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天怎麼這樣悶熱啊,真是要熱死人了,md!”
顧景辰和顧景斌雖然看到了來人,要是他們早點聽到這個穿着高跟鞋向他們走來的女人爆粗口,他們一定能肯定一件事,她一定不是蘇默歌。
蘭美芳瞧見顧家的兩大帥哥都站在了蘇默歌的房門口,雙眼露着兇光,知道他們一定是來糾纏默歌的,真是太討厭了。
“喂,我說你們兩個大白天的就把默歌堵在家裡了,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?”
蘭美芳從他們兩個人的中間穿了過去,然後擋在了房門前,雙手撐開,不讓他們有機可乘,在闖進蘇默歌的房中。
顧景辰和顧景斌相視一眼,兩個人竟然頭一次不謀而合,達成了一項無聲的約定。
顧景辰用急切的眼光望着蘭美芳:“你有電梯卡,也就是說你也有蘇默歌的房門鑰匙了!”
蘭美芳就算是有房門卡,也不會給這兩個顧家的惡狼。
她瞪着眼睛,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,雷也打不動站在門前:“沒有,我哪裡有她的房門鑰匙,我就是想讓你們走遠點,不要在糾纏默歌了,讓她心煩!”
顧景斌平日裡總是一副溫和的笑容,今日也嚴肅了起來:“美芳,是這樣的,蘇默歌可能不在家裡,也不在公司上班,很可能是失蹤了!”
蘭美芳一聽,心咚咚如敲鼓一樣的亂跳着,可是依舊很固執地站在原地,不打算讓開。
“我憑什麼信你們的話?”
顧景辰轉眼間想到了一個主意:“我們都退到很遠的地方,你先進門看看,如果她沒有在家,你就出來通知我們。如果她在家,你就出來告訴我們,讓我們離開!”
蘭美芳早上接到了李俊傑的電話,說要找蘇默歌有事,卻找不到她,她就感覺到奇怪了,所以她纔會開着周麗的車來蘇默歌的小區找她,還好蘇默歌之前給了她一把備用的電梯卡和鑰匙,不然蘇默歌在家發生了什麼事,她都不會知道了。
顧景辰和顧景斌向樓道中退離開了五米遠,蘭美芳這纔敢從包包中取出鑰匙,快速的將門打開。
她進了蘇默歌的房間後很快打開了房門,顧景辰和顧景斌異口同聲問道。
“蘇默歌在家嗎?”
蘭美芳搖了搖頭:“沒有在家!”
“剛纔我接到她打來的電話,說身體不適在家休息,要我幫她去公司請假!如果她不在家,那麼就是……她現在有危險了?”
三個人腦中都有了這個猜測。
顧景辰先報了警,蘭美芳焦急地不知所措,已經打了電話給周麗、周逸他們。
顧景辰和顧景斌分頭行動,他們趕到了sr公司。
顧景辰找了李俊傑,顧景斌找了琪琪,他們想讓這兩個人帶着他們去蘇默歌平時去過的地方找找看,或許能找到她。
李俊傑坐在顧景辰開的車中,心中也是惶恐萬分:“別看蘇總平日裡總是冰着一張臉,可是她這個人很善良的,也不喜歡結下仇恨,到底是誰對蘇總下的手呢?”
“這不過是一個猜測,你不要因爲着急,影響了之前的想法,快說說她平時都喜歡去哪裡,你都陪她去過哪裡!”
“哦,按照衛星導航,去安達街的咖啡廳,她中午的時候喜歡在這裡喝咖啡!”
“好!”
從早晨一直尋找蘇默歌,找到了晚上。
顧景辰幾乎是毫不停歇的找着,直到累的筋疲力盡,將車子停靠在了馬路邊上,才歇了一口氣。
李俊傑家中有事所以先離開了,他與李俊傑又通了不少的電話,可是去了蘇默歌以前去過的地方,仍舊沒有找到她的身影。
他盯着手機屏幕發呆,有時真的會幻想,幻想手機忽然來點,是蘇默歌安全回到家中的消息。
這種幻想,他也都幻想了多次了,可畢竟不會實現,他也只好苦笑着,深深嘆了一口氣,在感慨老天爺還真是會拿他開玩笑。
他剛要將手機放進衣兜裡繼續開車找蘇默歌,手機忽然響起,這次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。
他第一反應就是接通了電話,然後按了錄音鍵,想把對方的話都錄下來,或許對尋找蘇默歌有用。
“喂,請問你找誰?”
“顧總,當然是找你了!聽說今天你找蘇默歌都要找瘋了,我打電話就是想確定下,你是不是已經瘋了呢?”
“你是誰?你把蘇默歌挾持了對不對?她在哪裡了快告訴我?”
