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潮安讓顧深頭疼的很,這人就像是寄生蟲,一旦沾上想弄出去就別提多難了,你要是不弄掉的話,又會渾身上下不舒服,真真是沒轍!
最奇怪的就是他和蘇情之間,實在是太詭異了,上次蘇情拍廣告,雖然蘇情什麼都沒跟他說,但是他很清楚這廣告商背後的主人是誰啊,也很清楚是誰讓蘇情感冒的。
可她爲什麼不說?被人欺負的這麼慘,也不知道告個狀什麼的,他可爲此等了好幾天,心想着她應該會忍不住說出來的。
可結果咧,這妞兒忍得住的很,愣是沒說,他都覺得蘇情是在包庇姓聶的!
可是爲什麼呢?她和姓聶的應該只有孽緣,沒有其他任何緣分,姓聶的就沒對她好過,蘇情也確確實實沒有受虐傾向,所以就奇了怪了。
顧深自認爲還不算笨,可真的是一點都想不明白這個事兒,頭疼了不是一次兩次了。
這回就更別提了,姓聶的一隻腳都踩在棺材裡了還對他女人念念不忘,無論他是想報仇還是想怎樣,他都覺得這事兒不妙。
關鍵是,自從上次姓聶的找蘇情拍廣告害的她重感冒之後,他總覺得他們之間有點什麼事情是他意料不到的。
這種完全猜不透也摸不透的感覺,真是糟糕透頂了,偏偏他還不能問,誰叫他上次作死的當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呢!
要是突然之間他又什麼都知道了,蘇情那女人還不跟他鬧脾氣?
所以這事兒,處理起來還真不容易,得防着姓聶的,還得瞞着蘇情。
在商場上混,誰還不會說點謊話啊,更別說是他了,早就練的爐火純青,說謊都不用打草稿。
可偏偏對蘇情,他是一個謊都說不出來,總覺得在她面前說謊就特別有負罪感,這罪孽深重的自責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,反正就是對她說謊心裡不舒服。
顧深爲了這事兒,都跟這幫人商量了兩個多小時了,愣是一點結果都沒有,看了看時間,都快九點了,現在馬上走回去也十點了。
她說了要等他,就一定會等,雖說明天她是下午的戲,但早上肯定也要早點回起來的,回去的晚了,她又休息不夠,拍戲太累了。
顧深突然一拍桌子,所有人立即騰的起身,還以爲他要下達什麼命令了,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顧深一本正經的說:“時間不早了,都回去吧,這事兒改天再說。”
大傢伙都愣住了。
“Boss,這麼大的事兒,就不說了?萬一聶先生的人攻擊我們怎麼整?”
“你們是紙做的嗎?別人攻擊一下就能破了?真要攻擊我們,你們就一點招兒都沒有了?”
衆人搖頭:“不是。”
“不是就行了,那等人家打上門了再說吧。”顧深知道,既然姓聶的要來這裡,以後碰撞是少不了的。
不是有句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,這麼晚了他要回家陪未婚妻了,天大的事情都碰到了再說。
就現在在顧深看來,沒有任何事情比讓蘇情休息的舒服來的重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