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給我陰陽怪氣的說話,你知道阿文有多愛你嗎?真是搞不懂你這丫頭腦袋裡在想些什麼,得到了卻不好好珍惜,當初阿文爲了你,不惜和鍾馨蕊鬧翻,這不都是因爲你作嗎?”靳北森語調低沉,冷硬的側顏上顯然充滿了不悅。
“我作?嫂子,你倒是給我評評理,我哥居然說我作,我哪裡作了,女人追求真愛的道路上本來就充滿了坎坷,是啊,我作,我當初要是堅定的和許寧升在一起,也不會有今天這種事了。”靳姝雯氣得撇撇嘴,竟然有種無話可說的感覺。
還未等周曼純開口,靳北森就已經怒意十足的說道:“許寧升許寧升,人家許寧升眼裡有你嗎?居然在那邊自作多情,我也是奇怪你了,當年非要把許寧升弄進教育局,你和許寧升究竟什麼關係?”
“情人關係,你滿意了吧?”靳姝雯毫不避諱的擡起眸子來,理直氣壯的盯着靳北森。
“停!”周曼純左手撐開,右手點在左手的手心上,打了一個手勢,叫正在惡戰中的兄妹倆趕緊停一停,也不知道這兩人哪根筋搭錯了,居然因爲一個許寧升,再度吵架。
“哼,反正你的眼裡只有兄弟,沒有我這個妹妹。”靳姝雯賭氣的說道。
“我要是心裡沒你,你現在早就被我趕出去了,一張嘴倒是挺能說。”
周曼純一會兒轉頭看看靳北森,一會兒又看看靳姝雯,覺得格外無語,她搖了搖頭說道:“我說你們兩個能別那麼幼稚嗎?又不是什麼大事,激動什麼?北森,我可以作證,雯雯和阿升……呃……和許寧升絕對不是那種曖昧不清的關係。”
或許別人不信,但是周曼純早上剛見過他們兩個,他們兩人說話的那種態度,怎麼看都不像是正在曖昧中男女。
“你們兩個是統一戰線了嗎?”靳北森醋意十足的說道,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弧度。
周曼純撇撇嘴,無奈的搖了搖頭,都說女人吃醋的時候會失去理智,其實男人也是這樣,吃醋起來就激動地難以自拔,周曼純甚至猜不透靳北森究竟在懷疑些什麼,她爲了不讓靳北森生氣,剛纔還特地管許寧升叫許寧升了,雖然那聲“阿升”還是脫口而出,但是她很快就改正了。
靳姝雯垂着濃密的睫毛,優雅的笑了笑,故意說道:“是啊,就允許你兄弟結盟嗎?”
周曼純倒是擡頭看着靳北森的表情給,只見他慢慢的坐了下來,頭疼的扶着額頭,我說你們都多大的人了?對自己的感情負點責任不行嗎?”
“婚都離了,就這樣吧。”靳姝雯倒是想得明白,索性破罐子破摔。
“你這是什麼意思?什麼叫婚都離了,就這樣吧?你的意思是不想復婚?”靳北森幽幽的開口,眉間的柔和瞬間煙消雲散。
客廳裡的氣氛忽然緊張了起來,靳北森想說的話硬是忍住沒有說出口,他剛纔都差點要罵靳姝雯了,就怕傷害到那丫頭的自尊心。
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,反正近期復婚是不可能的。”靳姝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,視線和靳北森平行着,卻有恃無恐的說道。
“雯雯,所以你早就想離婚了嗎?”一道有些微涼的聲音忽然從不遠處傳來,葉俊文一步步的朝着客廳走來,嘴角還噙着一抹譏誚的笑意。
靳姝雯的心猛然一驚,緊張的漏跳了半拍。美眸流轉過錯愕的情緒望向葉俊文,他怎麼會忽然來這裡?還剛剛正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?
靳姝雯不敢說話,葉俊文已經邁着步子走到了她的身邊,目光微涼的盯着她。
“在我流產之前,我從沒想過要主動和你離婚,你別誤解我的意思。”靳姝雯心有不安,看着葉俊文寒氣逼人的樣子,還是決定解釋一下。
“那照片的事呢?你爲什麼會和許寧升抱在一起?”葉俊文清俊冷硬的臉上面無表情,在問問題的時候,倒也不是很激動。
靳姝雯擡頭,眸光盈盈的望着他,平緩的聲線中卻夾雜着一絲絲嘲諷,“你就那麼不相信我嗎?”
“你和許寧升抱在一起,公衆場合的,你讓我怎麼想?”葉俊文的語氣加重了幾分,語調微揚着。
“你搞清楚了,我們兩個已經離婚,說難聽點,一點關係都沒有了。”靳姝雯有些很不耐煩葉俊文這副咄咄逼人的樣子,她究竟做錯了什麼?不就是和許寧升抱了一下嗎?怎麼感覺她像是殺人放火了呢?
在國外,擁抱和親吻都是很正常的禮儀,怎麼這兩個男人的思想非要那麼齷齪呢?人家許寧升對她沒意思,她對許寧升曾經產生過愛火,但早已熄滅了。
“你早上還口口聲聲的說和我是假離婚,怎麼現在又成真了呢?靳姝雯,你說話究竟算不算數?”葉俊文置氣的問道,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。
周遭的氣氛頓時壓抑的讓人喘不過氣來,靳姝雯撇撇嘴,“我就不算數了,怎麼着吧?既然你那麼不信我,又何必在這裡和我說話?”
“你這副大小姐脾氣,什麼時候能夠改改,爲什麼你從不站在我的立場上考慮問題?”葉俊文的醋罈子早就倒翻了,他今晚開會,一下班看到新聞,就急匆匆的來到這裡找靳姝雯,誰知道靳姝雯非但沒有解釋,反而還這幅態度,真是讓人生氣。
“你受不了我了?那就滾吧,去找你的鐘馨蕊,葉俊文,你以爲你是什麼好貨嗎?”靳姝雯若無其事的問道,清秀的臉上掛着明媚的笑意。
葉俊文平日裡最愛看到靳姝雯的笑容,但是今天看到她的笑,葉俊文心裡很不舒服,就像是一根魚刺卡在了喉嚨裡。
葉俊文忽略了一點,其實靳姝雯只是故意氣氣他,靳姝雯至今都有些孩子氣,她喜歡追求刺激的事務,也喜歡一個男人能一直包容她。
他低聲冷笑了下,“你確定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