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伯母,幾日不見,您真是越來越年輕漂亮了呢,今天這身裝扮可真是合適您,伯父也好帥氣啊。”唐夏柔笑意璀璨的掛在臉上,一上來就把陸婉瑜和虞翰墨誇了一遍。
陸婉瑜笑的合不攏嘴,順道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保養良好的臉蛋,“是嘛?小柔,你就會哄伯母開心。”
“伯母,我哪裡哄您開心了,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呢,您的皮膚那麼好,天生麗質,再加上您作息規律,平常又不像某些女的,抽菸喝酒,甚至還吸毒,哎……聽說吸毒的人皮膚特別噁心呢。”唐夏柔訕訕的笑着,卻笑裡藏刀,她那張美麗的臉龐上掛着清爽的笑意,柔順的頭髮也紮成了馬尾辮,看上去更顯年輕。
虞深抿着脣,沒有說話,卻默默地抓緊了鬱伊娜的手心,衆人都心知肚明,吸毒女是誰。
鬱伊娜表情平靜的望着唐夏柔,這已經不是第一次,別人在陽光下揭開她的傷口了,她心裡痛的發麻,痛到流血,卻還是裝作一副沒事人的模樣,靜靜的站在一旁。
“是哦,俗話說,上樑不正下樑歪,這父母人品有問題的,生出的孩子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。”陸婉瑜精明的眸子挑釁的掃了一眼鬱伊娜,話裡有話的說道。
鬱伊娜緊緊地攥着拳心,實在是難以理解虞深的媽媽,她看上去那麼高貴優雅,但是說出來的那些話卻咄咄逼人,很是難聽,陸婉瑜難道就高尚的沒有任何缺點嗎?
“說這些幹嘛?今天我們來這裡,是賽馬的,那就趕緊走吧。”虞翰墨輕咳了兩聲,幹練的站起身來。
明眼人都看的出來,虞翰墨的臉色已經拉下來了,這同樣也是一種警告,虞翰墨是將軍,平日裡都是一貫嚴肅的作風,尤其是他把臉拉下來的時候,滲人的很。
陸婉瑜不屑的撇撇嘴,卻十分了解自己老公的性格,她甩甩頭,抿着脣沒有說什麼。
虞翰墨,陸婉瑜,唐夏柔一人一匹馬,並且各自跳上了馬,準備出發,鬱伊娜卻站在原地,不敢跳上去。
唐夏柔拉着繮繩,好笑的垂眸望着她,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盡顯嘲諷,“鬱同學,你該不會是不會騎馬吧?不會騎馬你來這裡做什麼呢?
“誰都有第一次,什麼事情都是從不會轉變成會的,難道你生下來就會騎馬嗎?”虞深聽了,心裡十分不樂意,臉上明顯的沾惹上幾分怒氣。
“阿深,你怎麼能這麼說小柔呢?小柔有說錯嗎?”
“媽,我今天帶着娜娜來這裡,不是爲了來聽你們羞辱她的,娜娜是我的女朋友,也是我唯一認定的妻子,我今生今世只會娶她爲妻,如果你們再這樣,我們立馬就走!”虞深棱角分明的俊顏立即黑了下來,一副嚴肅的樣子,溫潤的臉色變成了一股戾氣,那雙精銳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陸婉瑜和唐夏柔。
陸婉瑜被氣得坐不住了,她拉着繮繩搖搖牙,語氣還特地加重了幾分,“你現在這是在威脅我嗎?”
“既然你們不歡迎我們,我們爲什麼還要留在這裡,繼續受你們的欺辱?媽,我和娜娜都不是傻子,你要是真心不喜歡她,你就直接說出來,沒必要陰陽怪氣的說話。”虞深淡淡的笑着,開口間,語氣很是薄涼。
唐夏柔也聽出了兒子的怒意,她憤怒的從馬上跳了下來,直接衝到虞深面前,點着他的胸膛罵道:“對,我就是來羞辱她的,怎麼了?你心疼了?阿深,我把你生下來,是爲了讓你給虞家爭光,而不是和這種女人廝混在一起,她的父母,一個吸毒一個坐牢,這樣的親家,我們虞家真是沒法接受!”
“伯母,您大可不必這樣羞辱我的父母,我的父母確實做了那些事,但是每個人都會犯錯,做人還是坦蕩蕩點的好,沒有必要一直抓着人家的小辮子不放,難道您就沒有做錯過事情嗎?”鬱伊娜聽得氣呼呼的,是在無法忍受陸婉瑜對自己的偏見,索性一股腦兒的說道。
陸婉瑜臉色一僵,冷漠的表情更是深沉,她抿了抿脣,氣呼呼的摸着自己的胸口,是啊,她這輩子也做過虧心事,虞琛的母親就是她間接害死的。
虞琛在讀大學的時候,劉安雅曾經想過讓虞琛回家,他畢竟是虞家的骨肉,一直流離在外不好,而且虞琛畢業後,又該何去何從呢?
劉安雅這一生過得極其簡單,卻處處爲兒子着想,想讓他回到虞家,這樣也有利於他今後的發展。
有一次,劉安雅去虞家找虞翰墨,虞翰墨剛好不在,但是陸婉瑜卻在,劉安雅進了虞家,那一日午後的場景,彷彿還清晰地歷歷在目。
陸婉瑜用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和劉安雅說着話,但是一字一句,全都帶着血,“劉姐姐,可真是稀客呢。”
劉安雅當日穿着一身淡綠色的旗袍,非常有風韻,她笑了笑說,“虞翰墨在嗎?我找他有事。”
“你找我老公做什麼呢?有什麼話對我說便是,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。”陸婉瑜雙腿交叉,優雅的坐在了沙發上,卻沒有請劉安雅坐下。
劉安雅就這麼一直站着,臉上始終沒有露出什麼表情,“既然他不在,那我改日再來。”
就當劉安雅想出門的時候,陸婉瑜倏地站起身,笑意深長的諷刺道:“喲,改日再來,來幹什麼呢?劉安雅,別人都說你是大家閨秀,書香世家,可是我看你也不過如此,會彈鋼琴很了不起嗎?你當初不是說,永遠都不會踏進這個家嗎?既然這樣,你還來這裡做什麼呢?”
“我來找虞翰墨,自然是有事情要和他商量。”劉安雅轉過身來,語氣卻硬了三分,她雖性格溫和,卻也絕不受他人的氣!
她這一生處處退讓,甚至犧牲掉了自己的愛情,要不是想給自己的兒子一個美好的未來,她今天絕對不會走到這裡來受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