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可嚇了一跳,驚呼了一聲,雙手撐在牀上,努力把自己的身體撐起來。
低頭對上北冥夜藏了一點邪魅氣息的目光,她急得亂了呼吸:“你身上有傷,我真的會壓疼你的,先生,不要開這種玩笑。”
“我自己都不怕疼,你怕什麼?”他真的一點不在意,長臂落在她的腰間,沒有用力把她拉下來,但也沒有放開,只是兩條長臂的重量便足夠讓她難以承受,相處了這麼久,對她這點能耐他算得上是瞭若指掌。
所以他只是讓長臂落在她腰間而已,不需要使力,過不了多久這丫頭就會扛不住趴倒在他身上。
不過,這次名可卻似乎下定了決心不讓自己壓下去,哪怕感覺到身體越來越沉重,兩條纖細的胳膊撐在牀上時也慢慢因爲扛不住而顫抖了起來,她還是死死支撐着,努力不讓自己落下。
只因爲她很清楚,只要她一落下,真的會壓疼他。
雖然他不在意,可她不能像他那樣不在乎呀,她怎麼可以去壓一個病人?
“先生,別鬧了。”她的呼吸急促了起來,聲音也開始有了幾分沙啞:“我真的快撐不住了,你放開。”
“不想放開。”他哼了哼,真的半點不願意放開:“你不想壓我,那不如反過來讓我壓你好了。”
“先生!”名可驚呼了一聲,一臉焦急:“你今晚真的傷得不輕,不要這樣。”
“要不要我向你證明,我其實沒你想象的傷得那麼重?”他又哼了哼,眼底那份不屑更濃了。
名可心裡真的急,這個男人怎麼就是跟他說不清楚?她低喘了兩口氣,依然努力在勸說:“別這樣,我真的不想……”
“不想什麼?”
“不想和一個渾身傷痕累累的男人滾牀單!”她終於忍不住瞪了他一眼,道理講不通,心頭的抱怨也藏不住了:“看着你那一身的傷,我還能有興致嗎?”
北冥夜心頭一愣,沉默了片刻後,一張臉頓時漲紅了起來。
這女人!這個該死的女人,居然嫌棄他身上有傷,說什麼看到他的傷就提不起興致!她居然敢告訴他,對着他的時候沒興致!
“丫頭,你今晚是不是吃豹子膽了?”他眸光一沉,這下再也顧不得其他,一個翻身就這樣把她壓了下去,森寒的目光鎖在她小臉上,他氣道:“敢嫌棄你的男人,真的活膩了嗎?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名可雙手落在他胸膛上,卻不敢用力推向他,只能急道:“我是真的怕傷了你。”
“我有這麼脆弱嗎?”他臉色真的不怎麼好看,也不知道是被她的話氣着了,還是因爲隱忍着衝動,纔會憋出來這麼難看的表情。
不過,看得出她眼底沒有嘲諷自己的意思,有的只是真誠的關懷,這關切的眼神,總算讓他心裡的悶氣散去了些。
垂眸盯着她兩片微微抖動的薄脣,他忍不住伸出長指,指尖在她脣上劃過。
名可揪緊他胸前的衣襟,他不動,她也不敢亂動,只是在等着,等他什麼時候收拾好自己的衝動,從她身上爬起來。
今晚這樣的情形真的不適合,她現在……其實已經沒那麼抗拒與他做那種事,只要他別那麼暴力,但,總得要等他恢復健康。
北冥夜就這樣看着她,不知道看了多久,忽然,他眸光又跳動了下,忍了那麼久,還是忍不住輕聲說:“我就親一下。”
“不……”
她的聲音在頃刻間被他全封在兩片薄脣之下,說親便親,無需等待她的迴應,他低頭堵上了她的脣,用力親了下去。又是這樣,完全沒有半點技巧的吻。
名可雙手抵在他胸前,剛開始還不敢抗拒些什麼,直到呼吸漸漸困難了起來,甚至到最後完全沒有半點新鮮的空氣進入自己的體內,她終於忍不住在他身下拼命掙扎了起來。
他的吻技什麼時候才能練好?她真的快要呼吸不過來了!
可是,要讓他在外頭找別的女人來練習,她心中又莫名有幾分不大樂意,雖然,連她自己都很清楚她沒有不樂意的資格。
小手在他的胸膛上推搡着,由剛開始的輕輕推拒,到後來已經拼了命在掙扎,北冥夜不是沒感覺到她的抗議,只是他總是吻上了之後就捨不得放開。
直到連他自己也感覺到呼吸有幾分難受了,才終於擡起一點脣角,給她一點呼吸的空隙,也給自己一個緩和的機會。
得到解放的名可大口喘息了起來,呼吸得太急,胸口又在不斷地起伏,看着這一幕,北冥夜的目光再度溴黑了下去,長指沿着她的下巴往脖子上移去,繼續往下方划動……
“別再碰我!”意識到他的企圖,她一把握上他的大掌,一邊喘氣一邊啞聲道:“別……別碰我……”
北冥夜的長指停在她性感的鎖骨上,在她細膩柔滑的肌膚上慢慢劃過,他的聲音比剛纔還要沙啞:“我沒想做什麼,只是看一看,親一親。”
名可低喘了一下,加重了握着他手掌的力道,一臉焦急:“不可能的,看過了你就一定……一定會那樣。”
“我只是看看。”北冥夜的長指又往下劃去。
名可始終不願意讓他得逞,一隻手阻止不來,另外一隻手也伸了過來,用力握上他的大掌,她急道:“真的不可以!”
“女人,你是不是太不聽話了些?”他低頭,又打算去堵她的小嘴,只有把她用力吻着的時候,她纔會懂得什麼叫乖巧。
見他快要吻上自己,名可慌得忙別過臉,躲開他的吻,驚呼道:“別再親了,你……你會悶死我的。”
“你自己想辦法呼吸。”他的脣已經壓了下去,親着她的脣角,長指落在她的臉上,把她一張小臉掰了回來。
名可更急了,在他再次堵上自己的薄脣之前,她驚呼道:“不要!你吻技太差,我呼吸不過來!”
吻技太差!
這四個字,讓北冥夜渾身一僵,所有的舉動在一瞬間停了下來,他垂眸看着她,臉色一瞬間黑透。
這該死的女人,居然敢嫌棄他的吻技差,她居然嫌棄他!
名可也知道自己的話或多或少會傷了這尊大神的自尊心,可她說的是實話,他的吻技真的差得上天入地,無人能及。
被他吻過這麼多次,哪一次不是徘徊在生死邊緣?哪一次不是被他吻得差點因爲窒息而死翹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