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項少。
孤鷹點頭,臉上卻是一臉納悶,項少這哪像是在跟楊少爺鬥場,分明就是在耍着對方玩……
“現在幾點了?”
項御天忽然問道,明明手上有手錶,卻不去看。
“下午三點。”
孤鷹說道。
“我去和渺渺視訊,別進來打擾我,有事你負責安排。”項御天冷冷地發下命令。
他恢復記憶了。
但他一直沒有和江唯一視頻過。
“是,項少。”
孤鷹點頭。
項御天轉身要走,忽然又停下腳步,轉眸瞪向孤鷹,“紙條呢?”
“什麼紙條?”
“讓你寫我失憶的紙條!”項御天朝他攤開手。
“項少和一姐視頻聊天爲什麼要那紙條?”孤鷹一臉不解地看着他。
“少廢話!給我拿過來!”
項御天不耐煩地瞪他一眼,滿臉不悅。
“是。”
孤鷹將紙條雙手奉上。
項御天接過轉身便走,孤鷹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滯了滯,忽然意識到,項少是不是怕見到一姐太過激動,又失憶?
應該不會失憶吧。
要是一姐不在,項少就這麼個失憶法,這可不是什麼好事。
一姐不在,楊少爺那邊又一再挑釁,項少如果總是失憶恐怕會影響大局。
項御天擡起腿往主宅走去,一個人穿過長長的柱廊,手上拿着那張紙條,看着上面的文字,目光幽深,只有他自己清楚,江唯一的離開對他意味着什麼。
只是,她必須離開。
她留下來,他更不安。
項御天走進房間,拿起一支筆在紙上寫下一行文字:項御天,你失憶了,不管你失憶到什麼程度,不能讓江唯一知道你失憶了,告訴她,你愛她,你要她繼續呆在國內,你會解決好一切。
寫完這行字,項御天確定沒什麼遺漏,才慢慢擱下筆。
他現在只能靠文字來預防一切會突然發生的變故。
他不怕在別人前面拆穿自己,只怕在唯一面前失憶。
寫完字,項御天低眸看向自己手上的紗布,眉頭蹙了蹙,然後轉頭在臥室裡望了一眼,目光落在化妝臺上,那上面有幾瓶化妝品沒有帶走,江唯一現在不用化妝品。
“……”
項御天沉思幾秒,毅然將白色的紗布拆下來,手背上有着兩道血痕傷口,他朝着化妝臺走去。
他從中取出一瓶類似膚色的化妝品,擠出一點然後塗抹在傷口上。
傷口還在癒合中,這一塗下去,帶着絲絲的涼意,也帶着疼痛。
項御天擰眉,在傷口上又塗抹許多,直接傷口被化妝品遮蓋,完全看不出來,這才停止。
他將化妝品放回去,然後在沙發上坐下來,伸手要打開電視搖控,想了想,項御天打電話讓傭人拿進來一臺筆記本電腦放在面前的茶几上,修長的手指在上面動着,聯到國內的視頻。
視頻剛發過去,就被接通。
鏡頭裡,一個手下的臉出現在那裡,見到他立刻恭敬地低頭,出聲道,“項少。”
“渺渺呢?”
項御天慵懶地坐在沙發上冷冷地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