逛了一上午,買的東西都讓人送到方府了,三個人卻去了醉仙樓吃午飯。
接待他們的竟然還是楊恪見過的那個小廝,依然是同樣的熱情而不卑不亢的問道:“請問少爺、夫人有預定房間嗎?”
方瑋倫顯然不是經常來,但也明白一些規矩,道:“去幫我們安排一個安靜一點的房間。”說着,掏出一塊碎銀子給了他。
小廝的腰好像都更彎了一點,“少爺,夫人,小少爺,這邊請!”
因爲要上樓梯,方瑋倫抱起了宏恩,可是蹲下身的一瞬間,好像看見什麼人在觀察他們,他心裡一凜,這個人難道一直跟着他們嗎?
幾個人上了樓,沒想到房間還是原來的那間天字二號房,進了房,依然是那張桌子,桌子上擺着同樣的茶水。楊恪見到這一模一樣的情景,突然感覺很陌生,遙遠的好像是在上輩子見過。
楊恪點了幾個三個人都喜歡吃的菜,小廝便下去了。
方瑋倫走到房門處,打開一條縫隙向外望去,果然見到一個黑袍男人鬼鬼祟祟的和剛剛招待他們的小廝說着話,不一會,就向着他們的房間走來。
方瑋倫關上門,比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不要說話,楊恪點點頭,宏恩雖然小,但也明白了父親的意思,閉嘴不言。小小的人兒,一瞬間竟然有種銳利的感覺。
門外咚咚的走路聲傳來,一直到了他們房間的門前,似乎有一瞬間的停頓,但是咚咚的腳步聲又響起,進了他們隔壁的房間。
楊恪吊着的心一下子落回了原地,看來這是有人要對他們不利了,還好有方瑋倫在,不然那個人早晚要對自己動手的,真是危險。
“篤篤篤”的敲門聲響起,他們又擔心起來,但是敲門聲響個不停,方瑋倫一隻手去拉門,一隻手卻摸上了腰間的劍。
門一打開,是剛剛的小廝帶着幾個丫鬟端着菜進來了,他們這才放下了心。
楊恪從袖子裡掏出一錠金子,遞給小廝,那小廝剛想接過,楊恪就又收了回來,“慢着,你告訴我隔壁那個人是什麼人?問了什麼?只要你說的詳細,這錠金子就是你的了!”
小廝諂媚的一笑,道:“隔壁的那個大人是從外地來的,每天這個時候都來,總是打聽方府和楊府的事情。”說到這裡,看了他們一眼,好像恍然大悟般的叫道:“您是?”
“噤聲!”方瑋倫把劍放在他的脖子上,說道:“別再出去亂說知道嗎?否則,我不介意割斷你的脖子!”
“知道了,知道了,絕不出去亂說。”小廝嚇的差點都跪下了,連金子都沒拿就一溜煙的跑了,丫鬟們也被嚇得跟在小廝後面跑了。
楊恪瞪了方瑋倫一眼,道:“快把劍收起來,別嚇到宏恩。”
方瑋倫哈哈一笑,收起劍,道:“宏恩不會走路的時候就看他祖父耍劍,現在都學了差不多一年了,他纔不會害怕,如果真打的話,別看他個子小,你都不一定能打過他。”
楊恪
驚異的看着小傢伙,小傢伙立刻就挺起胸膛道:“祖父說我是小男子漢!”
“哈哈哈”,兩人都被逗笑了。
“快吃東西吧,別的事情咱們回家再說。”楊恪只要想起隔壁坐着一個身份不明的人無時無刻的在偷窺者他們,她就覺得心裡七上八下的,忐忑不安。
他們出了醉仙樓的門,就上了馬車,方瑋倫沒有心情說話,只是掀開簾子一直向外看着,果然,還沒出這條街,就有一輛馬車跟上了他們。
方瑋倫砸了一下桌子,氣急敗壞的道:“這傢伙究竟想幹什麼?這樣跟着咱們,以後還怎麼出門?”
馬車被他砸的震了幾震,楊恪抱着宏恩還差點被震了起來。
“阿倫,你冷靜點,這是在馬車上!”
方瑋倫看了坐在一邊的楊恪和宏恩,才安靜下來,卻還是觀察着後面的馬車。
三人回了方府,立刻就讓人把大門關上了。方瑋倫在長廊上拐了個彎,對着楊恪道:“恪兒,你和宏恩先回去,我去找父親,得和他商量一下才行。”
“阿倫,你別急,你先告訴我是怎麼回事?那個人是誰?”
方瑋倫的腳步不停,背對着楊恪揮揮手,“你先回去吧,等回去我再和你說!”
