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北冥雄被一羣女孩擁簇着往前院的方向走去,北冥夜招來喝得有幾分醉意的東離,讓他替自己將這羣喝高了的男人擋了去,他快步走向還在陪着賓客的東方御。
東方御今晚也喝得有幾分醉意,因爲大家心情好,老爺也不願讓他跟在身邊,就放開來貪杯了幾口。
看到北冥夜走到自己跟前,他笑吟吟道:“夜少爺,怎麼還不回去陪可可小姐,春宵一刻……”
北冥夜將他從人羣中拉了出來,走到不起眼的角落,他問道:“老爺子去哪?”
“帶了一堆年輕人……呃!”東方御打了個飽嗝,有點尷尬地笑笑,才道:“說要去看看可可小姐的深海藍鑽,你知道的,那顆鑽石確實很漂亮……”
北冥夜放開他的手臂,看着前院的方向,目光有幾分幽深。
他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些什麼,只是覺得……莫名的怪異。
連城扶着喝醉的丫頭回去休息,現在,他們也要去……
“夜少爺……夜少爺你要去哪?”東方御好不容易將酒氣壓下去,正要問他究竟有什麼事,卻見他已經邁開大步往前院的方向走去。
他愣了愣,才又回到人羣中,繼續陪賓客喝酒去了。
北冥夜走得越來越快,轉眼間就追上前頭那羣人。
好在,北冥家足夠的大,從後院到主屋有一段不算短的距離,看到不遠處有兩位女傭端着醒酒荼往宴會場地走去,他立即招了招手,讓她們過來。
“夜少爺。”兩人恭敬地喚了聲。
北冥夜看着前頭那羣人影,沉默了兩秒,才道:“老爺今晚多喝了幾杯,他身體不好,你們去勸他喝杯醒酒荼,記得一定要他喝下,否則回頭出個什麼事,唯你們是問。”
兩名女傭戰戰兢兢的,立即道:“是,夜少爺。”
看着她們向北冥雄追去,北冥夜才轉身走進另一條小道,抄別的路往主屋的方向走去。
看着兩個女傭不斷勸北冥雄喝醒酒荼的不安模樣,一直陪在北冥雄身邊的俞霏凡就感覺有幾分怪異,未免夜長夢多,她立即幫着勸道:“老爺還是先把茶水喝了吧,我們等你,不差那點工夫。”
說着,從女傭手上的托盤中將醒酒荼端起,萬幸,茶水只是溫的,立即就能入口。
見北冥雄沒什麼抗拒,俞霏凡以最快的速度喂他將茶水喝下,擱下杯子就立即道:“我們走快點吧,我有點迫不及待了,聽說那顆藍鑽比市面上任何一顆都要大。”
聽她這麼一說,十幾個女孩子立即起鬨了起來,拼命催着北冥雄加快腳步。
喝高了的北冥雄一臉得意,自覺加快了步子……
上樓的時候,俞霏凡一直陪在北冥雄身邊,怕他走不快,她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他推了上去。
名可和北冥夜那間房的房門緊閉着,還沒走到門前,大家就興奮得紅了眼,全都下意識加快了步伐,就連北冥雄也不知道被誰推着,被逼快步走到門前。
正要擡手敲門,卻已經有人在他面前直接將房門推開了。
門沒有上鎖,一推就開,十幾個同樣喝了不少酒的女孩子笑嘻嘻地涌了進去,擡眼一看,卻一個個頓時被一地的凌亂和牀上的兩人給嚇得面臉通紅。
俞霏凡大步走了過去,憤怒地揪住被子就要掀開:“你們怎麼可以……”
“滾。”很沉很沉的男低音,帶着一點喘氣的沙啞,將被子奪回手中,將身下的女孩蓋得嚴嚴實實,他才坐了起來,回頭看着闖進房間的人:“這是什麼意思?鬧洞房?”
“怎麼會是……”俞霏凡睜大一雙眼眸,不敢置信地看着坐在牀上的北冥夜,再看他身邊的女孩,女孩只有一點墨色的青絲露在外頭,其餘地方全都被被子徹底擋去。
而地上,名可今晚穿的那套晚禮服被撕成好幾片,足以證明剛纔這房間裡頭的戲碼有多激烈和兒童不宜。
“還不滾!”北冥夜忽然沉聲一喝,慌了神的俞霏凡徹底清醒過來,對上他冰冷的眼眸,她嚇得狠狠倒退了數步。
再看一眼身後同樣被嚇到的女孩子們,她的心陡地一沉,忽然一轉身,迅速闖了出去。
沒有人理她,闖進房間的人一個個都被嚇壞了,唯一沒有被嚇壞卻也被嚇了一跳的北冥雄立即回神,忙催着一羣女孩退出房間,再給他們將房門關上。
夜小子也真是的,居然猴急成這樣,宴會還沒有結束就急巴巴回來抱他的丫頭,弄得剛纔……真是尷尬。
好在,都沒有看到多少不該看的東西……
“回頭北冥伯伯重新開一個宴會,再給你們看看那顆深海藍鑽,好不好?”爲了挽回場面,他擠出一點笑意道。
大家這才陸陸續續回神,除了說好,還能說什麼?
聽着外頭的腳步聲徹底走遠,北冥夜才掀開被子看了眼身邊的女孩。
她真的喝了不少,兩片臉頰紅撲撲的,這時候已經徹底睡得不省人事了。
雪白細嫩的脖子和肩頭那幾點紅印讓他胸口悶了下,給她蓋好被子,他才從牀上翻了下去,撿起被丟在地板上的長褲隨意套上。
浴室裡,花灑落下水柱的聲音隱隱傳來,他遲疑了下,才一把將浴室的門推開。
僅穿着一條薄內褲的北冥連城下意識轉過身,卻依然站在花灑下,任由冰冷的水灑落在自己身上。
冷冰冰的水沿着他高大的身軀滑落,初時還是冷的,到低落在地上的時候,已經成溫水了。
“我沒有……對不起老大,但我真的沒有。”他沒辦法面對站在浴室門口的男人,尤其,在自己的身體依然燒得滾燙的情況下。
“大冬天不要洗冷水澡,尤其還是你現在這種情況。”北冥夜丟下這話,轉身就要離開。
北冥連城卻猛地回過身盯着他,心裡都是震撼:“老大……”
“你若是生病了,她又得要折騰了,過兩天我打算帶她出去玩玩,你別讓她走得不安心。”將浴室的門關上,他從衣櫃裡拿了衣服,走到牀邊給名可穿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