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曉彥微微地眯了下眸子,木雪薔,他自然知道這個人,只是在天懾學院的時候,兩人之間就沒什麼聯繫,更別說離開學校後了。如今她來找他,倒有些讓他意外。
“讓她進來。”周曉彥道。
片刻之後,秘書小姐推開了門,在木雪薔走進房間的時候,又輕輕地合上了門。
周曉彥打量着木雪薔,對於這個女人,他談不上什麼好感。一個自視甚高的女人,可是頭腦卻又談不上聰明,就算耍手腕什麼的,也都只是一些表面的東西而已。
“坐。”周曉彥指了指一旁的沙發道,木雪薔依言坐下。
兩個人,彼此打量着對方,周曉彥淡淡地道,“木小姐找我有什麼事?”
“大家都是老同學了,既然都在S市,當然是要過來拜訪一下的了。”木雪薔臉上擺出笑容,對着周曉彥道。
“是嗎?”周曉彥臉上是笑盈盈的,可是眉眼間卻是一片的冰冷,“有什麼事兒還是開門見山的說好,我不以爲我可以有太多的時間浪費在聊天上。”
木雪薔臉色一變,咬了咬牙,這纔再度地開口道,“既然你這麼說了,那我也不妨直說了。”頓了一頓,她道,“你很愛楊沫吧。”
周曉彥似笑非笑地看着木雪薔。
木雪薔只得把今天的來意給明說了,“我希望我們可以合作。”
“合作?”他揚了一下眉。
“你愛楊沫,而我恨君夙天,倒不如大家各取所需了。”木雪薔道。
“恨?我以爲你該是愛着君夙天的。”周曉彥道。
木雪薔的臉上迸發出了某種怨怒,“愛越深,恨越深這句話你難道沒聽說過嗎?”
周曉彥打量着木雪薔片刻後,好整以暇地道,“那麼你說說我們怎麼個合作法?”
木雪薔從包裡拿出了一瓶藥,遞給了周曉彥,“這是我好不容易從苗疆那邊的巫師那邊得到的東西,人只要服下這種藥後,就會失去過往的記憶,並且對重新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人會異常眷戀,如果說得通俗點的話,就是會有雛鳥情節。只要你把這藥給楊沫服下,然後讓自己成爲她睜眼所看到的第一人,她自然就會愛上你了。”
她把藥效說得格外的吸引人,就希望能夠讓周曉彥聽了之後心動。
修長的手指接過藥,周曉彥微微地轉動着瓶身,突然冷笑了一下,“所謂失去過往的記憶,不過就是破壞一部分的神經系統。”這種藥,他以前曾聽其他人當笑話似的提起。這不過是一些偏遠深山地區的部落過去爲了控制戰俘的一種秘藥。或許有點作用,不過絕大多數人服用後,會智商大降,整個人變得渾渾噩噩。
木雪薔臉上一陣尷尬,“有失纔會有得,既然要楊沫愛上你,總歸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,再說我這藥是改良過的,不會對人的神經系統造成太多的破壞。”
說完後,她到有些緊張地等着周曉彥的反應,她不是沒想過自己去給楊沫下藥,可是一來估計不容易接近楊沫,二來,縱然楊沫真的變得渾渾噩噩,君夙天還是會和楊沫在一起。
只有讓楊沫愛上週曉彥,纔可以君夙天真正感到切膚之痛。畢竟,周曉彥的勢力和君夙天相當,就算君夙天到時候想要回楊沫,也得看周曉彥願不願意。
周曉彥若有所思地看着藥瓶,卻並不給木雪薔什麼回答。
木雪薔有些急了,“讓楊沫愛上你,這不是你一直所期望的嗎?”
“你說的沒錯,這的確是我一直的期望。”周曉彥把小小的藥瓶包攏在掌心中,“這事兒我考慮考慮,過幾天給你答覆如何?”
