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72 他也許真的死了
1572?他也許真的死了
上學的事情秦未央不能阻止,總不能不讓名可去,但,去演戲的事,她卻是堅決反對。
好歹他們家也還算有那麼點錢,名可身體沒什麼也就算了,現在是有什麼的事情,這時候還要在外頭奔坡勞碌,她怎麼看得下去
名可好說歹說,還是勸服不了她,最終,反倒是自己妥協了。
但因爲有這事情在先,她提前跟秦未央說了,明天龍楚寒會來東陵,她得要和兄長待一段時間,也會時不時回龍家看爺爺。
有了名可在演戲這一事上的妥協,對於龍楚寒明天會來接她走的是,秦未央也總算是勉強答應了。
尤其名可還拋了個重要的“原因”,她和北冥夜現在這樣,哪怕拿了證,但,沒有人知道她是北冥夜的妻子,在任何人眼中,他們都不過是男女朋友。
還沒結婚就住到男方家裡去,於理不合,所以,她時不時回來看看秦未央就好,不能在這裡長住。
以爲有得要花大量的時間才能說服秦未央,卻不想她居然滿口答應,甚至,還認同不應該在這時候長住在帝苑,省得落人口實被人說閒話。
名門大家的事情一旦被挖出去,多的是閒言碎語,她是不希望自己兒媳婦受委屈。
不過,名可沒想到的是,在她做上北冥連城的車,打算先去東娛傳媒一趟處理自己毀約這事之後,秦未央已經急匆匆撥通北冥夜的電話,和他商議起婚禮的事。
既然沒結婚之前不願意長住,那,結了婚總可以了吧。
東陵的法律沒有規定上大學的時候不能結婚生孩子,大不了到時候把導師請回來,在家裡給可可丫頭講課就好。
反正這婚禮是越快越好,以免到手的兒媳婦飛了。
當然,名可也不知道,自己纔剛出門,她和北冥夜的婚禮已經被定好在下個月月初,這效率簡直是神了。
“你和她到底是怎麼回事”車子開到半山腰上,正在開車的北冥連城便忍不住問了起來reads;。
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化敵爲友,今天這丫頭搖身一變,立即就成爲秦未央的新寵,那寵溺的程度簡直令人髮指。
要說這當中沒有貓膩,他是打死都不會相信,天底下不會有這麼多無緣無故的事情。
“女人之間的事情,一個大男人問這麼多做什麼”名可低頭看着手機,連看都不看他一眼,嘀咕道:“八卦。”
北冥連城瞅她一眼,如果這事發生在其他女人身上,他纔不屑於多問半句,但,卻是事關自家兩個女人,問一下也沒什麼。
她越是不願意說,越說明貓膩重大,還想開口問,名可的手機卻已經響了起來。
看了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,名可立即將電話接起,在對方說話之前,她已笑着解釋道:“對不起,湘湘,我這邊有點事,今天不去劇組了,我”
“可可”電話那頭傳來肖湘沙啞的聲音,那分明能聽得出帶着濃濃鼻音的呼喚,一下便打斷了名可所有到嘴的話語。
“怎麼了湘湘,你在做什麼在哪裡你爲什麼要哭”肖湘從來不愛哭的,聽到她哭,名可立即就緊張了起來:“快告訴我,你在哪別哭,快說。”
“我我在淺沙海灘。”肖湘一邊吸着氣,一邊啞聲道:“我我好怕,可可,你快來,你快來救我”
淺沙海灘,那是傳說中東陵最大的黑暗組織首領修羅教父被亂槍射殺的地方,那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,自從修羅教父死了之後,這個海灘變成了混混們的禁地,一般要做什麼“特別”的事,他們都會知道避開這地方,這是那條道上的人對修羅教父的最後一點尊敬。
但,名可對這地方卻一點都不陌生。
很久很久的某個晚上,慕子衿開車從南宮烈的別墅載她回來,一路上和她說起想跟她結婚的事情,那時候她心裡煩躁,也猶豫不決,更是不安,便想要下車走走,呼吸一下新鮮空氣。
於是,在這裡,他們遇上了綁匪,慕子衿爲了救她,被綁匪綁走成了人質。
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回來這裡,更沒想到的是,原來昨天東陵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,她卻毫無所知。
一整天陪着秦未央,一整天沒有上網瀏覽新聞,更沒有打開電視看看新聞播報,這麼大的槍戰,她竟直到現在才知道。
一個黑暗組織選擇了在這裡,在昨天凌晨時分進行交易,但,消息不知道怎麼被泄露了出去,政局那邊早已經派了人埋伏,交易雙方的人到了之後,幾十個人當場被抓獲。
一些人被帶回去,一些人跳海逃生,從昨晚到現在,陸陸續續找到了不少跳海那些人的屍體,但,依然有幾個人不知去向reads;。
一路上名可追問了北冥連城很久,才終於從他口中聽到些什麼,逃生失蹤的人當中,有一個身份疑似飛鷹其中一位“先生”,還有一個是慕子川。
所以肖湘纔會在新聞播放上認出那道身影之後,跑到這裡來哭得柔腸寸斷,面對一具又一具被打撈起來的屍體,越來越害怕,越來越絕望,到最後徹底撐不住了,才撥通了名可的號碼。
名可和北冥連城到的時候,她一個人蹲在海灘邊上,哪怕被來清理現場的工作人員驅趕,她也無動於衷,只是蹲在那裡,看着茫茫大海默默流淚。
那孤單淒涼的背影,讓名可差點心酸得落淚。
“湘湘。”她大步向她跑去,聲音一出口便被海浪聲蓋去,但,肖湘還是聽到了。
回頭望去,哪怕名可的身影很模糊,她卻還是能認得出。
“可可”吃力地爬起來,她邁動兩條蹲久了徹底沒了知覺的腿,一步步向她走去。
名可卻先她一步趕到她跟前,用力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:“湘湘,你怎麼樣你看起來臉色很差,湘湘”
“可可“肖湘哽咽了聲,顫抖的手伸出,用力將她抱上:“是他,我知道是他他中了槍,掉入海里,他他也許真的死了,嗚嗚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