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唐總,這上面的新聞一看就是假的,沐歌小姐也不可能是那種會借別人之手上位的人,現在的人都喜歡看圖說話, 不問事情真相的。。。。。。”喬北看見唐靳言愈發冷鷙的臉色,開口爲沐歌辯解了兩句。
唐靳言微微側頭,睇了他一眼,然後將視線轉回了報紙上。
被紅色圈圈給圈出來的地方,恰好就是景如歌和齊翰拍的那一段借位的吻戲,從上面可以看出,兩人相隔很近。
將這張報紙隨手扔開,沉聲吩咐:“給你兩分鐘,我不希望在這個辦公室以及整個傾城再看到這個報道。”
“是。”
“還有。”
“什麼?”
“查清楚這件事情是誰做的,另外,取消會議。”說完,唐靳言便將手邊的文件給推開,豁然起身,走到沙發前拿起那件西裝外套,一邊往外走。
“好的。”喬北應下之後,便是一臉苦色,一會要怎麼搪塞那羣老頭子?
說他們唐總看見娛樂報紙後心情不好所以取消了會議麼?
“唐總,那晚上和華先生的飯局呢?華先生明天早上就要飛回美國了,如果錯過這次,那。。。。。。“
“再議。”
——
景如歌回到錦繡苑,還沒有來得及休息,就接到了蕭正打來的電話。
目的很簡單,爲了慶祝景瑜回國,一家人一起吃個飯,只不過,之前景如歌一直拿自己身體不舒服爲由推拒了。
思來想去,以防蕭正又對她媽媽做出什麼事情來,景如歌還是決定去赴約。
雖然人看起來還有些疲憊,不過用淡妝遮掩一下,整個人看起來就很精神,氣色也好了不少。
將近約好的時間,景如歌到達那個酒店,問了前臺包廂的具體位置,便上了電梯。
包廂裡,只看見蕭正,白玲和景瑜在,蕭老太太並不在。
“你奶奶今天身體不舒服所以沒有過來,坐吧。”蕭正看她進來,態度雖然淡淡的,可是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冷嘲熱諷了。
景如歌微微點頭,然後坐在了位置上。
桌上的菜在她來之前就已經上好了,擺在她面前的菜色雖然豐盛,可都不是她愛吃的。
“小瑜啊,你看你去國外這兩年都瘦了,外面始終沒有家裡好,以後就留下來吧?”白玲很是親暱地給景瑜夾菜,一邊遊說讓她留在傾城。
“是啊,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哪裡安全?兩年前我就不同意你出國。”蕭正也贊同地說道。
景瑜柔柔地笑開,用碗接過白玲夾來的菜,纔回答,“爸,媽,我這次回來沒有打算要離開的,我想進娛樂圈闖一闖。”
“娛樂圈?”蕭正一聽就皺起了眉,“那可不是一個好地方,你一個世家小姐,去那種地方成何體統?”
白玲也不是特別贊同景瑜進誤樂圈的事情,沒有說話。
“爸,您不用擔心,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,妹妹也幫了我不少忙呢。”景瑜說着,看向了景如歌,“是吧,妹妹?”
聽到景瑜的話,景如歌咬了一口排骨,然後纔不緊不慢地道:“舉手之勞。”
可是蕭正和白玲就不是那麼樂意了,一聽景如歌也有幫忙,心中更是不悅,“歌歌不知輕重,你這個姐姐怎麼也是?都不好好跟我們商量。”
“哎呀,媽,您別擔心啊,您看我,哪點不如那些女明星了?而且我去國外進修的也是演藝學院,不進娛樂圈都浪費了。”景瑜抱着白玲的胳膊,撒嬌道。
“拿你沒辦法。”白玲搖搖頭,沒有再斥責她。
蕭正也沒有再說什麼,任由景瑜去了。
比起景如歌和景如曲,蕭正顯然要對這個養女比較喜愛,加上景瑜乖巧嘴甜,更得蕭正的歡心。
“想做什麼就去做吧,有景家給你做後盾,誰敢欺負你?”
景瑜一聽,立刻開心地笑了,“謝謝爸,也謝謝媽。”
看着他們三個人其樂融融的樣子,景如歌只是淡定地吃着碗裡的菜,看着景瑜的眼眸有些泛冷。
她媽媽景若卿還在的時候,她每次纏着媽媽講故事的時候,景瑜總會跑過來,橫插在中間,甚至有時候會在私下警告她,讓她離媽媽遠點。
甚至有時候開學的時候,她都要霸佔着媽媽,讓媽媽先去她的班級看,景如歌也從來都沒有說過什麼。
因爲她很早就知道景瑜不是媽媽親生的,媽媽會疼她是因爲憐惜她,所以連帶着,景如歌很多事情上,都會讓着她。
可是後來景家突變,爺爺去世,媽媽也被送進精神病院之後,蕭正把白玲領回了家,讓景瑜和她喊白玲媽媽。
她以爲,她的媽媽那麼疼景瑜,景瑜也一定會因此討厭白玲。
可是沒有,那一聲“媽媽”,讓景如歌徹底看清了。
白玲也很疼景瑜,有時候看起來真的像是一對母女。
“歌歌,你怎麼沒有和靳言一起來?”景瑜轉過頭看着景如歌,柔聲問,“怎麼?你們吵架了?”
話一出,蕭正和白玲紛紛看向了景如歌,帶着斥責和疑問。
“他工作太忙,沒有時間。”景如歌隨口回了一句,咬了一口小龍蝦,“況且,你們讓我來的時候並沒有說,靳言也要來吧?”
的確沒有說,那是因爲他們以爲景如歌一定會帶唐靳言一起來。
白玲看着景如歌,想起上次的事情,眼底一片怨毒,“當初小瑜和靳言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很看好他們兩個,誰知道靳言會和你結婚,也讓小瑜受了委屈,一走就是兩年吧。”
“現在小瑜回來了,你是不是也該把小瑜的男人還給她了?”
景如歌一口喝進去的果汁險些噴出來,聽到白玲的話,紅脣劃開一抹譏諷的弧度。
“媽,你說什麼呢,這件事情不怪歌歌的,是我和靳言沒有緣分。。。。。。”景瑜作狀拉了拉白玲的手,低下頭,委屈慼慼的模樣。
“媽知道你委屈,如果不是她橫插一腳,你和靳言現在早就結婚了。”白玲也嘆息了一聲,直接將所有責任的偶推到了景如歌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