佚湯臉一沉,急問:“他和你們說了什麼?”
“他跟可可說,要可可離開北冥……離開北冥先生……”一旁的北冥夜在聽到她的話後,長腿一邁,人已經往他的車子走了過去。
佚湯想要跟上,肖湘卻拉着他的袖子,一臉焦急:“怎麼回事?你們是不是懷疑有人帶走可可?是不是慕子衿?還有,你們……你們找可可做什麼?”
名可什麼時候和他們這些人這麼熟了?居然還要北冥夜親自來找她?
“慕子衿是慕氏二少爺,人家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,什麼帶走不帶走的,你小說電視看太多了吧。”佚湯急着要跟上北冥夜,便隨意找了個藉口將她打發:
“先生本來就劇本上的事還要找名可談談,既然她已經走了,那我們也先走了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見他要離開,肖湘又追了過去揪上他的袖子。
總覺得事情沒他說的那麼簡單,他這麼焦急來找名可,剛纔又問她,她們剛纔見過什麼人,還有,北冥夜身上那寒氣,她想忽略都忽略不掉……
怎麼事情忽然就變成這樣了?真是她想多了嗎?
“還有事嗎?”佚湯跟在北冥夜身邊這麼久,深知他的耐性比什麼人都差,見他快要走到車子那邊,他也焦急了起來:“說不定名可已經回學校了,你回學校找找她吧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肖湘還想說什麼。
佚湯卻淺淺推了推她的手,將她揪住自己衣袖的手推了出去,笑着說:“先生之前給名可說了一點意見,說不準她現在急着回去做事去了,你也知道她工作起來是個極其認真的人,你先回學校等着,沒準她晚點就自己回來了。”
前言不搭後語的,說話也矛盾重重,但佚湯已經不理她了,推開了她,轉身就追上北冥夜。
看着兩人鑽進車裡,車子快速從院子裡離開,轉眼消失在門外的大道上,肖湘抓了抓腦袋,還是覺得不對勁。
可可真的是因爲北冥夜和她說了什麼,所以急着回去幹活了嗎?
可是,她就算要回去也該給她個電話,或者給她留個短信,再說她不過是去了一下洗手間而已,就這麼幾分鐘的時間她也等不及嗎?
還有那個慕子衿,他爲什麼要可可離開北冥夜?難道可可和北冥夜之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?
她思前想後還是想不透,無奈,只好又回了會場再尋找去了。
至於北冥夜,一上了車就撥了名可電話,可話筒裡提示的卻是她關機的信息。
他把電話摁下,扔到一邊,看了前方景緻一眼,忽然沉聲說:“去子衿海邊的別墅。”
名可修長的睫毛微微抖了抖,腦袋瓜暈乎乎的,人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,迷迷糊糊間彷彿聽到有人在身邊說話。
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:“二少,真的要這樣嗎?”
沒有人迴應。
過了沒多久,又有一把男聲響了起來:“那我去拿攝像機,要開始了嗎?”
還是沒人說話,大概那個被稱爲二少的人只是以眼神示意着什麼。
噪雜的腳步聲在房間裡來來去去,很快,出門的人便又回到這裡來,然後,有一隻大掌落在自己身上,彷彿要脫她的衣服。
名可嚇了一跳,意識迅速回到腦際,一睜眼便看到一張陌生的臉孔離自己十分近,他的手在她身上探索着,似乎在研究她身上這一套裙子要怎麼脫下去。
名可還來不及驚呼,角落裡一把低沉清冷的聲音已經響起:“直接撕掉。”
那個趴在名可身上的男人頓時眸光一沉,大掌落在她領口上,就要把她身上的裙子撕下來。
名可眉眼一睜,已經知道他想要做什麼,擡手一個巴掌就揮了過去:“別碰我。”
“啪”的一聲,力氣不大,卻是把人打得怔愣了下來。
“她醒了。”那個男人站了起來,離開了她,往角落裡望去。
“醒了更好,更刺激。”角落裡,那把聲音依然是冷冷的,不帶一點溫度。
名可驚慌失措地爬了起來,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牀上,身邊一個年輕男人坐着,不遠處有個同樣穿着黑色襯衫的男人扛着攝像機,正對着他們。
至於角落裡,一抹白影坐在那裡,他雙腿交疊靠在椅背上,一副慵懶的姿態,那雙湛藍的眼眸在懶懶地盯着他們。
慕子衿,居然是這個在宴會上見過一面的男人。
眼下的情形最清楚不過了,這個叫慕子衿的男人,居然把她弄暈了帶到這裡來,想要讓人當着他的面強曝她,甚至還讓他的人把她被強曝的一幕拍攝下來。
思前想後,人總算徹底清醒了過來,她看着慕子衿,怒道:“就算你把這些片子給他,你以爲他就會相信我背叛他嗎?”
慕子衿清冷的目光落在她分明害怕、卻還在佯裝鎮定的小臉上,脣線抿了抿,眸光微閃。
這女孩腦袋瓜還不算笨,一下就想明白他要做什麼,他斜斜倚在椅背上,目光掃過她整個人:“就算你沒有背叛他,只要這身體被其他男人碰了,還被這麼多人看着,你猜他以後還想不想要你?”
手裡拿着的杯子輕輕晃了晃,杯中猩紅的酒水慢慢晃動,好看,但卻如血一樣恐怖。
名可不說話,只是下意識往身後退去,如同受驚的兔兒。
北冥夜還想不想要她,她更願意的是他最好從此不想再見到她,但如果是用這樣的方法,她絕對不願意。
不過,她很清楚慕子衿不會在意她是不是願意,他和北冥夜佚湯,只要是自己認定的事,根本不會管事情是對是錯,也不在意別人怎麼看,爲達目的,真的可以不擇手段。
她依然在往身後退去,不動聲色地靠近牀頭櫃那邊,那裡,有個騎士裝飾物……
“站在那裡做什麼?”慕子衿涼涼的目光掃了坐在牀上的男人一眼,目光不算太冷,也不森寒,但,就是這樣微涼微涼的,反倒讓人心裡頓時毛骨悚然。
一個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,那顆心卻如此可怕。
“別過來。”見牀上的男人看着自己,大有一副要撲過來的架勢,名可驚呼了一聲,迅速往身後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