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潮安做了一個夢,一個很詭異的夢,夢中,他和蘇情都是現在的模樣,不是小時候見面的時候,她還那麼小。
蘇情帶着黑框眼鏡,將她的美全部遮掩起來,可在他眼裡,她就是美好的,他怎麼也看不厭。
“潮安哥哥,謝謝你回來找我了,你知道嗎?我一直在等你,等了你好多年,就算孤兒院搬遷了,我也不願離這個地方太遠,我一直在附近,就怕你找不到我。”
他張了張口,卻發現自己一點聲兒都發不出來,只能看着她。
她朝他笑了,笑的很美,就算有那副黑框眼鏡,他依然覺得她很美。
“潮安哥哥,你終於找到我了。”她笑着笑着,突然委屈的哭了:“可是潮安哥哥,爲什麼你找到我之後總是欺負我?爲什麼要讓我難受,我是蘇情啊,潮安哥哥,我是你的蘇情啊。”
聶潮安只覺得一道光在女孩身後,他擡手遮了遮眼睛,再次放下的時候,卻看到女孩摘掉了黑框眼鏡,皮膚也比之前要白嫩,她更美了,這女孩不是蘇情還會是誰!
爲什麼?爲什麼是她!
聶潮安猛地一激靈,完全清醒了。
棱守在他身側,看到他驚醒連忙詢問:“魁首,您沒事吧。”
聶潮安看着天花板,擡手捏了捏眉心,發現自己手上掛着點滴,眉頭一皺,將手放了下去。
“魁首,您做夢了嗎?”
聶潮安眉頭皺的更深,沉聲點頭:“嗯,做夢了。”
“是不是夢到了蘇小姐?”
聶潮安擰眉看向棱,棱立即低頭,不敢與他直視。
“棱,我說過,只傷她不殺她,你做了什麼?”
“魁首恕罪,棱是看到蘇小姐朝您撲過來,以爲她要對您不利,所以纔有此舉動。”
“蘇情一個女人,你以爲她能傷的了我嗎?就算我坐在輪椅上,這點自保能力難道都沒有了?”
“魁首恕罪。”
“棱,看在你是護我心切的份上,我不與你計較,但是記住,沒有下次。”
“是。”
“她呢?”
“蘇小姐已經回家了,顧先生與她一起。”
聶潮安冷哼一聲:“讓他去吧,總有一天,他會沒有這個機會的。”
聶潮安突然想到蘇情在看到他難受的時候朝他撲過來,那眼神中分明都是擔心,不由覺得奇怪。
他對她從未好過,甚至是很壞的,先是差點給她注射毒品,讓她染上戒不掉的毒癮,後又讓她在滑雪場重感冒,差點發燒成傻子,這次他的手下又兩次朝她開槍,在她認爲是想要她命的。
按常理來說,她不該是希望他死的越快越好嗎?爲什麼還要擔心他是不是難受?
聶潮安總覺得哪裡不對,還未細想,棱就開口了。
“魁首,點滴快好了,我去叫阮醫生過來。”
“她不在?”
“阮醫生說她有些不舒服,到外面吹吹風。”
聶潮安眯了眯眼睛:“棱,沒有別的醫生能夠照顧我嗎?”
“魁首的意思是要換了阮醫生嗎?”
聶潮安看了一眼棱,脣角勾了勾:“算了,你的女人,我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