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麼粥,要麼我。”
項御天一口咬上她的耳朵,低聲威脅道,“我是答應你不強迫你跟我上/牀,但這是在你不傷害自己身體的前提下。”
她不吃早餐,就是在傷害胃。
就是在傷他。
“我還沒刷牙。”江唯一推開粥碗,從他懷中下來,往浴室走去。
又來這一招……他的粥和他,她一樣都不想吃。
“把早餐都蓋上。”
項御天沒拉回她,一個潔癖的人知道刷牙有多重要。
江唯一往浴室走去,在她走進浴室的一刻,她就聽到項御天冷漠的聲音傳來,“好朋友?坐下。”
他在叫牧遙。
江唯一心下一驚,項御天想對牧遙做什麼?難道牧遙露出什麼破綻了?
定了定神,江唯一還是走進浴室。
刷完牙洗完臉後,江唯一從裡邊走出來。
只見牧遙被孤鷹強行按坐在椅子上,臉色微微發白,嘴上說着,“唯一就是那種淡定得有些冷漠的女孩子,你不和她說話她絕不先開口的那種,所以她一向沒什麼朋友的……”
原來項御天是想通知牧遙盤問她的一切。
“那些人也不配成爲她的朋友。”
項御天斜靠在牀上,修長的手指轉着一支手機,語氣驕傲得高高在上,黑眸幽深不辨情緒,“她身上最常帶的佩件。”
“她不怎麼帶飾物。”
牧遙絞盡腦汁地想着,“不過我記得她以前經常戴一串鈴鐺。”
聽到這話,項御天勾脣,一雙眉輕挑,眼裡流轉過深邃的光芒,嵌着笑意。
“她的喜好。”項御天又問。
“唯一喜歡……”牧遙遲疑地轉着眼珠,答得十分艱難,“她喜歡看書,還有聽音樂……”
江唯一在一旁冷眼看着。
牧遙最瞭解的是安城,可不是她,自然答不出來。
“這就叫好朋友?”
項御天嗤笑一聲,手指把玩手機,沉默了幾秒突然又問,“她喜歡過什麼男人?如果你連這都不知道我會重新定義你這個好朋友。”
“她喜歡——”
牧遙一聽這問題發現自己知道,眼前不由得一亮,張嘴就要開口。
“你想知道什麼?問我就夠了。”
江唯一淡漠地打斷,強裝鎮定地看向項御天。
這牧遙真是被項御天唬住了,什麼話都敢說,想害死她?
以項御天現在對她的偏執程度,要是查到安城,查到更多,她們的臥底身份全曝光,都不用活了,等着被項御天一鍋煮。
牧遙這纔像是清醒過來,明白自己失言,閉上了嘴。
江唯一一直覺得自己在項御天面前表現得不夠像個完美的臥底,看到牧遙這樣,她舒服了些。
“……”
空氣忽然凝滯起來,靜謐得連每個人的呼吸聲都很輕。
項御天猛地停下轉手機的動作,一雙眸不動聲色地遊移在江唯一和牧遙之間,目光逐漸變得陰鬱,眉梢漸漸染上陰霾……
一分鐘的安靜後。
“砰!”
項御天猛地將手機狠狠地摔到地上,人站了起來,目光森冷地瞪向她們兩人,“那就是有男人了,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