楊恪無奈,只好領着宏恩先回去了。
這一等,就等到了晚上,宏恩逛了一天的街,早就睡熟了,楊恪也歪着身子靠在牀上閉上眼想休息一下,誰知道也睡着了。
方瑋倫進了門,見小妻子和兒子都睡熟了,心裡溫暖,便低下頭在楊恪的脣邊吻了一下,然後輕手輕腳的出去洗漱了。
楊恪早在方瑋倫吻她的時候便醒了過來,方瑋倫洗漱回來的時候正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。
方瑋倫笑道:“醒了?”
楊恪翻個身,趴在牀上,說道:“我心裡還擔心着這件事呢,怎麼睡得着?”
方瑋倫也上了牀,把楊恪抱在懷裡,撫摸着她一頭柔順的頭髮,說道:“別擔心,這件事我和父親決定稟告給皇上知道,只要皇上處理了這件事情,咱們就不用擔心了。”
“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,好不好?”楊恪摟着方瑋倫的胳膊撒嬌。
方瑋倫被楊恪柔軟的shen體這麼一抱,shen體立刻就有了反應,可是看了看楊恪,又看了看睡在裡面的小兒子,只好壓抑下心裡的yu望,和楊恪說起跟蹤的事情。
“你還記得我上次去剿匪的時候,跟你說過的那羣土匪嗎?他好像那羣土匪的領頭人。”
“他是土匪?土匪跟着咱們幹什麼?不是,應該說是跟着我,我又沒惹到他們。”楊恪怎麼也想不通怎麼就被土匪盯上了呢!
方瑋倫也很擔心,看來要讓恪兒避避了。
“這些日子你就在家呆着,哪也不要去,想買什麼就讓丫鬟去買,方府裡有很多我的屬下在守着,只要你不出府,他肯定不敢進府。”
楊恪可不想總是躲在府
裡哪裡也不能去,就算是要在家裡不出去,也不能容忍總有人時刻準備着對自己不利,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。
“阿倫,要不讓你的屬下抓住他算了,反正他是土匪,你抓了他也是正常,再去端了他的老窩,也免得他打我的主意。”
楊恪的這個方法還真是讓方瑋倫心動了,可是他忽然想起上次剿匪回來大皇子的話。大皇子當時告誡他,沒抓住就沒抓住吧,不可以私下對他動兵剿滅他,莫不是他真的有什麼背景?背景大到連大皇子都不能動的地步?
“恪兒,你這個提議很好,只是我不能這麼做,大皇子告誡過我,不能私下對他動兵。”方瑋倫對大皇子的話深感疑惑,但是也必須聽。
“什麼?大皇子不讓?”楊恪簡直對這土匪佩服了,土匪弄的像軍隊一樣,還不讓動他,難道就這樣看着他總是跟着自己。
“阿倫,他是不是有什麼背景?比大皇子還要大的背景?”楊恪想起古代皇上的風流多情,叫道:“莫不是皇上的私生子?”一想到這,突然想起他的樣貌和皇上的極像,越想越像。
“我想起來他爲什麼看着面熟了。”兩個人同時說道:“是像皇上!”
楊恪再一次說道:“莫非他真的是皇上流落在外面的私生子?”
方瑋倫拍拍楊恪的腦袋,道:“你想的什麼啊?皇上怎麼會有私生子?
傳說皇上有三個兒子,三皇子從小就被送了出去,一直沒露過面,說他最喜歡雲遊,每次回來也只是見皇上一個人,其他人都沒見過,我想,這個人就應該是皇上的三皇子。”
方瑋倫這下也開了竅似的,把所有的事情都聯繫了起來。
“如果是三皇子的話,那就好解釋了,爲什麼土匪會有軍隊的配備,因爲皇上。爲什麼三皇子要跟蹤你,因爲你能開啓寶藏。”
楊恪也想到是因爲寶藏的事情,可是寶藏的事情不是應該去找皇上嗎?找自己算什麼?
“他知道寶藏的事情應該是因爲皇上告訴他的,那他應該是皇上信任的人,但是他跟蹤我肯定不是皇上指使的,是不是他想瞞着皇上找到寶藏自己獨吞?”
方瑋倫的神色也凝重起來,道:“應該是這樣,我和父親明天進宮,會和皇上說這件事的,怎麼做就讓皇上來做決斷吧!畢竟是皇家的事情,咱們不能私下解決。”
楊恪把自己拱進方瑋倫的懷裡,道:“這件事畢竟關係到我,我明天也和你們一起去。”
見方瑋倫似是不樂意的樣子,楊恪捂住方瑋倫的嘴,道:“不許拒絕,否則以後都不理你了!”
這最後一句話怎麼聽都像是在撒嬌,方瑋倫把楊恪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,“好,好,都答應你,讓你和我一起去,但是,現在,我想親你。”話音未落,就吻上了楊恪粉嫩的脣。
楊恪一躲,“不行,宏恩還在呢!”
方瑋倫此時哪顧得那許多,直接就堵上了楊恪的嘴,讓她只有嬌吟的份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