手機那端傳來了一陣陰陽怪氣的笑聲:“顧總,瞧你把話說的那麼難聽,我們不過是請蘇默歌來這裡坐坐,喝茶聊天,僅此而已,你也不必緊張嗎!”
“閉上你的狗嘴!你以爲我不知道,你們是想挾持她來威脅我嗎?”
當顧景辰猜測道蘇默歌被挾持後,進一步地猜測到了這個理由。
“不錯,我們是劫財的,不劫色!你放心好了顧總!”
“你們就不怕我找到了你們,將你們撕碎嗎?”
“我們真的好怕怕哦!顧總翻手爲雲、覆手爲雨,我們當然害怕了!不過……我們知道蘇默歌是你最在意的女人,所以她在我們手裡,我們就好比勝券在握,什麼也不怕了!”
顧景辰已經將他們的話錄音,現在試着要詢問出他們所在的位置。
“我知道,你們一定是在哪個偏僻的地方隱藏着,不敢見人,是荒廢的陵區那些爛尾樓呢,還是安市旁邊的那個小破村莊?”
手機那端忽然掛斷了電話,隨後一條信息發來。
顧景辰焦急地打開了信息,看到了信息的內容,是關於怎樣用金錢交易救出蘇默歌的事。
上面沒有說具體地址,只發來了銀行卡號,讓他往這個卡中轉賬,到帳後再將蘇默歌放走。
“真是一些狡猾的狐狸!三個億,他們這是要吃肉不吐骨頭,勒索的也太大數目了。”
他眉心緊皺着,握緊了雙拳,恨不得將身邊的車窗玻璃砸碎。
這羣混蛋,竟然威脅默歌,向他勒索錢財。
他倒是不怕錢財空了,錢沒了可以在賺錢。
但若是蘇默歌知道了他們的長相,這些綁匪一定會撕票的,那麼蘇默歌豈不是仍然無法逃離危險?
這是他最擔心的事,他一定要考慮周全,不讓這件悲慘的事發生。
蘇默歌被關在一個黑暗的小屋裡,她坐在凳子上,渾身被繩子綁的牢牢的,根本動彈不得。
在被關進這間小屋的時候,她一直都在思考一件事,到底是誰抓她來威脅顧景辰?是綁架團伙?還是瞭解顧景辰的人,他在背後暗中操縱了一切,用此來傷害他?
屋子裡只有頭頂的窗戶開車,有陽光絲絲縷縷傾斜進黑暗的屋中,沒有水、沒有食物、也沒有人進出屋子,她現在被捆綁着,什麼事情都不知道,又餓又累,卻還是睡不着,怎的是要瘋了。
腳步聲突然漸近,蘇默歌穩住了波動的情緒,她盯着門口的位置看着,直到屋子裡的燈亮了起來,一個身穿黑色長衣,帶着黑色口罩,身形高大的男人朝着她一步一步逼近。
他手中端着一個飯盒,飯盒裡裝着幾種菜和米飯,蘇默歌遠遠的就聞到了飯菜的清香,光是這樣聞着菜香,就已經能夠讓她感覺到飯菜的美味了,要是能讓她吃上幾口,她一定會謝謝給她送菜的這個壞男人,因爲他發了‘大慈大悲’沒有選擇將她活活餓死。
“我給你鬆開口,你吃飯,不要生事,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!”
蘇默歌乖巧的點了點頭。
黑衣蒙面的男人將她口上粘着的黑膠布扯了下來,蘇默歌痛的抽了幾口冷氣。
黑衣蒙面人用勺子攪了一勺食物,遞到她的嘴邊:“吃吧!”
“我不習慣有人餵我吃!”
“要是你不習慣,就不要吃好了!”
黑衣蒙面人想要將飯菜端走,蘇默歌立刻喚住了他。
“好吧,雖然很不情願麻煩你,可若是你都不嫌麻煩了,那我也無話可說!”
她‘啊’的長大了嘴巴,黑衣蒙面男人將一勺飯菜放入了她的口中,她嚼了起來,感覺到很美味的樣子。
她很快吃完了,又張大了口,他又餵了她一勺食物,蘇默歌吃的津津有味,可能是她餓了一天*,所以纔會吃的這麼香吧。
“好吃嗎?你就不怕我們在你的食物中下毒藥嗎?”他又攪了一勺食物,放進她的嘴裡。
蘇默歌邊嚼着飯菜,邊含糊不清道:“我纔不怕呢!要是我出了什麼事,你們怎麼好利用我去威脅顧大總裁?你也一定知道的,顧總裁可是一個很難纏、很難對付的男人,我勸你也要多當心點!”
他有些忍不住笑,無奈道:“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一個女人,被綁架了還能吃的這麼香,不哭不鬧的樣子,還真讓我以爲你被嚇傻了呢!”
