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婆?
他什麼時候有老婆了。
項御天看一眼手機,他之前用的是這款麼?他手上還包紮着紗布,受傷了,是在交易時候受傷的?
“項少!”
孤鷹從外面走進來,大步走到項御天面前,見他坐在地毯上愣了下,“項少,你怎麼坐地上?”
“你叫我什麼?”
項御天冷冷地看向他,手中的通話斷了。
“項少啊。”孤鷹狐疑地看向項御天,很快又不疑有它,說道,“對了,項少,你吩咐的事我已經全部安排下去了。”
“我安排你的事?”
項御天看着他,眼中劃過一抹怔然。
“是啊,讓他們去江家產業都鬧鬧,不讓他們太平。”孤鷹說道。
“江家產業?”
哪個江家?
項御天坐在地毯上想要站起來,手機忽然又響起來,屏幕上還是映着“老婆”的字樣。
這個人真是煩透了。
項御天的眼中掠過一抹狠意,伸手按下接通鍵,將手機放到耳邊,沒有說話。
孤鷹站在一旁,觀察着項御天的神色,他人再粗線條這一刻也大概明白項少似乎又失憶了。
真是,他應該早防範的。
項少怎麼捨得一姐離開。
孤鷹連忙往全身上下去掏小紙條,急得滿頭大汗,在哪裡,他給放哪裡了,他每天都帶着的。
“我下飛機了,比確定的時間晚一點,你是不是着急了?”
江唯一的聲音在那邊響起來。
“……”
江唯一。
項御天的眼睛猛地瞠大,這個聲音他怎麼都不會忘記,他的胸口瞬間像被什麼撕了一下,疼得厲害,她的語氣卻是雲淡風輕,甚至帶着情人間的甜。
她居然還有臉給他打電話。
她已經拋棄他!
他的手機爲什麼還存着“老婆”?難道這不是他的手機,那是誰的,她真正老公的?那又是誰,死瞎子?
項御天死死地握住手機,牙咬得緊緊的,眼中透射出恨意。
她敢嫁人?!
“項御天,你怎麼不說話?”江唯一狐疑的聲音在那邊響起,“你不會是受傷了吧?你怎麼了?”
她的聲音立刻變得緊張起來。
項御天?
她知道電話這邊的是他?
還沒等他驚訝過來,他又聽到一個讓他爲之抓狂的聲音,安城的聲音在電話裡有些遠地響起,“行李箱都小心點搬運,我們現在就走,等到a就絕對安全了。”
“是!”
有很多人迴應他。
安城。
那個死瞎子的聲音他也記得住。
她和死瞎子在一起卻給他打電話,幹什麼,示威嗎?
項御天從地毯上倏地站起來,一雙眼睛充斥着恨意,咬牙切齒地脫口吼出,“江唯一!”
孤鷹終於從身上掏出那張字條,連忙拿出來擋到項御天的面前。
項御天下意識地要擡腿踹他,目光掠過那張紙,只見上面是他的筆跡——
江唯一很愛我,我更愛她,我們還有女兒小鈴鐺,以及她肚子裡的一個孩子。
而這行字的下面,又有一行不是他的字跡——
項少,你失憶了。
失憶了?
項御天震驚地看着孤鷹,又看向那排字,那是他寫的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