一位從醫院裡走出來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