“人呢就要處事不驚,遇事不亂,既然都被綁架了,又逃不掉,何必折騰自己,讓自己不好過呢?再說了,若是你們言而有信,等勒索了他一大筆錢財,不也能放我走嗎?我有什麼好怕的。”
“可是,你看到了我們的同夥!”
蘇默歌心中咯噔一響,該死的,她差一點忘記了,綁架的人如果被挾持者發現長相,綁架者都會撕票,爲了明哲保身,順利逃走。
她忽然悲哀的嘆了一口氣,黑衣蒙面的男人都已經快要將一勺子飯菜遞到她嘴邊,卻被她合上的嘴脣擋住。
“哎!我真的是好悲慘啊!自從在海岸邊那*,我拼命的跑啊,身後是那麼多人拼命的追啊,到了最後我無處可逃,看到一輛車行來,就鑽進車中求救,可後來才發現竟然是同夥……我嚇得眼淚狂飆,驚嚇過度暈倒過去……在醒來後,我竟然什麼都看不見了,甚至忘記了之前的記憶!”
“剛纔是誰說顧大總裁不好惹的?”
“顧大總裁不是我的弟弟嗎,我不瞭解他,誰瞭解他!”
黑衣門面人收回了勺子,一臉審視看着蘇默歌。
“他姓顧,你姓蘇,他是你老公,你以爲我是傻子,不知道嗎?”
“大哥,我叫顧默歌好不好?顧景辰是我弟弟,親弟弟啊,不信你可以讓我爹,給我們做親子鑑定!”
顧景辰他老爸早就不在了,他們想做親子鑑定,去鬼門關找顧景辰他爸吧!
黑衣蒙面人,忍無可忍,怒吼道:“那個顧大公子已經死了,你這是讓我去地獄找他嗎?”
“你說……我爸爸他死了?不會吧,我爸爸不是剛纔還對我笑着,說來接我走嗎?爸爸……你在哪裡,這裡好黑啊,我看不到路啊!爸爸!”
黑衣蒙面人嚇得從地上蹦了老高,將一盒飯的飯菜都扣在了地上,然後一個箭步跑過來用膠帶封住她的口,像是見鬼一樣逃出了小黑屋。
“這個女人不但瞎了,而且還瘋了!”
這是他跑出小黑屋時,撂下的最後一句話。
蘇默歌心中暗笑,這才哪到哪啊,她還沒有表演到極致,深入人心那種,叫他寶寶,當他媽媽給他唱搖籃曲,那時候豈不是把他嚇得尿了?
屋子裡的燈還沒有關,昏黃的光線下,她看到了那一盒飯菜都扣在了地上,已經髒污了不能在吃了。
這個人真是太敗家了,她還沒有吃飽好不好?
她望着空空的小屋子,四周是泥土砌的牆,很破舊,什麼擺設都沒有。
要是能從這裡得到點線索,向外面發出求救的信息,那該多好啊。
啪噠!
一隻帶着黑白相間的羽毛髮卡從頭上滑落下來,掉在了她的雙膝之上,她纔想起,昨天夜裡她生顧景辰的氣,沒來得及將頭上的髮卡摘掉。
她轉了轉眼珠子,正在想怎麼才能用這根帶羽毛的髮夾向外傳達呼救的信息。
門外忽然傳來了腳步聲,這次的腳步聲有些繁亂,她在猜想有不少的人可能來找她。
冷靜,一定要冷靜,現在還不是心慌的時候。
屋門被人推開,蘇默歌望見大概有五個人走進來,其中有兩個人,正是昨天夜裡上了他們賊車,被他們挾持的兩個猥/瑣男人。
“你不是說她瘋了嗎?是被我刺激的瘋了?我倒要看看,這個踐人到底還認不認得我,還是她裝出來的!”
小眼睛大鼻子的那個粗獷男人朝着她大步走來,一把扯掉了她嘴上的膠帶。
不等他質問她,蘇默歌朝着他大叫一聲。
“寶貝兒子,媽來看你了,高不高興,高不高興啊!”
他頓時無語了,僵硬着一張臉,脣角抽動了兩下。
跟他一起進來的幾個男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,他覺得很沒面子,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。
“死三八,你這是在跟我裝傻嗎?”
“兒子……你媽懷胎十月,含辛茹苦,將你生下來,又一把屎一把尿的將你拉扯大,你長大了,成人了,娶了媳婦生了孩子,就將你老媽我給忘了,你這個不孝的兒子啊,真是太不孝順了!”
“我媽……她……她已經死了!所以你不要在這裡編瞎話了!”
蘇默歌忽然向上翻了白眼,嘴角變歪了,在昏暗的燈光中看起來很是嚇人。
“你這個孽子,不孝的混球,雖然我死了,但是我做鬼都在你身邊看着你,看着你是怎麼孝敬我的,清明節連紙錢都不給我燒,你還真是吝嗇死了,真是不孝順!”
