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心滾燙滾燙的,就好像有一塊烙鐵在上面一樣,直直地燙到了她的心裡,燙得她心慌。
唐靳言沉寂深邃的狹眸微微眯起,眸底凝聚出一層暗色,玫瑰色的薄脣抿了抿,冷佞凌厲的一個字溢出口,“滾。”
這麼多人看着這邊,一聲“滾”讓景如歌有些下不了臺。
她的腦袋反應,卻還停留在剛剛那個懷抱裡。
他的懷抱並不溫暖,有些涼,可莫名的讓景如歌覺得留戀,就好像很久以前那樣。
“靳言,你對咱沐美人這麼兇做什麼哪個女人經得起你嚇唬”江逸辰立刻出來打圓場,衝景如歌眨眨眼示意她回去。
“我看你對小乳鴿也沒有感情,兩個沒有感情的人在一起生活多累啊,還不如找個自己喜歡的,你看我給你準備的這些美人怎麼樣”
說着,江逸辰指了一圈坐在他身邊的幾個女人,勸說道。
轉過身去的景如歌身子幾不可察地僵了僵,小臉上的紅暈霎時間褪得個一乾二淨,胸腔裡的心臟彷彿被什麼用力拽緊一樣。
旋即,脣角牽起一抹略顯苦澀的笑。
就連外人都能看出來他們兩個之間沒有任何感情,他們之間的婚姻,有多失敗啊。
可是,並不是他們兩個人沒有任何感情,只不過這份感情,一直都是她單方面的而已。
是的,她喜歡唐靳言,喜歡到因爲他,愛上那個他一年回來次數屈指可數的家。
喜歡到,他喜歡的一切她都試着去接受喜歡,哪怕是她最不喜歡的。
唐靳言的目光狀似不經意一般掠過景如歌纖秀筆直的背影,聲線低冷,“不錯。”
這兩個字,瞬間將景如歌打入了深淵,哪怕是等他回家的夜晚裡,也沒有這麼絕望過。
“江總,歌歌有些不舒服,我先帶她回去了。”簡末及時站起來扶住了景如歌,抱歉地對江逸辰道。
江逸辰看了眼景如歌,並沒有看清楚她的臉色,只當她是因爲剛纔被唐靳言打擊到了有些難過,當即點點頭。
簡末看向唐靳言,禮貌地點頭致意然後扶着景如歌離開。
“出息呢都被你給吞了不成還有記者在拍,你這樣活像個棄婦,明天報道會怎麼寫”簡末一邊扶着她往外面走,一邊低聲對她說着。
景如歌伸手,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臉蛋,將臉上厚厚一層粉搓下來了一些都不知道。
“我可不就是個棄婦。”她自嘲道。
簡末頓時沒了接下來要訓她的話,心疼地瞪了她一眼,“喜歡他就說啊,告白成不成告白不成就下藥,下藥之後強了他,強了他不接受你繼續強,強到他接受爲止”
“磨磨唧唧的我都替你難受”
汗顏。
景如歌剛剛還有些低落的心情一下子被簡末一句話給打碎了,看着她一副要去給她買藥下給唐靳言的模樣有些無語。
“末末,你淡定成不被記者拍到很丟臉的”
“知道丟臉你剛剛還做出那麼丟人的事情給我擡頭挺胸,拿出平時沐美人的氣勢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