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慢悠悠地起了身,把剩下的玫瑰梗莖拿花瓶裝好,擺放在裴池的辦公桌上。
裴池剛開始還以爲自己眼花,待看清楚這就是剛纔自己踩沒的兩支花梗時,他厲眼掃向初夏,不明白這個女人爲什麼偏要拿這樣的東西礙他眼。
“老公,你不能把它們扔了。因爲一支是我,一支是你,咱們兩個是夫妻,怎麼能把自己扔了呢。”初夏忙對裴池解釋。
裴池看一眼光役役的兩支花梗,越看越覺得醜陋:“我很確定有一支肯定是你,因爲跟你一樣醜,但我確定那不是我——”
“話不是這麼說,裴總這人就像是這支花梗一樣,表面上看起來不怎樣,其實啊,人可好了,不然我纔不會給裴總送花。裴總,聽我一句話,就放這兒,別扔了好不好?”初夏眼巴巴地看着裴池,希望他大發慈悲,別再把她的心給踩碎。
裴池本不想甩初夏,可是不知爲什麼,他的腦袋不受控制,就這樣莫明其妙地點了頭。
待到點完頭,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。
至於初夏,興奮得在原地跳起了鴨-子舞,而後在裴池性-感的薄脣用力親了一口。
真好親,跟在裴池身邊做秘書就是有這點好處,可以撈一點福利。
作爲裴池的妻子福利就更好了,可以明正言順地要他,改天她還可以順便對他下點藥,把他給睡了……
“初秘書,你知道你自己笑得有多流-氓嗎?”裴池捂上自己的嘴,真怕初夏突然把他撲倒。
女人看他時的色眯眯小眼神,他覺得不是自己多心。
初夏呵呵一樂,無辜地反問:“有嗎?一定是裴總眼花了。我出去工作了,裴總想我的時候就看看這支花梗,比較可愛的、矮一點的這支就是我。”
裴池目送初夏走遠,他再看向自己辦公桌上的那什麼破花梗,伸手就想摔在地上。
他的手高高揚起,在看到代表初夏那根小矮棍時,他在上面扇了一掌,卻反被上面的刺刺傷。
“你就跟初夏那個死女人一樣,渾身帶刺兒!”裴池看向自己手上的傷口,不只沒有生氣,脣畔反而掀出了一點笑意。
待他發現自己在笑時,覺得自己就像是初夏說的,真的很有病!
這天下午,有不少人在總裁辦公室出入,衆人看到兩支花梗時都會順便問一句爲什麼。
這令裴池很困擾,他要怎麼跟人說,這兩支一支是代表他,另一支代表了初夏?
讓人知道這個事實,還不得笑掉大牙。他更不明白的是,自己堂堂上市公司的老總,成熟男性一枚,爲什麼要跟着初夏這個幼稚的女人胡鬧。
當元綺也來問他爲什麼辦公桌上會擺放着兩支沒有花瓣的花梗時,裴池索性把罪魁禍首叫到自己的辦公室:“初秘書,這東西扔了吧,擱在我這兒不成樣子,它令我很困擾。”
“絕對不能扔了,裴總怎麼可以把自己給扔了?那不是在詛咒自己嗎?”初夏搖頭如撥浪鼓。
“這都是你自個兒說的……算了,我自己扔。”裴池覺得自己莫明其妙。
這東西他扔了便是,爲什麼還要問初夏這個死女人的意見?
初夏卻一把搶過花瓶,護在自己胸前,怒道:“裴總要把它扔了,不如先把我捅死,從我的屍首上踩過!”
裴池再次無語,這唱的是哪出?這個女人至於爲了兩支這樣的死物要死要活的嗎?!
就在這時,有人敲響辦公室的門,裴池和初夏同時看向門口,只見有一男人半倚門扉,慵懶站在門口,卻是齊亞倫。
“初秘書,你到我身後!”裴池一見到齊亞倫,立刻對初夏使了個眼色。
初夏這回很乖,她捧着花瓶站到裴池的身後,不時好奇地探頭看向身着白色襯衣的男人。
長得還是挺不錯的,就是男人眉宇間總透着一股壞壞的氣息,就好像在上面刻着“我是壞人”四個大字。
當然了,再好看,也不可能比得上裴池這廝的絕色。
“初秘書,一見我就躲,是愛上我了吧?”齊亞倫伸手對模樣鬼祟的初夏打了個招呼。
初夏懶得回話,躲在裴池身後看花梗。
雖然沒有花有點怪,可是越看越好看,指不定將來還會長出花。
“池,你和初秘書的交情好像還不錯,上班時間居然在辦公室玩私-情。”齊亞倫說着在沙發坐下。
裴池聞言看向躲在他身後初夏道:“初秘書,這裡沒你什麼事,你可以滾了!”