“媽……你真的是我媽?”
小眼睛大鼻子的男人頓時嚇得面容失色,轉身間撒腿跑開了。
“撞邪了,真的是撞邪了,她竟然被我媽的鬼魂上身了。”
這些綁匪,平日裡乾的缺德事太多了,所以他們最怕的就是神鬼之說,應了那句話不做虧心事,不怕鬼敲門。
蘇默歌一不做二不休,又哭又嚎,又叫又笑,誰要是敢靠近她,想將她的嘴用膠帶封住,她就說她要用她的牙齒,咬斷他們的脖子,吸乾他們的血。
這些人看來是招架不住她了,剩下的幾個人最後決定,將她困在這個屋子裡,不讓她出來就好,隨她怎麼亂吼亂叫,只要不影響他們的計劃就好。
看着一個個落荒而逃的身影,蘇默歌笑的肚子都要痛了。
“一羣笨蛋,竟然什麼話都信!”
蘇默歌的嘴巴沒有被膠帶封上,現在有一樣好處,那就是等到有機會了,有救她的人來了,她可以向對方呼救,讓對方很快找到她的位置。
她望見膝蓋上的羽毛髮夾,又瞥了一眼身邊剛過頭頂敞開的窗戶,她試着讓捆綁在凳子上的自己全身彈離地面,然後將膝蓋向上頂一頂,最好讓身子連同凳子彈到最高,膝蓋將羽毛髮卡彈到空中,她在晃動腦袋將羽毛髮卡頂出窗戶。
若是誰從窗下走過,看到了這個羽毛髮卡,認得這個髮卡的人,一定會感覺到她就在這裡。
————
已經到了約定好的時間,顧景辰一直坐在車上,靠在了那路邊,根本就沒有將銀行卡上的鉅額轉到信息中的銀行卡上。
比約定好的時間多了一分鐘,他的手機忽然響起。
他接通了電話,手機那端已經有人陰冷地笑了起來。
“顧景辰,顧總,你還真是愛財不愛你的老婆,不是讓你轉賬給我們嗎,你既然不同意轉賬,那麼我們真的就撕票了!”
“我要確定一下,我老婆在你這裡。”
“你老孃在這裡,你們不孝敬我,是想我做鬼都不饒你們嗎……”
手機那端忽然蹦出這麼一句話,就連一項淡定的顧景辰都嚇了一大跳,這是什麼情況?雖然聲音是蘇默歌的沒有錯,不過她爲何喊自己是他們的老孃呢?
“咳咳!”
手機那端傳來了兩聲尷尬的咳嗽聲:“她現在受刺激了,所以纔會胡言亂語,如果你在不將錢轉賬過來,我現在就要了她的命!”
“你們這些混蛋,竟然敢傷害我老婆?真是活膩了!要是我抓住你們,我一定將你們剁成肉泥喂狗!”
他抑制不住滿腔的怒火,蘇默歌到底遭遇了什麼?竟然受到這樣的刺激,變得胡言亂語,豈不是嚇傻了?
這些該死的綁匪,他要是抓住他們,一定將他們碎屍萬段。
“顧總,我給你打電話不是聽你訓我們!我是在給你時間,讓你救人!”
顧景辰知道現在不是和他們發怒的時候,先見到蘇默歌再說。
他穩住了情緒,對着手機冷冷道:“我已經準備好了你要的錢,三億是吧,我都裝在了車上,準備給你帶去!”
“你在敷衍我?”
“信不信由你!我沒有告訴其他人,也沒有報警,跟沒有在身上安裝跟蹤設置!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話,那你就盡情的撕票吧,到時候你們一分錢都不會收到了!你自己掂量着辦吧!”
手機那端一陣沉默後,忽然掛斷了電話。
顧景辰知道,他們是害怕他和警察合作,通過電話衛星定位,查出他們的藏身之處。
這些狡猾的傢伙,他要對付他們,的確有些難度。
很快,手機又發來了信息,顧景辰看到是一處聯繫地址,他根據衛星導航,朝着這處極速開去。
等到了這個位置,發現四周是荒廢的爛尾樓,他又接到了另一條信息,是另一個位置,他又開車去了另一處,發現是碼頭,接着他又接到了第三條信息。
他知道綁匪團隊一定在這兩個位置安排了人手,在此處窺察他,看他有沒有帶其他人、或者警察過來。
顧景辰幾乎要氣炸了腦袋,可是爲了救蘇默歌,他必須要忍住發怒,又按照第三條信息的地址找了過去,這裡是安市郊外一個偏僻的村子。
他的心像是被鋼繩勒緊,越來越痛,快要勒出了鮮血,痛的連呼吸都跟着難受。
蘇默歌?你會在這裡嗎?你現在怎麼樣了,你要撐住,我這就來救你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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