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店內
兩個人在酒店用了簡餐,就回了房間,原本是葉九霄不說話,現在是顧華灼沉默了,什麼東西啊,那鬼東西到底是誰設計的?
“氣了這麼久,不累?”葉九霄牽着她的手往房間走。
“沒生氣。”顧華灼就是有些惱羞成怒罷了。
“我都沒生氣,你生什麼氣?”葉九霄想着她剛剛炸毛的樣子,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絲弧度,“整整一天,都看着你和別的男人‘眉來眼去’,我要是你,是不是早就該哭了。”
“你對你老公是什麼尺寸都不懂,我纔是最鬱悶的那個人。”葉九霄說得理所當然。
“我又沒經驗。”顧華灼咬着嘴脣。
鬼知道那東西還有尺寸一說啊。
轉眼間兩個人已經進了房間。
房門剛剛合上,葉九霄整個人靠過來,“所以說,我們兩個人還需要加深瞭解。”
他的聲線低啞渾厚,帶着說不出的魅惑,彷彿每個字都帶着致命的吸引力。
顧華灼知道今天他醋大了,倒是十分主動得踮腳,以脣相抵,輕輕咬着他削薄的嘴脣。
她難得主動,葉九霄晃神的一瞬間,她的舌尖已經滑了進去,手指靈活的將他衣服脫了下來,葉九霄自然也願意配合她,她手指飛快的解開他的襯衫鈕釦,反手一推,葉九霄斜靠在牀上,她就跨坐在了他身上……
“繼續。”葉九霄聲音越發低沉。
顧華灼臉燙得厲害。
在這方面,素來都是葉九霄佔據主動權,所以顧華灼還是很忐忑的,她低低應了一聲,聲音輕得細弱蚊蠅。
只是衣服脫完,再往下,觸碰到皮帶扣,她的手指莫名發顫……
她的手心已經全部都是汗,她深吸一口氣,越是急躁越是解不開,倒是把她急得滿頭是汗。
葉九霄也不好受,這女人真是天生來克他的。
“顧華灼,你是不是故意的!”他聲音很低,呼吸很燙。
光是解個皮帶扣已經耗盡了她所有力氣,她整個身子半趴在葉九霄身上,在他胸口呼這熱氣,擡頭看着他,髮絲凌亂,漂亮的杏眼氤氳着水汽,嫣紅的嘴脣一張一合,倒是把她委屈得不行。
“你就不能幫幫我?”嬌無力。
葉九霄直接翻身,將她直接壓在了身下,那動作倒是一點都不溫柔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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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華灼出來半個多月了,可能是禁慾太久,這讓她再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“小別勝新婚”。
葉九霄知道她明早要拍戲,倒也沒有那般沒有節制。
“蘇豫川不是好人,以後離他遠點。”葉九霄沉聲開口。
“唔。”顧華灼累得不行,淡淡應了一聲。
葉九霄輕哂,那麼多人都在找他,這傢伙居然會出現在這裡?
居然還如此輕鬆自在的幹了老本行,他到底想做什麼?
他可不認爲他憑空出現在這裡,只是一個巧合。
難不成是打算從灼灼這邊下手?
即使已經確定,他到這邊還沒對顧華灼出手,不過那男人心思詭譎,他始終不放心。連夜將葉峰叫過來,還是得讓人寸步不離守着她,他才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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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早
顧華灼醒過來的時候,她下意識去找身邊的人,空蕩蕩……
她猛地睜開眼,臥室只有她一個人,牀上還有餘溫,估計剛起來。
她稍微動了動身子,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,伸手揉了揉腰,“平時裝得一本正經,這一道牀上怎麼就和上了發條一樣,沒完沒了了!”她掀開被子,準備下牀。
卻發現被扔在地上的購物袋,裡面一盒某杜,完好無損得放置着。
居然沒用?
