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我……我說錯了!”名可給這麼調戲着,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,驚慌失措之下,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北冥夜挑起濃眉,眼底邪魅的光芒頓起:“沒有錯,晚上,自然是想怎麼來就怎麼來,但是,現在是白天,是麼?”
名可連連點頭:“是的,現在是白天,還是規規矩矩……的好。”
北冥夜看着這小丫頭將頭埋在自己懷裡的樣子,突然間覺得白天做這種事情也頗有些趣味,而且,只有和她進行某種深層次交流的時候,他纔沒那麼累,不需要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。
是的,有些時候,他想放縱。
而名可,便是他肆意放縱的地方,每一次和她呆在一起,他就能放鬆,沒有工作,沒有仇恨,只有安寧,只有平和。
或許,這就是獨屬於名可的氣息吧,呆呆萌萌的小白兔,充滿了人間煙火氣,叫人止不住着迷。
他邪魅地勾了勾脣,吻了吻名可的耳朵:“我不介意和你白日宣淫!”
這一行大字,敲在名可的腦海裡,名可整個人都傻眼了,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。
這男人怎麼可以這樣?從昨夜到上午,現在居然還要!
他的身體,不會吃不消嗎?
她體貼地說:“先生,我覺得你工作了這麼久,是不是該休息一下?”
工作……和名可睡覺,是工作麼?
北冥夜一忖,確實如此,但,如果和名可呆在一起也是一份工作的話,那絕對是北冥夜這一生最輕鬆愉快的工作,也最想做好的工作。
北冥夜看着小丫頭羞澀得把頭埋在自己懷裡,脖子都紅通通的樣子,就止不住調戲一二:“丫頭,你是在懷疑我的體力嗎?”
名可淚流滿面了!他的體力,哪裡需要懷疑啊?那是她一次次地親身檢驗過的!
“沒,只是我不太有體力,我想好好睡一覺,休息一下。”名可軟軟地說,因爲犯困,可愛地打了個哈欠,眼睛都紅了一圈,這樣一副小模樣,愈發的勾搭人了。
但北冥夜算是明白了,這丫頭昨晚上給累到了,整個人都罷工了,他淡淡地抱怨了句:“我都讓你休整一個月了,你居然一晚上就不行了?”
果然,這丫頭得慢慢吃,吃得太快太急,苦得還是自己,他以後是不是該稍微溫柔一點?
只是,禁了整整一個月的衝動,哪是一個夜晚就能補回來的?
名可有點欲哭無淚,她好話說盡了,這男人怎麼還是一臉慾求不滿的樣子?如果可以,她真的超級想幫他在網上訂購個娃娃,讓他解決某些需要,不過,就算給她一百個膽子,她大概也不敢這麼做。
於是,她只有認命了,一頭倒在牀上,閉上眼,一副壯士斷腕的慷慨:“你……你隨便吧,我真的扛不住了。”
名可累得不行,倒在牀上還不到幾秒就陷入了沉睡。
迷迷濛濛間,似乎有人在脫自己的衣服……她太累,便也顧忌不上,只想睡覺。
北冥夜知道她的疲憊,只是幫她把外套和鞋襪脫了,然後掀開被子,將小丫頭整個的放進去,當然,自己也不由自主地擠了進去,陪着這個女人一起午睡。
本來,如北冥夜這樣的工作狂,怎麼都不可能午睡,但是因爲名可在身邊,他一點也不介意時間被浪費,他只是摟着她,“陷入深層次的睡眠”,任由秋日時光緩緩走過。
名可醒來的時候,就她一個人在主臥,四周都空蕩蕩的,一個人都沒有。
她看了下時間,五點!她睡了整整三個小時!
可是吧,一覺睡下來,她沒覺得神清氣爽,反倒是愈發的疲倦了。
她摸了摸額頭,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,她也沒太在意,只是整理了一番,便下樓,不需要北冥夜提醒,自己就鑽入廚房準備晚餐。
等北冥夜來的時候,飯菜已經上了桌,北冥夜望了眼名可,目光有些複雜。
名可卻恍然未覺,繼續坐下來吃飯。
北冥黛黛在帝苑呆了一天,下午就回去了。
沒了北冥黛黛,名可鬆了一口氣,頓時覺得壓力少了一大半。
佚湯今天不知道執行什麼任務去了,一整天沒有看到人,現在這裡餐桌旁的兩個主兒,至少都比北冥黛黛要理智太多,至少,不會發瘋吧。
俞霏凡如中午那般幫着北冥夜佈菜,然而到了晚上,北冥夜就沒中午那般客氣了,看着俞霏凡夾過來的飯菜,他碰也不碰,不僅如此,他直接命令青梅給他重新拿過碗筷。
那是他的習慣,這麼久以來,除了名可,他不喜歡任何人碰他的碗,更不喜歡任何人給他夾菜。
明明中午的時候還好好的,但現在,顯然是直接把俞霏凡打入冷宮了。
俞霏凡看着北冥夜新拿來的飯碗,臉色陣青陣白,難看極了。
原來,中午北冥夜的溫柔不過是演戲,他是和名可鬧彆扭了麼?現在,兩個人是不是和好了?和好之後便原形畢現,他又開始冷着她……
俞霏凡眼底染了一抹受傷,但她也是驕傲的人,便也不再拿熱臉去貼冷屁股。
她一遍咀嚼着不知道味道的飯菜,一邊想着讓北冥夜重新寵愛自己的法子,整個人給人的感覺相當冷漠。
名可是最遲鈍的,她今天晚上頭昏昏沉沉的,根本沒那個精力去注意飯桌上的氣氛。
她只是坐在從昨晚開始固定的新位置上,默默地吃着飯菜,奈何胃口太差,哪怕是自己下廚做的飯菜,也味同嚼蠟。
“丫頭,要讓我一遍遍地提醒你,你的職責?”北冥夜突然開口,語調一如既往的清冷。
名可嚇了一跳,看着北冥夜那張俊美的冰山臉,好半晌纔想起自己的職責,除了服侍他上牀之外,還有就是伺候他吃飯。
可他昨天晚上甚至今天白天,分明都不需要她伺候……
現在,他的飯碗裡除了白米飯什麼都沒有……好吧,顯然是她失職了。
她覺得北冥夜簡直有病,自己有手有腳,又餓不死,爲什麼就是要她給他佈菜?
腦袋迷迷糊糊的名可,就連腹誹都超級叛逆,只覺得看北冥夜哪裡都不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