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馥雅神情慘淡的笑着說道。
“你那麼在乎她,可是她呢,時刻想着要回到皇甫尚安的身邊吧。”
“住口!”
任安康眼眸一深,眼底閃過一抹受傷,是的,不論他做任何事情,唐一一的眼裡就只有皇甫尚安,而他算什麼呢。
任安康越想越覺得自己只是在欺騙自己,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苦笑。
看着眼前的男人,慕容馥雅心如刀絞,淚水劃過精緻的臉龐。
任安康只是瞥了眼眼前的女人,隨即便別開眼看向別處。
“呵呵,任安康,那麼不在乎你的女人你視若珍寶,而我那麼在乎你,在你心裡我又算是什麼?”
慕容馥雅眼中掠過極重的傷感,不禁失聲痛哭。
一時間房間內就只剩下女人的啼哭聲。
良久,慕容馥雅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淚痕,擡眸瞥了眼那個無動於衷的男人,心裡更加難受了。
擡步便想要往門外走去,要是再待在這裡,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再去想自己與眼前這個男人的關係。
“站住。”
任安康看到眼前的女人想要離開,厲聲說道。
“幹什麼,難道還想要羞辱我嗎?”慕容馥雅轉身對着男人說道,脣角勾勒起嘲諷的線條。
“把唐一一交出來,否則,休想走出這間房間。”任安康看着眼前的女人,沉聲道。
“你……我不知道。”慕容馥雅張口結舌的瞪着眼前的男人,毫不猶豫的說道。
“你怎麼可能不知道,在我來之前也就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裡,你不知道,還有誰知道?”
任安康看着眼前的女人還想要隱瞞唐一一的行蹤,不禁有些惱怒。
“不知道就是不知道,你再怎麼問也是不知道。”慕容馥雅聽後就很不耐煩的說道。
“你……慕容馥雅,不要以爲你是我父親安排的人,你就可以有恃無恐,告訴我,你究竟將唐一一藏到哪裡去了?”
任安康拉住慕容馥雅的手臂,將她使勁拽了回來。
“放手,任安康,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,你弄疼我了,放開我。”
任安康直接對慕容馥雅的喊叫聲視而不見,說什麼也不放開她。
“好好,我告訴你,唐一一她……她已經死了。已經被我安排讓人給扔到荒山上去喂狼了。”
慕容馥雅想也不想的直接對着男人吼道。
“什麼?你再說一遍,慕容馥雅,你個賤人!”男人聞言,雙目倏地一寒,神情更形冷峻,眉宇間甚至隱現一股殘酷嗜血之氣。
慕容馥雅忍不住打了個冷顫,下意識的轉身想要往門外跑去,只是被人用手拉着,便只能待在男人的身邊,承受男人的怒氣。
可是說出去的話,就如潑出去的水一樣,想收也收不回來了,只能硬着頭皮接着說道。
“她死了,被我弄死了!現在估計連屍首都找不到了。”
“慕容馥雅,你該死!”說着,任安康便揚起手,“啪”的一聲脆響直接打到了女人的臉上。
慕容馥雅被直接打倒,跪坐在地上。
“呵呵。”慕容馥雅低低的笑出聲。“你竟然爲了唐一一那個女人打我,呵呵,我真是看錯你了。”
任安康聞言,只是淡淡的看着地上的女人,不發一語,一副淡漠的樣子。
慕容馥雅捂着被打的臉,慢慢的站起身,聲音暗啞的說道:“任安康,我告訴你,你這輩子休想再找到唐一一,永遠也得不到她,就連任氏集團你也都得不到!”
慕容馥雅精緻的臉容上,立刻抹上一片濃濃的恨意,被眼前男人的態度與話語弄得遍體鱗傷,她若是不恨,那就只能說明自己傻的可怕。
“你……慕容馥雅,簡直不可理喻,我看你是瘋了,真的瘋了。”任安康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怒吼道。
“哈哈,我瘋了,我是因爲愛你才發瘋的,任安康,我恨你!”說着,便捂着嘴站起身來,帶着哭腔的朝着男人吼道,便往門外跑去。
而任安康只是看着女人的背影,什麼話也沒有說,轉身走到落地窗前,推開窗戶,看着窗外的風景。
陽光被層層疊疊的樹葉過濾,漏到他身上變成了淡淡的圓圓的輕輕搖曳的光暈。
任安康揉了揉眉心,暗暗地鬆了口氣,仔細的想了想這件事的前因後果,許是自己看到唐一一失蹤,而自亂了陣腳。
想想今天所發生的的事,他來到房間只是看到了慕容馥雅,而唐一一早已經不在了,若是唐一一真的是被她所害,那麼依照慕容馥雅這個女人的心思,她也不可能待在這裡,等着被自己發現。
那麼最有可能的就只有,唐一一在慕容馥雅來之前就已經不在這裡了。
而慕容馥雅來到這是爲了什麼,估計也和唐一一脫不了關係。
看樣子,唐一一是自己逃出去的,與慕容馥雅沒有任何關係。
他,錯怪了慕容馥雅,只是事情已經變成這樣,還是要先找到唐一一,其他的事情只能以後再說了。
只是,唐一一,你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?
任安康望着遠處的風景,微微嘆了口氣。
燦爛的陽光穿過樹葉間的空隙,透過早霧,一縷縷地灑滿了整棟別墅。
而此時的皇甫尚安依舊沒有查到任何有關唐一一的消息,這讓他很是惱火。
此刻,他正用那雙深沉的眼睛冷冷地望着窗外,該死的,這都一個晚上過去了,竟然還不能找到唐一一,手底下的這羣人都是幹什麼吃的。
倏地,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。
只聽見“嘭”的一聲,緊接着便是關門的動靜,伴隨着腳步聲,在這空曠的大廳內響起。
“尚安,尚安。”
焦急的女性聲音響起。
只見一位披着披肩,神色慌張的女人便走了進來,不停的喚着人。
而她身旁一位西裝革履,面容俊美的男人耐心的柔聲勸着女人慢點。
仔細一看,便可以看出這個男人雖然年長一些,但是卻和皇甫尚安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了,而這人不是別人,正是皇甫集團的董事長——皇甫博文,也是皇甫尚安的爸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