顧華灼下意識揉了揉肚子,想着自己應該是安全期,方纔放寬心。
“醒了?”葉九霄推門而入的時候,上身赤裸,僅穿了一件黑色長褲,顧華灼目光落在他結實緊繃的腹部,倒是沒忍住吞了吞口水。
這一大清早的,他是準備勾引誰。
“需不需要我幫你請假?”他手指扣着咖啡,看着手腳不便的顧華灼,但是沒忍住悶聲發笑。
“不用。”顧華灼狠狠剜了他一眼,還不都是他害的,還好意思笑。
“洗漱一下,來吃早餐,待會兒送你去劇組。”葉九霄輕哂。
直到顧華灼坐到餐桌邊,還是覺得渾身脹痛,“對了,你怎麼那麼巧昨天過來?”她越想越不對勁,這傢伙非說是什麼玫瑰情人節,可是偏偏撞到她唯一一場“牀戲”,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嗎?
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葉九霄促狹得看着他。
“葉峰又不在,敏姐也沒告訴你我的行程,你怎麼知道我暈倒,還有牀戲……”顧華灼眯着眼睛,“葉九霄,你該不會在我身邊安插什麼眼線了吧。”
葉九霄哂笑,猝不及防,直接湊到她面前。
“你幹嘛?”顧華灼一臉戒備,這傢伙又想搞什麼?
“是你前天晚上,和我說,想我了,我就特意飛來見你了,有問題麼?”葉九霄說得極其認真,那低沉的聲線,像是菟絲花,緊緊絞着她的心臟,呼吸都莫名急促起來。
顧華灼搖了搖頭。
“以後想見我了,直接和我說,我就過來找你。”葉九霄聲音越發低沉,好似要將人溺斃一般。
顧華灼深吸一口氣,男色誤人啊,再這麼下去,自己今天就這麼的要請假了。
就在自己被他撩得心肝亂顫之際,葉九霄忽然抽身離開,“我訂了早上的機票回盛都。”
顧華灼手指攥緊。
混蛋,撩完提起褲子就跑了?
葉九霄送顧華灼回劇組的路上,她方纔想起一件事,“對了,蘇侯和笙笙出去旅遊,還沒回盛都?”
“到了南城,汪嬌嬌非拉着兩個人去家裡做客,外公賦閒在家,也沒事,好不容易來了客人,愣是熱情得留着兩人在汪家住了好幾天。”
“那蘇侯之前制定的旅遊計劃不是全部都被打亂了?”
“何止是打亂了,他已經快鬱悶死了,外公聽說他喜歡鳥雀,南城那地方氣候宜人,動植物特別多,今天拉着他去植物園,明天去動物園,他壓根推脫不開。”葉九霄聳肩。
顧華灼悶笑,“老人家有時候真的挺粘人的。”
而且汪老爺子的脾氣很躁,你還不能輕易反抗他,這老軍人脾氣一上來,哪裡還管你在想什麼,蘇侯遇到他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“總不會出去這麼多天,都在南城吧?”
“前天聽蘇侯說,今天莊家做東,請溫小姐去他家做客,畢竟人在汪家,所以也請了外公和嬌嬌,不知道這次看在溫家和蘇侯面子上,這兩家能不能化干戈爲玉帛。”
莊家請溫言笙過去吃飯,應該就是看在父輩的交情上,畢竟故友女兒到自己地盤上,不可能裝作什麼都不懂。
“嬌嬌也去?”顧華灼問,“那莊小姐已經回去沒?”
“這個不是很清楚,不過兩家要是能借此機會冰釋前嫌,也不錯。”
顧華灼點頭,只是眼皮忽然一跳,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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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城
蘇侯和溫言笙已經在這邊耗了半個多月,他此刻真是相當後悔,爲什麼要和汪延年坐同一班飛機,就算是推遲一天出門,也不至於淪落到現在這般地步啊。
汪老爺子過於熱情,他去的頭一天,甚至拉着他徹夜長談,他愣是睡到隔天中午,這位老爺子卻依舊神采奕奕,早起晨練,還一個勁兒說現在的年輕人體力不行,缺乏運動。
“哎,現在這些年輕人哦,陪一下我這個老頭子就和要了命一樣,行啦,今天去了溫家,我就讓你們走還不成嘛?”汪老爺子輕哼,“年紀不大,整天板着個臭臉給誰看。”
蘇侯無語,他哪兒敢給這位老爺子擺臭臉啊。
“溫家這丫頭,比你小不少吧,你倆這組合算是不算老夫少妻?”
