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年前,虞琛一走,本來準備考軍校的虞深臨時改變了主意,揹着父母在填志願的時候報考了a大,虞翰墨知道後,沒有說什麼,反而很淡定,兒子長大了,應該有自己的想法,但是陸婉瑜卻氣壞了,現在在a市,大學生畢業後工作很難找,雖然虞深有這個殷實的家庭背景在,以後找工作肯定不是問題,但是陸婉瑜還是希望兒子能報考軍校。
其實,虞深當年改志願,完全是爲了鬱伊娜,當日,還在a市一中,鬱伊娜知道周曼純墜崖之後,整整一個星期沒來上學,回來時,眼睛都還是腫的,她像是變了個人,不再像從前那麼陽光燦爛,甚至連笑容,都很少顯露在她的臉上。
周曼純的不辭而別,給鬱伊娜帶來了很大的傷痛,那時候剛好臨近高考,鬱伊娜沒發揮好,勉強考上了a大,其實以她的成績,出國留學都不是問題。
好在,考a大一直是鬱伊娜的心願。
虞深這些年一直默默地陪在鬱伊娜身邊,因爲林巧巧也在的關係,他仍舊沒有表白,他知道鬱伊娜不會接受自己,在她眼裡,友情大於愛情。
好在林巧巧和他們不是一個專業的,所以虞深也有不少和鬱伊娜獨處的機會。
“到了,謝謝你幫我推自行車,你也去忙自己的事吧。”鬱伊娜梳着一個高高的馬尾辮,笑着說道。她打工的地方,是大學城附近的一家咖啡店,暑假裡,咖啡店人特別多,每天下午班都要忙到晚上十點鐘打烊,也是很辛苦的。
“我事情忙完了,進去坐會兒,小服務員,等會兒給我上一杯摩卡。”虞深幫鬱伊娜鎖好自行車,動作利落的站起身來,笑容曖昧的說道。
“那行,一起進去吧。”鬱伊娜沒想那麼多,落落大方的說。
正是換班時間,林巧巧在後臺的更衣室換好了衣服,正等着鬱伊娜來。
今天天氣特別熱,所以進來店裡喝咖啡的人也很多,周曼純按照手機裡的地址,找到了鬱伊娜打工的地點。
一副奢華的太陽鏡遮擋住了她絕美的半張臉,掩去她眸子裡的深邃,周曼純摘下太陽鏡放在車裡,換上高跟鞋,跳下了車。
頭頂是一塊巨大的白色店名,“sister——coffe”,周曼純邁開自己修長而白淨的腿,筆直的走了進去。
“您好,歡迎光臨。”一進門,店裡的服務員就熱情的叫道。
周曼純紅脣勾笑,心裡想着,服務態度倒還是挺熱情的。
周曼純的到來引來了店裡大片的回頭率,那些原本正在安靜喝咖啡的人紛紛擡起頭來,一頭咖啡色的大波浪如瀑布般的披散在背後,明豔的眸子裡絲毫不顯山露水,甚至有幾分冷漠。
虞深這會兒正坐在咖啡廳裡,鬱伊娜還在後面的更衣室換衣服,咖啡廳裡傳來一陣騷動,虞深眸子淡然的擡起頭來,猛地看到了周曼純。
“姐姐?”虞深劍眉蹙起,一臉困惑的走了過去。
周曼純轉過她小巧的鵝蛋臉,看到虞深,溫暖的笑了笑,精緻的面容帶着幾分溫潤的柔軟,“小深?你怎麼在這裡?娜娜呢?”
“她還在後面換衣服,姐姐快坐。”虞深紳士的幫周曼純拉開椅子,其實,這些年,虞深和虞琛的聯繫從未斷過,只是虞琛沒有告訴他,周曼純一直在他身邊,虞深怕真相併非自己所想,也就沒有和鬱伊娜說,怕她空歡喜一場。
“這三年,你們還好嗎?”周曼純眼神曖昧的望着虞深,總以爲虞深和鬱伊娜已經在一起了。
“我們還是老樣子,娜娜她……沒有接受我。”虞深垂下眸子,少年陽光的臉上卻帶着一臉的挫敗感。
“怎麼會呢?娜娜看起來挺喜歡你的。”周曼純仍舊記得鬱伊娜和自己說起虞深時的樣子,完全是情竇初開的模樣。
虞深瀲着眸子笑着道:“我和她還有一道過不去的坎,不過我會努力解開娜娜的心結的。”
周曼純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些什麼,也就沒有多問,畢竟感情的事外人摻和不了,只要看到身邊的人都幸福,就夠了。
鬱伊娜換上了工作服,站在櫃檯前端咖啡,她一手舉着托盤,不自覺的朝着虞深的方向看去,忽然看到了一抹靚麗的身影。
手中的托盤一時之間沒拿穩,“啪”的一聲掉在了地上,滾燙的咖啡濺在了她的小腿上,鬱伊娜痛的跳了起來。
虞深和周曼純聽到動靜,兩人同一時間轉過頭去看鬱伊娜,虞深急的眸子緊蹙,趕緊站了起來跑過去攙扶鬱伊娜。
周曼純也跑了過去,美眸流轉,焦急的問道:“娜娜,你怎麼樣?有沒有燙傷?”
“姐姐,我沒事。”鬱伊娜百感交集,伸出手緊緊地握着周曼純的手。
真好,姐姐沒死,她終於回來了!
而此時,店長走了過來,臉色不悅的皺着眉頭,語氣嚴厲的訓斥道:“鬱伊娜,我說你是怎麼回事?端杯咖啡都能給摔碎了?你是沒吃飽飯嗎?現在的大學生啊,真是沒責任心,也不知道每天在想些什麼心事,罰你三小時工資!”
“店長,我……”鬱伊娜嘆了口氣,想和店長理論,她工作一小時也就十六塊錢,店長居然要罰她三小時工資,有沒有人性了?
“我說這位先生,你們這裡一杯咖啡不過三十幾塊,你卻要罰我妹妹三個小時的工資,以爲我妹妹還是大學生好欺負嗎?”周曼純蹲下身看了眼鬱伊娜的小腿,還好沒被燙傷,她不溫不火的站了起來,臉色卻不太好看的說。
“我是店長,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,你管得着嗎?”店長精銳的眸子上下掃了周曼純一眼,語氣開始橫了起來。
“那行,把我妹妹的工資結給她,我們不做了。”周曼純擲地有聲的說道,唯美的鵝蛋臉上,還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慍怒。
“想要工資?門都沒有,你妹妹當初和我簽訂了合同,沒做足兩個月,一分錢都沒有。”店長理直氣壯的說道,顯然沒有察覺到暴風雨已經在逼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