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家與張家解除婚約的消息,上層社會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。
倒沒有多少譁然,都是抱着看笑話的態度,感嘆着,蘇倫這一脈,要沒落了。
蘇家懂事會,蘇若華坐在首位上,環顧四周,“各位董事還有其他意見?”
這句話一出,就有人站了起來,“與沈安安解約這件事我不同意!”
“蘇若華,你這種私心作祟的,根本不配當一個領導人!”
“……”
蘇若華皺了皺眉。
“我沒意見,”就在衆人陷入了爭紛的時候,蘇智只是慢慢站起來,擲地有聲的說了一句,“我完全附議蘇董的意見。”
這一句話出,場面一下子靜下來,連蘇若華都愣了一下。
蘇智是除了她,在各大股東中佔得股份最多的,最有話語權,更是個老狐狸,極爲難纏,這還是第一次,他就這麼輕易地附和了蘇若華。
“蘇董,您爲什麼要同意那些提案?”散會之後,一個人走到蘇智身邊,“蘇家已經跟張家解除婚約了,這時候我們沒必要怕他們。”
這一家,老的老,弱的弱,蠢的蠢,根本就不足爲懼!
蘇智沒有回答,就這麼問了一句,“你也以爲蘇回傾配不上張明希?”
那人嗤笑了一聲,“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!”
果然,得到的是這個回答,蘇智轉過了頭,直接朝停車場走去,沒有說話。
如果,早幾天,他必然也是這樣認爲的。
張家要跟蘇回傾解除婚約,無非就是希望將張家走向京城,走向國際,他們覺得以沈安安的天分比蘇回傾合適!
如果他們知道那只是蘇回傾刻意營造的假象……希望張家知道真相後不要後悔吧。
蘇智拿了車鑰匙,剛走到自己的車邊,就看到了一個人影靠坐在自己的車頭。
雙手環胸,雙腿交疊着,顯得很是懶散。
不用看臉,這種姿態,這種樣子,他只能想到一個人。
“看來,堂叔很明智。”看到來人,蘇回傾放下了手,將揹包隨意的搭在一邊。
很淡很淡的一句話,可卻讓蘇智背後發涼。
蘇智不知怎麼的,就蹦出了一句話,“如果今天我沒有……你會怎麼樣?”
蘇回傾沒有回答,只是一手撐着車頭,另一隻手抽出包裡的文件袋,隨手扔給蘇智。
蘇智驚愕地擡頭看她。
“顯然沒有發生是嗎?”蘇回傾微微勾脣,一根手指勾起了揹包,一手插在兜裡,懶洋洋向前走去。
末了她停下腳步,微微側頭,漆黑的眼眸半眯着,語氣極爲的漫不經心,“若發生了,袋子裡……將是你的下場。”
她走之後,蘇智有些顫抖地拆開了文件袋。
啪!
在看清裡面的東西之後,文件袋掉落在地。
**
蘇回傾走出了蘇氏,外面陽光正好,她擡手遮住眼眸,同時也遮住了眸底的寒意。
一亮黑車“刷”地一下停在她身邊。
“小姐,您可就別逃了,老老實實去繼承人培訓班吧,您這樣我回去之後又要被陳叔唸叨死了……”司機降下車窗,苦口婆心。
蘇回傾彎腰坐到後面,將背後往旁邊一扔,偏過頭,乾脆利落的兩個字:“開車。”
司機大叔心神一凜,一個字也不敢多說,一腳踩了油門!
車子開到了繼承人培訓室。
蘇回傾打開車門,長腿一跨,將揹包往後一搭,眼眸微微的眯着。
“傾傾啊,你終於來了!”於向陽一直靠在門邊,看見她的時候,眼前一亮。
蘇回傾淡淡地“嗯”了一聲,手中的手機轉得飛快,顯得漫不經心。
於向陽撓撓頭,一路就這麼直勾勾地看着蘇回傾,“你真是太帥了,那天那個側空翻,酷死了……”
啪!
蘇回傾將揹包往桌子上一扔,慢條斯理地理了理頭髮,側過頭去,“行了,不就是想讓我教你,我知道了。”
於向陽說話的聲音忽然頓住,目光裡似乎射出了一道光芒,雙拳緊緊握着,即便是極力剋制着,也剋制不住他眸底的亮光。
沈安安跟張明希坐在另一邊,兩人看着於向陽,很是詫異。
不明白一向脾氣不好,甚至於有些暴躁的於向陽爲什麼會這麼聽蘇回傾的話。
“明希,於少這樣我們要不要提醒他?”沈安安有些擔憂。
“不用,自己作的要自己去承受。”張明希收回了目光,他已經跟蘇回傾解除了婚約,對這個廢物的一切都沒有興趣,至於於向陽,他已經提醒過他一次了,若是以後於家走到了窮途末路也怪不到他。
八點整時。
清俊溫雅的年輕男人準時走進來,衆人的目光崇拜而又熾熱地看向他!
來自國際中心!
“上個星期的測試讓我對大家有了一個瞭解,”謝正淵靠在講桌上,打開幻燈片,“那是個超綱題,就算國際中心,也不一定都會,今天教給大家的是八年前的那場股市震盪。”
“你們或許不懂,但是這是每個入國際中心的人必學的一個歷史,”謝正淵站直了身體,表情不再是淡淡的,聲音低低的,充滿了崇敬,“當年,r國不遵守國際中心的規矩,那個人便通過股票,讓整個r國的股市發生震盪以至於r國人不得不認錯請求她收手……”
隨着他的話音落下,他背後的屏幕上慢慢浮現了兩個黑色的字符。
蘇、s。
啪!
於向陽手中的筆掉下。
驚醒了一批正熱血澎湃的人。
蘇回傾伸手,撿起了筆,很淡很淡的看了於向陽一眼。
謝正淵敲了敲桌子,“好了,大家可以暢所欲言。”
“讓安安來!”
“沒錯,謝老師,安安是我們中間最聰明的一個!”
“……”
謝正淵點頭,看着沈安安興奮地站起來,說着不怎麼成熟的見解。
他不由將目光移到最後一排的那個女生身上,坐在這裡的人都是一臉興奮地樣子,只有她,臉上的表情散漫極了,就這麼靠在椅背上,嘴角掛着淺淺的弧度,有些懶,有些嘲諷。
謝正淵笑了一聲,在手機震了一下之後,他隨意說了幾點之後便讓他們下課。
走出門外,便看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,挺拔俊秀。
逆着光,眉眼有些冷。
“您應該就是喻少吧?”謝正淵神色一正,很是恭敬地走了過去,“我們找個地方再談。”
“嗯。”喻時錦收回目光,神色淡淡。
謝正淵朝他剛剛看着方向看了一眼,看到了蘇回傾這幾人,不由挑眉,“奇怪吧,本該是驚才絕豔於人前的那位在韜光養晦,不顯山不露水,資質平平沒什麼天賦的那位卻是衆所周知,恨不得昭告天下。”
------題外話------
別人家的粉——
“大大真棒!”
“大大年年十八!”
“大大我愛你!”
我們家的……粉——
“口香糖吃太多會有口腔癌和咬合肌的。”
“二花,你大學都快畢業了。二花,你二十多了。”
“去看閒女找錯字!”
“這朵花,不能誇獎。”
“……”
爲什麼會有這種情況呢,高大花四十五度望天,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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