木雪薔知道,能讓周曉彥說出這樣的話,已經挺不容易了,當即也沒再說下去,只是站起身子道,“那我先走了,你要是考慮好的話,隨時打我電話。”說着,還留了一張名片給周曉彥。
當然,這會兒的木雪薔,絕對沒想到,在兩天後,周曉彥給她的答覆竟然是同時開着幾架攝影機,讓人把她扒光了丟在一羣壯漢之中。
木雪薔不是天真不解世事的女人,一看這仗勢,她隨即就明白接下去會發生什麼。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,周曉彥會這麼對付她!
“周曉彥,就算你不同意我的提議,也沒必要這樣對我!”木雪薔掙扎着吼着,“而且,你難道不想要得到楊沫嗎?”
“木雪薔,我和你是不一樣的。”周曉彥淡淡地道,雙腿優雅地交疊着,他的手指把玩着木雪薔留下的那個藥瓶。如果當記憶被破壞着,那麼那些他和沫沫曾經在一起的記憶,也會隨之煙消雲散。
他那麼珍惜的回憶,又怎麼會把那些從楊沫的腦海中消失呢?即使她不愛他,即使她對他的只有同情和內疚,他都想要幫她掃清着未來的道路。
這個女人,終究是個禍患,所以他動手了,只希望他的沫沫,在將來的日子裡,可以過得更平安一些。
“開始吧。”周曉彥開口道,短短的三個字,就像是拉開着序幕一樣。
攝影機在轉動着,而木雪薔則被那些壯漢玩弄着身體。男人的喘息、嘶吼,女人的呻yin、痛呼,還有那肉-體撞擊的聲音和嘖嘖的吸-吮聲,融合成了情se的一幕。
木雪薔拼命地掙扎着,卻完全躲不開那些壯漢。而周曉彥就好像在欣賞着一部沒有太多意思的電影似的,從頭到尾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。
木雪薔幾次被做得昏了過去,到最後,已經完全不記得究竟做了多少字,又和多少人做過了。
當她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,身上粘膩,依然還沾着男人們的精ye。周曉彥站在她的跟前,居高臨下地看着她。
“今天拍攝下來的東西,如果剪輯好了,應該可以變成一部非常不錯的片子吧。”他說着,“如果你不想你當主角的片子被更多人看到的話,那麼以後就別對楊沫出手,她要是出了什麼事兒,我都會把帳算在你的頭上。”
木雪薔氣竭,換言之,她不僅不能對楊沫再出手,還得希望楊沫平平安安的。
“周曉彥,你還真是賤,楊沫都不要你了,你還這樣倒貼着幫她?!”木雪薔狼狽地叫罵道。
周曉彥冷冷地一笑,“就算賤,那也是我心甘情願的。”
因爲他們本就不一樣,所以木雪薔只怕永遠都無法理解,他爲什麼會這樣做。
沫沫……就算她對他殘忍,可是他卻依然還是想要爲她做盡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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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沫和慕風風聊過後,也曾問過自己,如果就這樣剝奪了肚子裡這個小生命來到世界的權利,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呢?夙天那麼期盼的孩子,她卻沒有那個勇氣去開口對他說自己懷孕了,而且並不想要這個孩子。
楊沫還特意去找了華紫木,問着關於君家命依的事兒。
“每一代的君家人中,肯定有一個人會繼承血脈詛咒,沒有例外的嗎?”她問着。
華紫木搖搖頭道,“沒有,而且很奇怪,這詛咒只會在君家的直系中有,就好比像我這樣的。我母親算是直系的,所以她有一定機率會得到這種族中,只是她那一代,君家的血咒最後落在了傲盛小叔的身上。而我媽嫁給了我爸,我就不用擔心血咒的事兒。”
“爲什麼君家會有這種血脈詛咒?”楊沫又問道。
“我聽我媽說,在君家的族譜裡記載的是,曾經有一個人,深愛上了君家的先祖,可惜那個祖先,愛上的卻是另一個女人,那人不甘心,就在臨死前,詛咒着君家先祖,子子孫孫如果得不到自己所愛之人,必將在滿月的時候,受盡痛苦。”華紫木說着,無奈地笑了笑,“聽起來是不是很像是奇幻故事似的?”
楊沫點了一下頭,“那現在的君家人,就是這位先祖和他愛的那個女人的後代?”
