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在幹嘛?”就在君揚無奈,金泰妍快要淡定不了,而其他人奇怪的時候,yuri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,不知是不是錯覺,這簡直就是天籟之音,人間不聞啊!當然,讓她最激動的不是yuri這隻黑山羊,也不是她手裡提着的飯盒,而是她身後站着的那兩個人,jessica和Tiffany,兩個人形英語翻譯器!
“呀!太好了!西卡!快過來!問問他在說什麼!”金泰妍一見到yuri身後的jessica,激動得一蹦三尺,對着jesica狂招手。
“嘭!嘭!嘭!……”一連串的倒地聲,只見練習室內一片少女。
“哦?你不是剛剛在電梯門口和社長在一起的那個人嗎?你怎麼在這裡?”yuri最先認出了君揚,指着君揚奇怪的問道。
“你在說什麼?我聽不懂。”君揚搖了搖頭,目光投向了yuri的身後,那裡站着他來這裡要找的那個人,“我是來找她的。”
“啊?什麼呀?”yuri沒想到君揚會說自己聽不懂的英語,有些尷尬。不過她聽不懂,並不代表jessica聽不懂,隨着君揚的目光看了過去,只見身旁的Tiffany神情錯噩的站在那裡,她知道,這會兒,能說話就只有自己了。
jessica走上前,對着君揚用英語問答:“你找帕尼幹嘛?”
君揚卻沒有理她,而是直勾勾的盯着Tiffany,“好久不見,Staphanie。”
“帕尼?他?”jessica聞言,不解的看向了Tiffany。
“西卡,你們先進去好不好?我……”Tiffany回過神來,深色複雜的對着jessica說道,並把自己手裡的一袋子餐盒遞給她。
“我們等你。”jessica理解的點了點頭,接過Tiffany的袋子,對着金泰妍和yuri說道:“抽隊,yuri,我們進去吧。”
“可是他……”還不待yuri說完,便被jessica一把推進了練習室內,“嘭!”一聲關上了門。
“呀!西卡!那個男人是誰呀?幹嘛讓我們帕尼和他留在門外?”yuri被jessica強行推回了練習室,剛剛關上門,就忍不住對着jessica問道。其他人也是一臉的好奇,此時此刻,yuri的嘴就是她們的嘴,問的話,也是她們想要迫切知道的。
“不知道。”jessica不理衆人好奇的目光,淡淡的搖了搖頭,自顧自的把袋子擺在靠牆的座位上。
“是不是我們帕尼的男朋友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哇!又高又帥,除了有些瘦之外百分百滿分,是不是帕尼美國的男朋友?一口的英語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而且剛剛咱們在電梯門口遇到的就是他,和李社長在一起,到底是什麼身份?西卡,你肯定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喂!你到底知道什麼啊?”yuri發飆了。
“你們不餓嗎?你們不餓我就先吃了。”jessica彷彿沒有看到衆人熊熊欲燃的目光,打開餐盒,對着衆人問道。
“鄭!秀!妍!”yuri咬牙切齒的擠出三個字。
“嗯?對了,怎麼少個人?sunny呢?”jessica環顧了一週,問道。
“……”
此時此刻,我不得不懷疑,難道某人會中國古籍中的神勁,
所謂的四兩撥千斤?
…………
“Staphanie。”君揚剛要開口,卻被Tiffany打斷了。
“現在的我叫Tffany,黃美英。”
“Stap……Tiffany,這四年多以來,過得還好嗎?”君揚忍不住的想要仔細的打量她,褪去了青澀、傻氣、純真,變得更加的漂亮、成熟、堅韌獨立,從一片葉子變成了一朵鮮花,不再是那個傻傻的跟屁蟲了。
“很好。”Tiffany微微扭頭,躲開君揚炙熱的目光。
“還,還在爲了那件事,生我的氣?”君揚看到Tiffany的樣子,眼中閃過一絲心痛。
“沒有,我都忘記了,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。”Tiffany扭過頭來,正視着君揚,正視着君揚的眼睛,不再躲閃。
“都?都忘記了麼?”君揚不可思議的看着那雙眼睛,腦子裡一片空白,就算沒有原諒,哪怕是還在生氣,甚至是恨他也好,可是,爲什麼?爲什麼會是忘記了?不!不可能!他不相信!
“嗯,忘記了。”
“轟!”君揚只覺得整個身體直至靈魂,猶如突然掉進了無盡的深淵,“你騙我!你肯定是在騙我的,不可能!不可能!你說你是在和我開玩笑,就像從前那樣,每次你都說不理我的,不是每次都會原諒我的嗎?”
