聯想到皇甫若若被綁架的事情,皇甫尚安的心裡頓時猶豫了下。
看着皇甫尚安滿臉擔憂的模樣,唐一一扯着他衣袖的力道逐漸加大了幾分:“我沒事的,待會回到家之後我給你打個電話報平安。”
縱然是如此,但皇甫尚安的心底卻還是隱隱有些不放心。
他目不轉睛的盯着唐一一看了許久,輕嘖了一聲道:“我跟許哲一起去找皇甫若若,你在這裡等着,我一會讓人來接你。”
“嗯。”唐一一點了點頭,對着兩人擺了擺手:“你們去吧。”
走了兩步,皇甫尚安又有些不放心的回頭叮囑了她一聲:“記住,不要到處亂走,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立刻給我打電話。”
皇甫尚安千叮嚀萬囑咐的模樣讓唐一一有些滿心無奈。
她用手在胸前拍了拍:“我知道,你趕緊去吧,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把皇甫若若找回來。”
……
汽車再街頭飛速駛過,最後停在了一家酒吧的門口。
皇甫尚安正準備下車的時候,許哲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的手。
眸光幽幽的在酒吧門口流轉了一圈,許哲吁了一口氣:“你在這裡等我,我先進去吧。她在電話裡沒有說允許幾個人過來,要是我們兩個人一起進去的話,說不定他們會對皇甫若若不利。”
皇甫尚安也覺得許哲的話有些道理。
“好,小心一點,一有事情就跟我聯繫。”皇甫尚安繃着一張臉交代道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許哲點了點頭便推開車門徑直朝裡面走去。
皇甫尚安坐在副駕駛座上盯着許哲的背影逐漸消失在眼前,眸子裡迅速劃過了一抹幽光……
纔剛走進酒吧,立刻有一個酒保攔住了他的去路:“先生,我們現在還沒有開張。”
許哲鐵青着一張臉冷冷睨了他一眼,用力的將他推到了一旁:“滾開!”
許哲氣勢洶洶的模樣讓幾個酒吧不敢再上前阻攔,他的目光在踹開了包廂的門,此時女人正一臉慵懶得倚在沙發上。
一見到許哲,女人便伸手將手裡的紅酒杯放到了茶几上。
“來得還挺快的。”她緩緩起身走到了許哲的身邊,手指還沒有來得及觸碰上許哲的衣服,脖子就已經被狠狠的捏住了。
許哲掐着她,幽深的眸子裡波濤暗涌:“我沒有時間在這裡跟你廢話,告訴我皇甫若若究竟在什麼地方?”
“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?”女人嘴角的笑意一斂,她迅速伸手扣住了許哲的手,用力的一扭。
趁着許哲鬆手的瞬間,她立刻伸手格開了他的手,兩人你來我往的扭打在了一起。
半個小時之後,女人有些體力不支的露出了破綻,許哲眯了眯眸子,抓住機扭着她的手將她按到了牆上。
毫不憐香惜玉的用力捏着她的手腕,許哲咬牙切齒的低呵道:“我不想浪費時間在這裡跟你廢話,告訴我,皇甫若若究竟在什麼地方?”
“呵呵。”因爲缺氧而漲紅了一張臉,女人勾着脣輕笑了一聲:“黑狼,你有本事就掐死我。”
扣着她脖子的力道逐漸加大,就連眸子裡閃爍的光芒都充滿了暴虐:“你以爲我不敢嗎?”
這個女人,最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!
“你想清楚了,要是掐死了我,你可就沒有辦法知道你未婚妻的下落了。”噙着在脣角的笑意漸濃,她眯着眸子:“臨死之前還能拉一個墊背的,這樣算起來,我倒是一點都不吃虧。”
女人的話裡充滿了威脅的味道,許哲目不轉睛的盯着她,眸子裡的光芒一點點的幽暗了下來……
在酒吧的包廂內,一個短髮,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正把一個女人壓在牆上,男人微垂着頭,寂靜的包房裡只能聽到彼此粗重的喘息聲。
再看看那被按在牆上的女人,只見她眉眼低垂,昏暗的燈光下看不到她的任何表情。
而此刻的包間內,是桌椅倒了,杯盤狼藉,可見戰況是多麼的激烈。
只是任誰看到這樣的畫面,都會腦補各種情景,什麼霸王硬上弓了,壁咚了……只可惜,這樣的畫面也就只能自己想想,就連外面的服務人員想要進來查看,也被人無情的一句“滾”給吼住了。
男人就只是這樣壓着女人,漸漸的感覺周圍的氣壓慢慢的降低,感覺像是所有的東西都靜止了一般。
“說,皇甫若若到底在什麼地方?”冰冷低沉的男性嗓音,猶如地獄般陰森可怕,原本溫和的面龐也陰沉了下來。
由此可見,男人在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,生怕一個不小心就爆發了出來。
“呵。”一聲清脆的嗓音瞬間打破了這個詭異的氛圍,女人想要活動一下,發現脖子依然被男人的大手掐着,譏笑道:“想知道?那也要看看本小姐的心情好不好嘍。”
言下之意便是,我心情好了就告訴你,心情不好,視情況而定。
女人根本就沒有在意自己的小命還握在身邊這個男人的手裡,性感的紅脣微微揚起,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底線在哪裡,打蛇就要打七寸……
男人倏地沉下臉,冷哼,渾身散發出來的濃烈暴戾酷寒之氣瞬間充斥着整個房間。
女人不禁覺得背脊上涼風颼颼,感覺自己不應該招惹眼前的這個男人,這個人出手又狠又準,完全不留情面。
好歹在他眼前的是個美女,竟然下手那麼狠,看樣子,等做完這件事,得在家好好的修養修養了。
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別人,正是皇甫尚安的助理兼妹夫的許哲。此刻的他,猶如地獄的索命鬼,陰森暴戾,早已不再是那個溫文爾雅的許哲。
“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跟我談條件嗎?”許哲雙眼微微一眯,怒極反笑道。
他的神情更加冷峻,眉宇間甚至隱現一股殘酷嗜血之氣。
手指間也瞬間收緊,女人帶笑的嘴角忽的一滯,感覺周身的血液就像要凝結了一般,斷斷續續地說道:“難道你不想……不想知道……她究竟在哪嗎?你……殺了我,就……永遠也別想知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