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蘇雨薇勉強對祁氏擠出一抹笑意,“孃親,你放心,小薇沒有做過的事情,誰都不能冤枉我!就算是皇上也不能!”
蘇雨薇被關進了祠堂,此時卻出現了兩方人馬急忙離開蘇府,首先是宮中,暗影從窗戶進來,看着司馬克,立刻下跪,動作不敢有一絲不敬,“啓稟皇上,蘇侯爺已經將蘇小姐關進祠堂了,奴才現在還需要看着二小姐麼?”
司馬克手中的御筆一停,重聲說道,“保護好她,下去吧。”一聲命下,暗影不敢耽擱,立刻從窗戶翻出去,向公公在一邊給皇上磨墨,一邊小心打量着皇上的反應,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,“皇上您不是也對二小姐很滿意麼,既然您知道二小姐是冤枉的,爲何?”
司馬克擡頭冷冰冰的瞪了一眼向公公,向公公方纔知道他已經惹皇上不快了,剛想要跪地認錯,卻聽見司馬克說道,“許久不見翊兒了,只要朕不出面,不出三個時辰,翊兒一定會主動來找朕的,小向子你相信麼?”
向公公恍然大悟,於是低頭說道,“皇上真是用心良苦啊。”這一邊事了,而另一邊又出波折,司馬翊聽聞這個消息之後,已經按耐不住了,雖然影衛說蘇雨薇最近經常出門,但一想到小嫡女有一件鋪子,總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兒吧?
再說這個小嫡女他倒是很看好,若是輕易換了,以後的日子一定很無趣,司馬翊看了一眼鶴戾,開口說道,“你給我束髮,我現在就要進宮!”……
而此時蘇青坤早已經換上朝服,急衝衝的進了宮中,對着皇上再三請罪,只看見皇上頗有一些不耐煩的看着蘇青坤,見他顫顫巍巍的說了半天,都是一些套話,於是問道,“愛卿有何事要稟告朕?不如明說。”
蘇青坤聽着皇上不耐煩的語氣,於是戰戰兢兢的將事情說了一遍,全朝廷都知道皇上喜怒無常,特別是這幾個月分,所以蘇青坤也不敢不小心謹慎,唯恐皇上發脾氣治罪於他,那可就得不償失了。
上位的司馬克只是穿着平時的常服,明黃色的長袍衫繡着一直飛於九天的金龍,唯一和朝服不同的就是袖口是敞開的,可以將手臂隨意安放不會拘束。
司馬克強忍住睡意將一切聽完,他聲音莊嚴之中帶着幾絲陰狠,“愛卿的意思是,要和朕退婚?你可知朕賜婚是不能退的?不過你說的還算是在情理之中,那麼朕……”
看着皇上心思動搖了,蘇青坤連忙說道,“老臣懇請皇上退婚,萬萬不能將小女……”還沒等蘇青坤說完,就只聽見御書房門口傳來一聲男音,“說退婚就退婚,侯爺當本皇子是何物?由得你的性子耍弄?你還將本皇子放在眼中麼!”
衆人一看,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九皇子司馬翊,司馬翊此時穿着宮裝,一身紫色長袍上面繡着麒麟還有秀團花,顯得高貴儒雅,長髮被紫玉發冠束起來,卻依舊灑落在肩下,看着有一些慵懶。
蘇青坤看着很少出現的九皇子,心中一陣詫異,那雙眼睛如同千年不化的冰雪,帶着寒意直逼向他,弄得他毫無招架的能力,只能心虛的低着頭,額角的冷汗從頭上一直滑落到下巴,就連喉嚨也忍不住嚥了一口吐沫。
他跟隨蘇老太爺多時,即便是戰場上的戾氣,也沒有眼前的九皇子身上的戾氣濃重,那位九皇子真就像傳聞一樣,如同羅剎在世,身上冷峻且邪魅。
讓他大氣不敢出一聲,司馬翊很滿意蘇青坤的反應,抿嘴冷冰冰的一笑,眼中卻沒有再看他,而是對視上司馬克的眸子,他朗聲說道,“司馬翊拜見皇上!”
向公公和鶴戾聽見了,都暗叫不好,九皇子好則好,就是這個脾氣太倔強了,到了今時今日,也不肯再叫皇上爲父皇,這父子兩個人不知道何時才能和好如初啊。
向公公是看這個司馬翊長大的,看着皇上頭一次對皇子如此用心,九皇子的詩書弓箭騎射都是皇上一手教會的,要說皇上唯一當做親生兒子疼愛的,也就只有九皇子的,若不是白貴妃的事兒,恐怕兩個人關係依舊親近呢。
向公公一聲嘆息過後,司馬克卻似笑非笑的看着司馬翊,那個表情就是父親縱容兒子任性一樣,看的司馬翊惱羞成怒,只能和蘇青坤發泄心中的不滿。
他柳眉倒豎,一張精緻的臉上沾染了絲絲怒火,出言譏諷,“丞相當初說將大小姐換成二小姐,皇上就換了,如今又要退婚?”
他眼神一凌,冷笑三聲,看的蘇青坤心驚膽顫的,“蘇侯爺可知戲弄皇子該當何罪?當初是你主動請婚,如今又要悔婚,你可知戲弄皇又是何等罪名?”
看着司馬翊給蘇青坤亂扣帽子,司馬克一聲不吭,有一種坐觀其變的姿態,倒是讓蘇青坤誤以爲皇上聽進去了九皇子的話,搞得他心慌意亂的,不知道如何解釋了。
只能結結巴巴的說着,“皇上聽老臣解釋,老臣真的沒有想九皇子說的那樣,皇上……”蘇青坤一臉冷汗,夾在父子兩個人中央十分不好過,特別是司馬翊比起司馬克,雖然要年輕許多,但是皇上父子兩個人的性格卻又十分相似。
司馬翊聽了話後,對着蘇青坤質問道,“難不成本皇子願望侯爺了?不是侯爺請旨讓皇上賜婚的?又或者不是侯爺要將大小姐換成二小姐的?本皇子可有說錯?那就請蘇侯爺好好指點了。”
蘇青坤被司馬翊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只能將之前的話再說一次給司馬翊聽,只希望這位不好得罪的九皇子,聽過其中的隱情,能夠體諒他罷了。
蘇青坤斷斷續續的將事情又重複了一邊,卻不想司馬翊卻嗤笑一聲,“侯爺真是自以爲是啊,你既沒有憑據也沒有證人,貿貿然的進宮來退婚,豈不讓世人恥笑?” 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