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江唯一沉默地站在那裡。
“知道自己有個親生兒子,就算不說把自己家產分給他,是不是也應該多看兩眼,多問候兩聲?”楊天皓紅着眼眶說道,“可結果呢,除了那一次要我殺人,他再沒拿正眼看過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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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江唯一依然沉默,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。
“對他來說,天哥纔是真正的兒子吧?”楊天皓道,“他連我這個親生兒子見都不想見一面。”
“他不認你,有他的考量,因爲誰都知道一旦你的身世曝光,項家就亂了。”江唯一說道,“就像現在,我想昨天晚上到今天白天已經有不少人想見你吧?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會想從你這邊知道,是不是你上位後他們能得到更大的利益。”
“他在江湖上混這麼多年,就應該知道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。”
“說的不錯,可你知不知道,項先生和你見過面之前他是怎麼交待項御天的?”江唯一說道。
聞言,楊天皓看向她,眼中泛紅,帶着一絲被冷落的恨意。
是誰,都會恨的。
生父知道自己的存在卻直到臨死前都沒說要見他一面,唯一說上話的一次還是要他殺人,然後在他面前誇讚自己的乾兒子有多能幹,而他,有多軟弱。
“他和項御天說,這個項家還是你來掌,但我要你保楊天皓一世榮華富貴、平安順遂。”江唯一將這段話重複出來。
聽到這話,楊天皓有些愕然地看向她。
“項御天之所以要你離開這條路,不是怕你將來跟他爭什麼,那也是項先生的吩咐。”江唯一認真地說道,“你覺得項榮錦偏心,其實在我眼睛裡,他也是偏心的,只是他偏的是你。因爲這個項家的擔子太重了,他捨不得他的親生兒子背起,他要項御天揹着,要項御天保你的榮華富貴。”
“……”
楊天皓看着她,面容微怔,將信將疑,“你這麼想?”
“是。”
“站在天哥的立場上,你當然會這麼說。”
“我寧願今天揹負起項家的是另一個人,而不是項御天。”這是她最大的希望,可她左右不了項御天,更左右不了項榮錦,所以她落到現在這個地步,還要來勸楊天皓不要搶項家。
“……”楊天皓靜默地看着她。
“我說這些話你自然可以選擇相信,也可以選擇不相信,我不能左右你什麼。”江唯一說道,“我只想告訴你,楊天皓,項御天他不欠你什麼,更沒有什麼奪你位置侵吞項家的想法,這是項先生的意思,他推不掉,你明白麼?”
“……”
楊天皓沉默了,往後退了一步,在一旁的高椅上坐下,低垂着頭,“你說的對,擺在我面前的是個天平,真相是什麼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怎麼選擇。”
“可現在會去拉攏你、投靠你的人並不是真心,都是想利用你,想從你那裡得到自己能得到的最大利益。”江唯一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