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真不巧,我家大娘急着找我回去,不能和姐姐好好說說話了,雨薇心中十分不捨,只能等着改日有機會再相聚了。”
貴婦人看了一眼,站在門外的丫鬟,也知道她是有要緊事兒,於是也不阻攔,笑盈盈的拉着她的手。
“我可有預感,我們一定還會再相見的,你走吧,放心好了,姐姐我不會有什麼安危的。”貴婦人說完了,摸摸蘇雨薇的髮髻,看着她轉身走出門口。
老嬤嬤看着人走了,立刻關上門,聲音有一些着急的說着,“公主,您怎麼能隨意收妹妹呢,您的妹妹可就是皇上的乾女兒,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啊。”
坐在一旁的公主,喝了一口茶水,聽着老嬤嬤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,忍不住插嘴,“嬤嬤你放心好了,這個丫頭不是已經被我以夫君的名義收爲乾妹妹了麼,這樣就沒事兒了,還好有嬤嬤在,不然嬌容有出亂子了。”
老嬤嬤嘆了一口氣,將東西收拾了一下,她從小就照顧公主長大,等到公主成婚之後,她跟着到了公主府,繼續伺候公主。
她知道公主心腸軟,所以對於一些事情都十分縱容着公主,公主也是一個苦命的人,娘娘這些年都沒有回來看一眼公主,幸好皇上對公主十分縱容,不然她就真的要爲公主摸一把辛酸淚了。
“主子,剛剛老奴接到了駙馬爺的飛鴿傳書,說是帶着九皇子馬上就趕過來了,我們就在這等着吧。”
老嬤嬤將東西收拾好了,讓小廝餵馬,一切準備就緒,就等着駙馬爺和九皇子來接公主回去了。
連日裡受着大雪阻撓,車馬都不能趕路,這才耽擱的兩天,幸好今天天氣放晴了,憑着駙馬爺這個妻管嚴的性子,今天一定早早的趕過來。
果然不出她所料,說曹操曹操就到。
客棧外面只聽着一片整齊的響聲,還有男人渾厚的嗓音喊着:“容兒我來接你了!”老嬤嬤推開窗戶,就看着駙馬爺一身鎧甲,看模樣是剛剛從西北剿匪回來,連衣衫也沒換下來,就急忙趕回來了。
嬌容聽着夫君的聲音,拿着手帕,像少女一樣,對着樓下的夫君揮揮手,臉上的笑意頓時使萬物無色。
樓下,一個坐在馬車裡的男人,掀開簾子對着樓上的公主笑了笑,“長姐眼中只有姐夫,連我這個弟弟都看不見啊,我真是還不如不來呢。”
陽光之下,只看見男人一張俊美無雙的面容,絲毫不遜色與樓上公主,卻還跟公主有四分相似,一雙丹鳳眼狹長幽深,看着人不禁心跳加速。
他眉毛細長斜飛入鬢,眉下一點硃砂痣,竟然比女子更加美豔,男人薄脣微張,露出一抹壞笑,這個人不是別人,正是公主的嫡親弟弟九皇子司馬翊。
嬌容看着他的臉,心中驚喜,嘴上還是不饒人的說着,“你這個小子,看見姐姐就不忘記擠兌一番,可知道這一次我可是九死一生呢。”
她這一句話剛說完,騎在馬上的男人卻一驚,翻身下馬,一邊跑一邊大聲喊着,“你別動,我要上去瞧瞧你,身上不舒服麼?是受傷了?好沒好些?”
聽着男人一連串的問題,嬌容笑意更濃了,她的駙馬是她青梅竹馬的良人,本來也爵爺世子,卻偏偏不可委屈她,寧願住在公主府,當她的駙馬。
她這輩子最慶幸的就是遇上這個男人了,嬌容聽着樓梯的腳步聲,越來越近了,她對着窗外的弟弟叫了一聲,“翊兒你也上來吧。”
司馬翊點點頭,讓身邊一身青衣的鶴戾把他的椅子推出來,然後把他抱到椅子上,這張椅子十分精巧,是由天下第一機關大師製作的,他躺在上面如同普通人一般來去自如,甚至比有一些人的腳更好用。
司馬翊轉頭對着後面的部隊,命令道,“聽本王號令,全體原地待命!”他這一聲帶着威嚴,讓所有士兵都不敢怠慢,只能齊聲回答,“謹遵王爺命令!”
他滿意的點點頭,雖然坐在輪椅上,風姿卻不是一般人能比的,鶴戾走在後面緊緊跟着主子,即使知道椅子上有三百種機關,足以讓五百人身首異處,卻還是寸步不離的跟着主子,擔心他的安危。
司馬翊上去之後,剛剛推開門,就看見兩個人執手互訴衷腸,弄得他眼睛微眯,顯然覺得有一些當電燈泡了。
“咳咳,姐姐我上來了。”
嬌容聽見弟弟的聲音,才臉紅的放開手,神情也變得嚴肅了一些,“你老實告訴我,是不是那羣大臣逼着你娶侯爺府的小姐?我之前只聽說過她們家大女兒是都城之花,但是那個二小姐卻聞所未聞,哼!什麼人都敢塞給你,真是當我們好欺負麼!”
嬌容一改剛剛端莊嫺靜的模樣,現在更像一個生氣的少女,駙馬連忙安撫的摸着她的手,不過駙馬心中也明白,她是最在乎這個弟弟的了,現在隨便來了一個女人,就讓嫁給九皇子,他家嬌容一定不會同意的。
轉眼看司馬翊卻沒有什麼情緒起伏,“姐姐,父皇已經應允了,這件事情我們阻止不了,我想着還是接受了比較好,娶誰不都是娶?天下女子那麼多,玲瓏之人卻少之又少,既然如此,我倒無所謂。”
嬌容看了眼弟弟,覺得越來越不明白弟弟的心思了,自從那次意外之後,弟弟的腿和身子壞了,也沒有以前的活潑勁兒了,變得沉穩內斂,卻讓她心酸酸的。
嬌容心中暗暗發誓,一定要好好的看看那位二小姐什麼樣子,要是配不上她弟弟,她一定不會同意這門婚事的,就算父皇阻攔她也不怕!
她這邊這麼想着,司馬翊卻思緒飛的很遠,想起來鶴戾傳來的消息,倒是十分有趣。一直被養在鄉下……呵呵,真不知道侯府二小姐,現在成長成什麼模樣…… 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