“可以說是,也可以說不是。”華紫木的神情變得有些古怪。
“什麼意思?”楊沫不解。
“君家的先祖在誤以爲那女人死了,於是……瘋了,族譜上只記載說,先祖用了一種秘法後,便有了後代。這類可以到博物館裡的族譜,原本記載下來的東西就含含糊糊的,也許那秘法是代指未婚生子,也有可能。”華紫木解釋道。
楊沫則有些感嘆,君家的先祖,該多愛那個女人,纔會在聽聞噩耗後而瘋呢?
“你是在擔心小澤嗎?”華紫木突兀地問道。
“啊?!”楊沫楞了楞。
“不然你不會突然無緣無故地跑我這裡來問關於血咒的事兒吧。”華紫木道。
楊沫沒有否認。
對於這種事兒,華紫木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,只得道,“其實君家也有好些人是找到命依的。”當然,找不到命依的更多罷了。
下午的時候,楊沫去了學校接兒子放學,摸了摸兒子那張和君夙天相似的臉龐,楊沫道,“今天晚上媽咪和爸爸有點事兒,所以你睡外婆家裡,明天早上媽咪會來外婆家接你,送你來學校。”
君寧澤聽話的點了點頭,還是告訴楊沫,其實他更喜歡住自己家裡,然後還要求楊沫一定要早點來接他。最後表示很好奇,到底媽咪和爸爸有什麼事情?
因爲今天是滿月,君夙天身上的血咒會發作,可是這話楊沫自然不能對着兒子說,於是用一句最常見的話打發着兒子,“小孩子不要問那麼多。”
當然,還特意買了個5塊錢的冰淇淋,轉移兒子的注意力。
君寧澤小盆友很快就熱衷地啃起了冰淇淋。把兒子送去了母親那邊,和母親寒暄了幾句,楊沫開着車往自家的公寓返回,只是沒想到道路的前面突然發生了車禍,於是,整條路都被堵上了。
楊沫原本是預計6點前回到家的,可是現在看着被堵的樣子,估計7點也未必能到家。想了想,她撥打了君夙天手機的號碼。
可是他並沒有接,而是直接轉到了留言信箱。
楊沫的心,隨着時間的流逝而越來越不安。時間越來越晚,而他,是不是疼痛已經發作了呢?當她終於開着車回到公寓樓下的時候,已經是晚上的7點40分了。
樓下有幾個鄰居正在聊着天,見到楊沫笑着打招呼道,“楊小姐,今天回來得有些晚啊。”
而楊沫根本就沒時間去回答,只是胡亂地點了一下腦袋,匆匆地奔上了樓。現在她滿腦子都是滿月、血咒、疼痛……氣喘吁吁地掏出了鑰匙,楊沫推開了公寓的門。
然而,出乎她意料的卻是物理根本就沒有開燈,黑漆漆的一片。
難道夙天還沒有回來?楊沫猜測着,可是很快,當她聽到臥室的房間裡傳來了一陣沙啞的低吼聲時,就知道自己猜錯了,君夙天不僅來了,而且此刻,恐怕是疼痛正在發作。
楊沫趕緊奔向了臥室。臥室中,和客廳處一樣,是一片漆黑,在她的手指還沒來得及摸到電燈的開關按鈕時,就倏然地被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抱住了。熟悉的氣息,籠罩着她的鼻尖,他的雙手把她抱得是那麼地緊,緊到彼此的身體,幾乎沒有一絲一毫的空隙。
“沫……很痛……我的身體很痛……”他的臉俯在她的頸邊沙啞地喃喃着,而他的脣,急切地親吻上了她的頸子。
疼痛難耐,渴求着可以得到她的全部!
“對不起……因爲路上堵車,所以回來遲了……”楊沫解釋着,在君夙天把她抱得越來越緊時,想到了肚子裡的孩子,然後她的雙手本能地想要把他推開,“別……”
她的那點力道,根本就推不開他,可是她的動作,卻讓他的身體在一瞬間繃直着,脣,貼在了她脖頸的一側,久久沒有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