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北冥大總裁那麼詳細地問下去到底是什麼意思,但,不管怎麼樣,這時候的名可也不敢亂說話。
想了想,只好將自己過去看過的片子告訴了他:“老片子,搞笑類的,其實也沒什麼,就是怕丫丫心情不好,所以就隨便找了個片子看,也沒看全。”
“什麼搞笑類的?改天我也找來看看。”這時候的北冥夜哪裡是有什麼別的心思?卻是真的故意找話題,只是沒想到自己那些話題會讓身邊的女人這麼爲難。
名可咬着下脣,忽然在他腰間用力一抱:“我明天可能要走了。”
她其實真不習慣跟他撒謊,看什麼電影?這些謊言她也不想說太多,萬一他回頭不經意問起丫丫,丫丫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豈不是立即就要穿幫?
可她不知道的是,自己這樣用力一抱,已經讓身邊的男人痛得差點昏厥過去,畢竟是新傷,深入皮肉,再怎麼強悍的人也知道疼痛是什麼。
豆大的汗從他額上滑落,可他依然極力將身體放鬆,垂眸看着她道:“聽說你們劇組只有一個禮拜的假,下週一還是得要回來,我沒有聽說錯吧?”
“你北冥大總裁的消息什麼時候錯過?”名可無奈地吐了一口氣。
只是,回來之後呢?回來之後又該做什麼?
龍楚寒會跟她一起回東陵嗎?如果龍楚寒不回來,她是不是還得要跟他留在東方國際?
可是,劇組這方面……忽然間,真不知道自己堅持去拍這部片子到底有多少意義,如果她只是個普通尋常的女孩也就罷了。
做導演是她的夢想,從拍片子入手,這會是個很好的出路,可現在自己的身份越來越複雜,龍家的孩子、北冥家的孩子、他北冥夜的老婆……身邊的人也一個比一個複雜,這電影她拍起來還有多少意義?
“我應該會在週一之前回來。”不想和北冥夜說太多,怕自己無意中透露出來的消息會增加他的負擔,她忽然擡頭,想要親他一口。
北冥夜的大掌卻落在她的腦袋瓜上,硬是將她用力壓向自己。
“夜。”她悶悶喚了聲。
北冥夜道:“明天就要走了,現在讓我多抱你一會,我喜歡這樣抱着你。”
事實上是不願意讓她擡頭看到自己臉上的冷汗,只是當她又用力抱上自己的時候,他還是疼得連話都幾乎說不出來,但,萬幸的是女人總算不再懷疑了。
適應了那份痛楚之後,倒也不再感覺難受了,明天如果真的要分開,至少又要好幾天才能再見面,現在不抱個夠,等她離開之後他一定會後悔得要死要活。
所以,哪怕再痛,他還是下意識收緊長臂,用力將她摟在懷裡……
……
……那夜,北冥夜沒有要名可,兩人在房中待了一個多小時,大概十一點不到的時候,他就藉口說困了,親自將她送回到南宮雪兒的房間裡。
不是說名可就這麼期待着和他夜裡發生些什麼,只是,這傢伙就算受了傷,傷得不算重的話,一般情況下他不會放過這種和她親熱的機會。
尤其最近他的索求總是特別大,但今晚……
可不管怎麼樣,北冥夜還是將她送回去了,就連南宮雪兒看到兩個人過來,也明顯訝異了好一會。
這兩天,不是每天都得要到一兩點,可可姐姐纔會被“送”回來嗎?
而且,每次都是被抱着回來的,據說是太晚她困得快不行了,大夜哥哥怕她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摔倒,才一路抱着回來。
但今晚,人提前回來了,還是自己走着回來的,她能不感到驚訝嗎?
那天夜裡,南宮雪兒依然在問名可的意思,事實上名可知道,這丫頭雖然一副已經下定決心的模樣,但事實上,她心裡也會慌。
俞霏煙對她來說畢竟還是個很陌生的人,交往不算深入,丫丫不敢太相信她情有可原,她當然更願意相信名可。
只是,就連名可自己都沒把握,根本給不了她任何保護,這種事情怎麼敢隨隨便便答應她?
就只好先哄着,讓她想到治療俞霏煙的辦法再說,畢竟現在俞霏煙腦袋裡的病毒還沒有被除去,連她都救不了,救其他人這種事情就不要奢望了。
南宮雪兒畢竟還是願意聽她的,更何況她這麼說也有道理,所以,她答應了先將今天給俞霏煙檢查的結果分析出來,看看能不能想到辦法去治療再說。
也有點深了,算是達成協議的兩個人總算躺回到牀上。
一上去,南宮雪兒便湊了過來,一把將名可抱住:“可可姐姐,你明天是不是就要離開帝苑了?”
名可微愣了下,下意識揉了下她的長髮:“龍大哥哥還沒有給我電話,也許是明天,也或許是後頭,還不知道。”
“你離開之後,我大概也要走了。”對於分離,小姑娘心裡還是會爲此很失落,“烈哥哥最近都不會在家,我回去又是一個人。”
名可卻笑道:“怎麼會是一個人?南宮家裡不是還有很多人嗎?還有你那些叔叔伯伯的兒子、女兒,南宮家那麼一大家族的人,總有幾個能和你談得來的。”
“我不喜歡他們。”南宮雪兒撅着嘴,一臉怨念:“他們都是因爲爺爺才討好我,事實上心裡都在罵我是怪物,是危險分子,我纔不要和他們相處。”
“可你總是要朋友的。”原來小傢伙在家裡過得這麼寂寞,如果可以,她也很想多陪陪她,但,她自己的時間卻也不多。
“你不就是我朋友嗎?還有烈哥哥,他也是我的朋友。”南宮雪兒轉了個身,背對着她:“可我還是要回去的,我的研究室在家裡,今天給俞霏煙徹底檢查過一遍,有些東西我得要拿回去慢慢研究。”
提起俞霏煙的事情,名可心裡還是會有幾分不安:“那你會不會……”
“你是想問我會不會把她腦袋瓜裡的東西拿出來嗎?”南宮雪兒還是沒有回頭,因爲她知道名可此時的臉色一定不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