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姝雯沒有聞到鍾馨蕊身上的香水味,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頭,撇撇嘴道:“離婚又有什麼關係呢?誰規定這個年代不許離婚了?誰又說離婚的女人就一定貶值了呢?還是你有直女癌,特別看不起女性同胞,我聽說過一句話,自己是什麼貨色,就會把別人看成什麼貨色,阿升,這句話說得有道理嗎?”
許寧升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肉串,修長的手指優雅的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鏡,緩緩地站起身來說道:“是這樣沒錯,有些女人就算離了婚也很有價值,而有些人,就算是黃花大閨女,也沒有人願意造訪她寂寞的身軀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靳姝雯捧腹大笑,默默地朝着許寧升豎起了大拇指。
沒想到許寧升看上去這麼一本正經的人,但是調侃起人來,這嘴上功夫真是厲害!
鍾馨蕊被氣得夠嗆,差點就想爆粗口了,妝容精緻的臉上呈現出一片死白,“許副局長,所以你是造訪過靳姝雯的身軀嗎?”
“這不關你的事吧,鍾小姐此刻與其在這裡和我們冷嘲熱諷,倒不如好好梳妝打扮一下,想想怎麼樣才能套牢男人的心。”許寧升語重心長的說道,有理有據。
“是啊,你一直很喜歡我的前夫吧,現在我和他離婚了,沒人和你搶了,你趕緊去找他啊。”靳姝雯眯起眸子,瀲灩的眸底閃過一絲嬌嗔的笑意。
“果然,人不要臉,天下無敵。”鍾馨蕊被氣得啞口無言,陶瓷般可愛的娃娃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絲怒意,感覺頭頂有一把火在燃燒。
“喲,你可千萬別生氣,一生氣,老的更快了,我前夫不喜歡老女人呢。”靳姝雯奚落的語氣傳來,就是要故意氣一氣鍾馨蕊。
靳姝雯張口閉口就是“我前夫”,鍾馨蕊聽得心裡很不好受,感覺分外的硌得慌,就好像她被人當頭一棒,寒冬臘月的潑了一盆涼水在身上。
“嘖嘖……都說是你的前夫了,靳姝雯,你那麼喜歡提起你的前夫嗎?生怕別人不知道你離了婚一樣,我說你們這幫戲子可真有趣,這麼喜歡在婚姻生活上做文章,找存在感呢,真是可憐。”鍾馨蕊咬咬牙,不懷好意的目光中帶着輕蔑望向靳姝雯,故意“嘖嘖”了兩聲,奚落着說道。
“我離過婚又怎樣?照樣有人願意娶我,你有本事現在就去找葉俊文啊,問問他想不想娶你,如果你們結婚了,我肯定會賞個臉來參加你們的婚禮,祝你們百年好合呢。”靳姝雯雙手繞環,目光犀利的盯着鍾馨蕊,氣勢上完全比鍾馨蕊更勝一籌。
“放心,到時候我肯定把請帖發你。”鍾馨蕊氣呼呼的說道,歇斯底里的模樣顯得有些惱怒。
“跳樑小醜,說的就是你。”靳姝雯淡淡一下,眸底掀起了一分薄涼的味道。
鍾馨蕊聽得很是不爽,恨不得論起手臂來扇靳姝雯一巴掌,天空中高高掛着的太陽更是曬得她頭暈眼花的,她被靳姝雯氣飽了,臉色黑壓壓的說道:“靳姝雯,你就等着哭吧!”
“我爲什麼要哭?還是你以爲全世界的女人都和你一樣犯賤呢?拿男人當寶貝,真是可憐。”
“阿文和你離婚不是沒有道理,你這女人和母老虎一樣!一點女人味都沒有。”
“你錯了,”靳姝雯態度囂張的搖了搖自己的手指,“並不是他和我提離婚,而是我要和他離婚,這種男人,我送你也罷。”
話落,靳姝雯還很不屑的翻了個白眼,態度完全冷漠到了極點。
鍾馨蕊怒不可遏的捏緊了拳頭,額角的青筋暴起,情緒激動的咬牙切齒,“靳姝雯,既然你不愛他,當初爲什麼要和我搶他呢?我都已經和他訂婚了,你這個賤,人,有沒有良心,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!你知道嗎?你今日會和他離婚,都是你當年破壞我們兩個的下場,還有你的孩子掉了,也是你活該。”
之前,不管鍾馨蕊怎麼嗆靳姝雯,靳姝雯都很淡定,冷靜的在回覆她,可就在鍾馨蕊一不小心說漏嘴孩子的時候,靳姝雯的臉色霎時變黑。
美眸猙獰的散發着紅色的光,心臟都揪了起來,“鍾馨蕊,我的孩子掉了你很開心是不是?”
鍾馨蕊撇撇嘴,心裡頭明顯底氣不足,就她最清楚靳姝雯的這個孩子是怎麼掉的。
或許有些人會以爲孩子掉了純屬意外,但是靳姝雯又不是傻子,她自己能感覺到身體的一連串反應,包括聞到那陣香水味會頭暈!
“昂?怎麼不說話了?有本事繼續說啊。”靳姝雯語調十分冷漠,犀利的眸光彷彿要將鍾馨蕊看穿一樣。
“你……你的孩子掉了和我有什麼關係?”鍾馨蕊結巴的說道,畢竟這個孩子真的是她弄掉的。
自從靳姝雯流產後,鍾馨蕊接連做了兩次的噩夢,都夢到自己捧着一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站在一個漆黑的地下室,她好幾次從夢中驚醒,睡得很不安穩。
“呵……你心虛什麼?我有說過是你害死我的孩子嗎?”靳姝雯眯着眸子細細打量着她,看她的反應,她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答案,她的孩子,肯定是被鍾馨蕊這個壞女人孩子的。
鍾馨蕊打了個冷顫,身體很不自覺得抖了一下,不敢擡頭和靳姝雯對視,“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?你的孩子是死是活,和我有關係嗎?”
“沒關係,當然沒關係,希望你晚上別做噩夢,做了壞事,可是要下地獄的!”靳姝雯吐字清晰,一字一字的在鍾馨蕊耳邊慢慢說道。
鍾馨蕊嚇得魂飛魄散,臉色一陣鐵青,伸出纖長的手指,顫抖的指向靳姝雯,怒不可遏的咬了咬脣,“你……你少誣賴我,自己保不住孩子還要怪別人,你這種人配做一個母親嗎?”
靳姝雯反應極快,她最討厭別人用手指指着她,她一巴掌拍到鍾馨蕊的手指,差點用力過猛把鍾馨蕊的食指打的骨折,“你等着吧,因果報應,現在是白天沒有關係,到了晚上,自然會有人來找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