“不管你爲什麼來韓國,是不是爲了我,都請你離開這裡吧,離開我的視線,我不想再與你有什麼交葛。”Tiffany冷冷的說完,乾淨利落的轉身,不帶一絲猶豫的打開練習室的門,消失在了門後。
君揚愣愣的看着Tiffany消失在了少女時代練習室的門後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四年的苦苦尋找,萬里迢迢的隻身前來韓國,放起了那本該擁有着無數美好前程的歐洲,甚至都準備好了要放棄時裝設計師這個從小最重要的夢想,來sm當一名幕後的形象設計師,可是沒想到,沒想到等到的卻只有一句“請你離開這裡吧”。有許多的話沒說,有許多的事情沒做,滿腔的期盼,竟然連一個字都沒有表達出來,令他想象了無數個場景,無數個日夜的再次重逢,竟然就會這樣短暫、猝不及防的方式結束。
君揚不知道自己怎麼離開的練習室區域,也不知道怎麼和安德烈·金一起離開的sm,他還來不及反應,整個人就像一臺當機的電腦,除了毫無反應就是卡畫面。
安德烈·金來着車,時不時扭頭看看君揚,從sm出來,他就發現了這個本來古怪的年輕人的不對勁了,只是當時有李秀滿在場,所以沒有問。可是這一路上,君揚竟然一動也不動,整個人就像突然被人使了魔法,變成了木頭人,不哭不笑,不抽菸不說話,完全變了另外一個人。
“君揚?君揚?君揚?!”安德烈·金放緩了車速,對着君揚喊了幾聲,卻沒反應,伸手推了推君揚。
“啊?什麼事?”君揚這才醒過來,不過似乎靈魂還沒有附體。
“到底發生什麼事情?是不是見到她了?”安德烈·金看了看君揚,搖了搖頭,明白君揚爲何來韓國,並且要加入sm,現在去了趟sm就變成了這般模樣,不用想都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君揚聞言,腦海中再次浮現出Tiffany冷漠而又堅決的轉身離去的畫面,心裡像被千刀萬剮,一夕錯過,永世錯過?
“她嫁人了還是絕症晚期了?”安德烈·金見君揚不說話,問道。
“啊?”君揚聽到安德烈·金的話,一愣,不明白安德烈·金爲什麼會這麼問。
“如果嫁人了,可能有些難辦,不過以你這張臉再加上這張嘴,估計再勾搭回來是不成問題的。如果絕症的話,那你還是放棄吧,人都要死了,徒留傷悲。”安德烈·金不理會君揚奇怪的表情,自顧自的說道。
“都,都不是。”君揚想到Tiffany的情況,雖然不明白安德烈·禮貌這樣說的目的到底是什麼,但還是搖了搖頭,否認道。
“喂!既然都還沒有嫁人,又沒有快要死,那你有什麼好傷心的?女人跑了就追回來呀,一副快要尋死的模樣,真不是男人。”安德烈·金見君揚搖頭否認。猛的一踩剎車,也不管汽車停在哪裡,有沒有停穩,轉過身瞪着誇張的雙眼,指着君揚的鼻子就是一陣大罵。
“我!”君揚被安德烈·金一罵,整個人突然愣住了。是啊!人好好的,既沒死又沒嫁人,自己幹嘛要這般的傷心難過?她不是討厭自己麼?不是恨自己麼?不是忘記了自己麼?那就讓她再次喜歡自己,愛自己,永遠的記住自己啊!都敢不顧一切的跑來韓國了,還怕什麼?想到這裡,君揚悟了!(真特麼悟了……)嘴角再次泛起了笑容,眼神也再次閃起了靈動的眸光。“老金。”
“別和我說謝謝,君揚,要走的路,還遠遠不是盡頭。以後得學會自己靠自己。”安德烈·金深深地看了一眼君揚, 發動了自己已經違章外加停在路中間卻沒有出事故的汽車,再次上路。
“老金,那個,我問的是你的煙放哪裡了,最近經濟緊缺,沒錢賣煙,特困啊!嘿嘿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…………
“帕尼?剛……嗚!”yuri看到Tiffany推開門走了進來,剛要說話,卻被jessica一下子捂住了嘴巴。
“正等你呢,快來吃飯了,抽隊說吃過飯晚上大家再練一會兒舞蹈。”jessica看出了Tiffany的不對勁,笑着對着Tiffany說道。
“對呀!對呀!趕緊吃飯!咱們再練一會兒。”金泰妍看到jessica的眼色,連忙點頭,說道。
“姐姐來這裡吧。”徐賢最是善解人意,對着Tiffany招了招手,邀請道。
Tiffany看着姐妹們的樣子,再也無法假裝冷漠,眼睛裡的淚水徹底的決了堤,順着臉頰,流了下來。你不是去英國了麼?你不是說沒有什麼可以改變你的夢想麼?你這個該死的傢伙!爲什麼又要出現?爲什麼?
“啊!帕尼!你怎麼哭了?”
“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帕尼?你不要哭啊!”
“姐姐?你還好吧?”
“帕尼!你!是不是剛剛那個死外國人欺負你了!我撕了他!”
“不要哭了!再哭!再哭!再哭我也要哭了……”
……
練習室內,亂作一團。
ps:突然,想去看看新書榜長什麼樣子,好複雜的心情。嘎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