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姐。”
幾個人十分卑恭地低頭。
“什麼人?”江唯一疑惑地問道。
“是項少讓我特意從泰國請回來的紋身老師傅,手藝一等一。”孤鷹豎起大拇指,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。
江唯一這才發現他們身上穿得是泰國比較傳統的服飾,“紋身?誰要紋身?”
“您和項少呀。”
孤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,誇張地道,“用紋身來紀念您和項少長達十幾年的愛情。”
“……”
江唯一什麼都沒喝,就被嗆到了。
她和項御天什麼時候有十幾年的愛情了?況且,她什麼時候說要紋身了?
她向來不喜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。
“一姐,來看看,喜歡什麼圖案?”孤鷹拿出一本硬冊捧到她面前,翻開全是些紋身的圖案,“這邊是小清新系列,這邊是非主流系列,這邊是……”
江唯一頭疼。
“孤鷹,你話越來越多了。”
慍怒的嗓音傳來。
孤鷹立刻退到一旁。
江唯一看向門口,項御天從輪椅上站起來,一步步走向她,脣角的弧度微勾,顯示他今天的心情很不錯。
看樣子他應該可以出院了。
本來她比他更早可以出院,但項御天非要她留下陪他。
“什麼圖案都不用,你身上刻我的名字就行了。”項御天坐到她身旁,將她擁進懷中,視線寵溺地落在她臉上。
“我拒絕。”江唯一快服了項御天,他每天都能做一堆令她意想不到的事。
“理由。”
“項御天三個字筆畫太多了。”
“就一個‘天’字。”項御天低眸凝視着她,一隻手搭到她的腿上,嗓音磁性得性感,“小篆的‘天’字。”
他怎麼捨得她在身上紋那麼多筆畫。
小篆。
江唯一想到她那串鈴鐺上的字,原來他真得很在乎他們十幾年前的相遇。
“我不想紋。”爲了一場任務,她付出自己的清白、尊嚴,現在還要把她臥底對象的名字紋在身上……
她做不到。
她過不了心裡那道檻,她不能讓黑白兩種顏色混在一起。
“爲什麼?”項御天蹙眉。
江唯一隨口扯了一個理由,“我怕疼。”
項御天的眸色深了起來,搭在她腿上的大掌動了動,似在思考,約摸片刻後深沉地道,“就爲我疼這一次,證明你屬於我的。”
她的心暫時沒有他,那就在她的身上先烙下痕跡。
“……”
她不屬於任何人。
尤其是不屬於他項御天。
江唯一很是抗拒,還想說些什麼,項御天的手牢牢地扣住她的肩頭,五指深鎖,鎖得她肩膀疼痛,威脅的意味很明顯。
如果她再不答應,他就要生氣了。
江唯一低眸,不知不覺咬緊了牙關。
現在項御天對她百般寵愛,除了親親抱抱,沒有進一步逼她上牀,如果她再不聽話,他就該抓狂了。
“好,你想我紋在哪裡?”
江唯一聲音有些僵硬地妥協。
不就紋個男人的名字,她不能矯情,真把項御天得罪了,她也吃不了兜着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