蘇侯嘴角抽搐兩下,“就四歲多而已。”怎麼就變成老夫少妻了。
“對人家小姑娘好點!”汪老爺子叮囑。
可能溫言笙還沒進入社會的緣故,看着總有些稚氣未脫,這怎麼看都像是蘇侯吃了棵小嫩草。
汪家十人九軍,他家算是人丁興旺,可是真正待在家的人卻極少,原本汪毓涵和顧泮榮搬過來一起住,最近汪毓涵辦畫展,兩人並不在南城,這老爺子悶得慌,正好蘇侯送上門了。
蘇侯正擡頭和汪老爺子說話,忽然看着他拿起手邊的菸灰缸,直直朝着他砸過去。
他心頭一緊,那菸灰缸從他耳側擦過,撞到東西,一記悶響,蘇侯聽到身後傳來汪延年吃痛的慘叫聲。
“爺爺,我可是你唯一的孫子,你要是謀殺汪家的獨苗苗嘛!”汪嬌嬌揉着後背,將菸灰缸撿起來。
“今天約了莊家人,你敢給我撂挑子,我打斷你的小狗腿!”汪老爺子厲聲急斥。
“我沒撂挑子,我就是想出去遛個彎。”
“大中午的,你去哪裡遛彎?”他的那點把戲,壓根瞞不過他。
“爺爺,我去莊家,真的會被人打死的。”汪延年此刻也很後悔,將蘇侯和溫言笙引回家,原本是想拉他倆當擋箭牌,免得爺爺再提起莊允之的事情,卻沒想到莊家忽然說要請溫言笙去做客,還順帶請了他家,真是引火上身,現在他們要將他送入虎口啊。
莊家啊。
他真的會血濺當場的。
“打死也是活該,也讓你吃點教訓!”汪老爺子輕哼,“我把汪荃也叫來了,待會兒他和我們一塊兒去。”
“你把汪荃叫來幹嘛?”畢竟是同輩兄弟,汪延年不想在他面前丟了面兒。
“他現在是特警,和允之挺熟的,我找他來也是爲了緩和你倆的關係。”
蘇侯喝了口茶,這汪老也算是爲這唯一的孫子操碎了心。
溫言笙從房間出來的時候,汪荃已經到了,五個人坐着兩部車,出發去莊家。
蘇侯和溫言笙自然同坐一輛車,汪嬌嬌則被汪老和汪荃夾在中間。
“爺爺,我又不會跑,你需要像是看犯人一樣押着我嗎?”汪延年鬱悶不已,送自己親孫子去送死,真是沒見過這樣的爺爺。
汪老爺子冷哼,並不理會他。
倒是汪荃接了電話。
“允之……”
汪延年立刻豎起耳朵!
“嗯,我也去你們家……這會兒到市區了,估計還有二十多分鐘吧,我們幾個兄弟還準備給你接風來着,成啊……”
汪延年看着汪荃喜上眉梢的模樣,眉頭忍不住皺起來。
直到他掛了電話,汪延年纔開口,“汪荃,你和那個誰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?”
“警校的學妹,我們關係一直不錯,前幾天還有個兄弟託我搭關係,要和允之處對象來着,對了,我給你看個照片!”汪荃也是個頭腦簡單的傢伙,說着居然真的翻出了照片。
汪延年瞥了一眼,“你幹嘛拿着照片問我?”
“我就讓你看看而已,你覺得怎麼樣?”
“讓前男友給前女友挑相親對象,汪荃,你腦子被驢踢了吧!”汪延年冷哼。
莫名其妙,他忽然有種綠雲罩頂的詭異感。
果然那天被她打了一頓,腦子都不正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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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說汪家獨苗苗這種話,別人說說就罷了,汪嬌嬌,你居然自己說自己是獨苗苗……【捂臉】
你還能要點臉嗎?
汪嬌嬌:命都要沒了,我還要臉幹嘛!
好像挺有道理哈,^_^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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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說今天真的是玫瑰情人節,雖然不懂這個情節人是幹嘛的【捂臉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