“呃。”初夏忙放下花梗,急匆匆出了辦公室。
“初秘書,給我來一杯咖啡!”齊亞倫衝初夏的背影大聲道。
不多久,確實有秘書送了一杯咖啡入內,卻不是初夏。
齊亞倫喝了一口,衝送咖啡的秘書道:“告訴初秘書,讓她親自送過來,否則我就抖出她和我的私-情!”
他說完,把咖啡遞迴秘書的手中。
秘書目瞪口呆,第一時間看向裴池。
裴池臉色如常,看不出有什麼不妥。
初夏不是跟裴池有染嗎?這新來的大帥哥居然當着裴池的面挖他的牆角,裴池居然還能不動聲色?
秘書出辦公室後,第一時間把齊亞倫的話轉告給初夏。
初夏臉色難看,她左思右想,最後還是隨手拿了一杯自來水,進入了總裁辦公室。
她一進辦公室,就見齊亞倫手中拿着花瓶,正在把玩,見她來了,齊亞倫衝她招手,問道:“這兩支花梗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意義?我問池,他什麼也不說,你來爲我解惑。”
“當然了,這是裴總深愛的女人所送的禮物,意義深重。”初夏此言一出,立刻招來裴池的行注目禮。
初夏看向裴池,對他咧齒一笑,一點也不覺得自己這樣回答有什麼不妥。
“池深愛的女人?!”齊亞倫低喃,以爲初夏所說的是簡心。
“如果沒什麼事,我先出去工作了。”初夏說着順勢搶過齊亞倫手上的花瓶,擱放在辦公桌上,這才把自來水遞給齊亞倫,打算退場。
“初秘書,回來,陪陪寂寞的我。”齊亞倫一把撈過初夏的纖腰,一用力,初夏便不受控制地跌入他的懷中。
“你,你幹嘛呀,放開我!”初夏奮力掙扎,齊亞倫卻反而抱得更緊,在她耳畔邪魅低喃:“初秘書越掙扎,我就越興奮,你不知道男人是經不起撩-拔的嗎?”
他說話間,視線定格在裴池的臉上,想知道裴池會有什麼反應。
裴池神色如常,看不出有任何不妥,這令他有些意外。
難道是他猜錯了,裴池和初夏之間並沒有任何私0情?
初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推開齊亞倫,她衝齊亞倫大聲道:“難怪你連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,一時一個樣,跟什麼女人都玩曖-昧,遲早有一天你把自己玩進去!”
她說完,疾步走出了總裁辦公室,用力把門甩上。
“這丫頭脾氣真大,這可是你辦公室的門,又不是她自家的辦公室門,至於嗎?”齊亞倫看着初夏離開的背影,小聲對裴池嘀咕。
裴池笑了笑,沒接話。
“你怎麼多年如一日,還是和以前一樣,悶葫蘆一隻。”齊亞倫說完,又笑了:“即便是這樣,還是招人喜歡,看剛纔初秘書急於跟我劃清界線,想必是怕你誤會,喜歡上你了吧?”
裴池聞言,笑意加深:“是嗎?”
他只知那個女人對顧一念念念不忘,如果真喜歡上他,那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。
“看你這樣子,似是不以爲然。”齊亞倫說完,自己笑了:“如果我記得沒錯,那晚,初秘書分明說過喜歡你。難不成你爲了撐場子,故意找了初秘書來幫你演戲?”
躲在辦公室門外偷聽的初夏聽得這話不高興,齊亞倫是什麼意思,這是踩低她男人。
她男人提得起放得下,現在正走在愛她的途中。
當下也管不了許多,她毫無預警地推開辦公室門,冷聲道:“誰說裴總找我演戲的?我就是喜歡他,愛他愛得活不下去,這是我的私事,爲什麼要你一個外人來干涉?!”
齊亞倫錯愕,裴池也定駐了眸光,他沒想到初夏會去而復返,更沒想到她會幫他說話。看這個女人嚴肅的表情,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爲她喜歡他,演技倒是不錯。
“初秘書,沒必要這麼嚴肅,我就是說說而已,”齊亞倫話音一頓,突然問道:“你是不是躲在辦公室外偷聽?!”
這種鬼祟行徑是不是不大好?作爲一個大公司的機要秘書,居然幹偷雞摸狗的勾當?
“我這不是怕你欺負裴總嗎?裴總大人大量纔不跟你一般見識!”初夏說着去到裴池身旁,衝他說道:“別怕,以後有人欺負裴總,第一時間告訴我,我幫裴總出氣!”
裴池聞言哭笑不得,同時,又有一點小感動,即便是這個女人在演戲,那也是他活了這麼多年,第一次有個人對他說,她會保護他。
而且,這還是一個個子比他小很多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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