項御天坐在那裡,連動也沒動一下。
楊天皓面無表情地站着,一旁的兩個手下衝上前將夏初制住,按住她的雙臂,夏初靠近不了項御天,在那裡更加歇斯底里,雙眼紅得彷彿要滴出血來,“項御天,我自問我從來沒有害過你,甚至是爲你失去了一切,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!怎麼可以!”
一次又一次。
傷得她體無完膚。
她爲他什麼都沒有了,他怎麼可以這樣,怎麼可以……
一次次的設計。
一次比一次陰毒的招數。
項御天鎮定自若地坐着,看着她冷笑一聲,一雙漆黑的眸看着她,薄脣微動,一字一字說道,“你對父母親情不重視,不代表別人也是如此。”
“……”
夏初被人按着,雙眼痛恨地瞪着他,恨不得立刻殺了他。
“殺父之仇,不共戴天。”
項御天緩緩說出這八個字。
“……”
夏初的臉色慘白。
楊天皓站在一旁,一雙眸子動了動,神色微妙,緊接着他道,“把夏小姐押到車上去。”
“是。”
兩個手下帶着夏初往外走去。
項御天的手臂被包紮好,有手下上前將綁住他腳的繩子割斷,一支支手槍對準着他,項御天從站起來,步伐踉蹌了一下,有些虛弱地往前撞了兩步。
但很快,他就逼迫自己站穩。
楊天皓走到他的身旁,雙眼看着他,“天哥,這就是你要的?把自己也搭進來?殺個夏初對你來說輕而易舉。”
何必拐這麼多道彎。
項御天站在那裡,脣角勾起一抹蒼白的弧度,“怎麼,還捨不得殺?”
“……”
楊天皓瞪向項御天,心底不是不怒的。
項御天用這樣的方式讓他看穿夏初的一切,其實就是對他的羞辱,既然對夏初這麼瞭解,這些事早可以做,偏偏等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才做這些。
“江唯一就是揹着我防着我,我也捨不得殺。”項御天冷笑着說道。
這一句,意味深長。
“……”
楊天皓咬牙,站在他身旁沒有說話。
“把我送去哪裡?”項御天問道,對自己接下來的下場再清楚不過。
“就去基地吧,關押俘虜的基地,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,天哥應該很清楚吧。”楊天皓說道,手上拿着一份手下剛給他的文件,上面第一個地方就是基地,是密要之地之一。
清楚。
有刑罰十八洞的地方。
最適合關人。
不用他多說,項御天握住自己的手臂往前走去,楊天皓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,“你爲什麼要把自己都設計進局裡,爲了一個夏初把自己搭進來?”
本來所有人都找不到他,他倒自己送上門了。
就爲讓他楊天皓看清夏初對他不是一心一意?
這代價未免大了點。
“……”
爲一個夏初?
當然不是,她還沒那個資格。
項御天冷笑一聲,徑自往前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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泰國某地。
“沒有埋伏。”
安城清冷的聲音響起,他站在陽光之下,手上多了一枚黑色戒指,狐狸頭戒指。
孤鷹和一羣人圍着他。
沒有埋伏。
“那就是說,這戒指沒落到楊天皓的手裡,那項少怎麼會丟掉這麼重要的戒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