救護車裡的醫生給靳嶼漠做着急救措施,任老師呼吸急促的望着平躺在擔架上的靳嶼漠,他已經昏迷了,可能是因爲失血過多。
任老師心裡挺慌得,她嚥了口口水,剛纔發生的一幕還在她的面前閃過。
今天下午,有一節體育課,任老師帶着小朋友們去踢足球,靳嶼漠在奔跑的時候自己受了傷,膝蓋摔在了草地上,卻一直血流不止,還好他那張精緻的臉沒有受傷,真是罪孽啊。
“我現在就在佳儒醫院,小漠醒着嗎?”周曼純的臉“刷”一下的白了,瞬間面如死灰,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,雙腿也發軟着。
“小漠……現在昏迷了。”任老師聲線帶着帶着顫音,面色蒼白的說道。
靳嶼漠出了事情後,任老師的反應還算快,立即撥打了急救電話,靳嶼漠受傷,幼兒園的園長也很重視,園長也知道靳嶼漠的父母是誰,便讓任老師給周曼純打電話,相比靳北森,周曼純還好說話一些,沒有人敢給靳北森打電話。
“我知道了,我在急診室等着你們。”周曼純掛了的電話後,瘋狂的衝出心臟科。
姜婧琪和劉冰潔也跟着跑了出去,剛好下班鈴聲響起,兩人還來不及換裝,便跟着周曼純來到了急診室門口。
大概等了五分鐘,一輛救護車飛快駛來。
急診室裡頭都已經安排好了,是佳儒醫院最好的外科醫生,本來醫生都要下班了,但是一聽到靳嶼漠受傷,便自覺地留了下來。
救護車的車門一打開,幾個醫生便將擔架擡了下來,周曼純跑上前去,看了眼臉色暗淡的靳嶼漠,心裡心疼及了。
靳嶼漠的膝蓋上包着紗布,小腿處有些輕微的擦傷,其餘地方倒是沒有受傷,還算幸運,不過,孩子怎麼就昏迷了呢?
“小漠,小漠……你不要嚇媽媽。”周曼純跟在靳嶼漠身旁,鼻尖猛地一酸,眼眶也是通紅的,豆大的淚水就掉了下來。
急診室到了,幾個最好的外科醫生早就在裡面等着了,劉冰潔也跟着進去了,周曼純本想進去,但是醫院的規定是,不是醫院的人就不能進,周曼純心急如焚,又怕自己的情緒激動反而會影響到孩子。
就在她糾結之時,劉冰潔忽然一把握緊她的手說道:“小純,你在這裡乖乖等着,放心吧,孩子不會出事的,我進去,相信我。”
周曼純點點頭,目光還有幾分呆滯,但是她此刻卻非常相信劉冰潔,她回握她的手,聲音輕顫道:“嗯,交給你了。”
劉冰潔拍拍她的肩膀,用眼神安慰了她,彷彿在給周曼純傳達一股力量。
“小純,你放心吧,不會有事的,小漠就是受了點傷,等下就醒了,別多想。”姜婧琪咬咬脣,此刻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周曼純,她的心裡就像是在燒一樣,也特別的難受。
“對,小漠不會有事的,不會有事的。”周曼純碎碎念着,眼神閃爍着望着姜婧琪,卻發現姜婧琪也是一臉沉重的表情。
周曼純徹底的亂了思緒,此刻,她聽不進去任何安慰的話,心裡頭只剩下擔心。
靳北森晚上臨時有個電話會議,下班時間又往後拖了四十分鐘,等他結束會議下去找周曼純的時候,卻發現周曼純不在辦公室。
問了曲鎧,靳北森才知道,周曼純自從下午出去後,就再也沒有回來過。
靳北森當時就蹙起了眉頭,臉色有些凝重的給周曼純打電話。
電話響了十多秒,周曼純才接起,她的聲音顫顫巍巍的,還帶着隱隱的哭腔。
“北森,小漠出事了,在佳儒醫院。”周曼純渾身乏力的靠在姜婧琪懷裡,此刻,竟然還是她一個孕婦比較強大。
周曼純一心牽掛着靳嶼漠,一時之間竟然也忘記了給靳北森打電話。
靳北森冷眸一沉,電話裡傳來他沉穩而磁性的聲音,“小漠怎麼了?”
“在幼兒園摔倒了,一直血流不止,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,現在正在急診。”
“我馬上過來,你也別哭了,我們的孩子不會有事的。”靳北森腳步湍急的走出辦公室,衝出了js國際。
此時正值下班高峰期,繁華的街道上,傳來一陣陣的喇叭聲,靳北森開着車,瘋狂而驚險的朝着佳儒醫院駛去,一路上闖了好幾個紅燈,差點發生了交通事故。
在路邊站崗的警察看到了一輛不遵守交通規則的黑色跑車呼嘯而過,正想追上去,卻發現那輛黑色的跑車早已不知蹤影,就像是速度與激情電影裡演的那樣。
“蹬蹬蹬……”靳北森一路狂奔,跑到了急診室門口。
男子精緻的臉上掛着幾滴汗珠,額前的碎髮不羈的凌亂着,深眸似海,眉頭蹙的很深,他緊抿着薄脣一語不發,徑自來到周曼純面前。
只見周曼純站在手術室門口來回踱步,雙眸通紅着,像是剛剛哭過的樣子。
隨着時間的推移,周曼純這顆心難過的快要爆炸,她恨不得衝進急診室,親自去看看小漠究竟是怎麼了。
“小純,究竟是怎麼一回事?小漠在裡頭多久了?”靳北森長臂一伸,一把摟住周曼純,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裡。
而任老師膽戰心驚的站在周曼純身旁,不敢擡頭去看靳北森那張難看到爆炸的臉,氣氛瞬間緊張了些,她害怕的連呼吸的節奏都是亂的。
“有半小時了,北森,小漠是自己摔傷的,和老師無關。”周曼純恰好看到了任老師顫抖的模樣,她也同樣面色慘白着,心裡一軟,覺得孩子受傷和老師無關,雖然是老師沒有盡到職責,但是又不是老師故意這麼做的。
任老師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,哪經歷過這種事情?周曼純生怕靳北森會責備任老師,就提前說道。
“嗯,我知道,任老師,你能和我們交代一下具體情況嗎?”靳北森眯起狹長的眸子,俊顏冷靜如斯,表現的異常淡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