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給姐姐端點吃的過來。”江唯一不指望他真得會叫姐姐,只准備拿點實際的。
她都餓兩天了。
再餓下去容易脫水。
孤鷹跳起來就跑,驀地又回頭,粗着嗓子喊了一聲,“一姐。”
“……”
還真叫了,江唯一有些意外。
她忽然發覺,這個孤鷹並不是很討厭,至少敢賭敢輸敢當,比項御天那個喜怒無常、恩將仇報的壞男人好多了。
不一會兒,孤鷹便給她端來不少吃的,端着一張小木桌到她面前,“吃完繼續跟我打!”
哼。
這女人一定是僥倖的。
“好。”
江唯一沒什麼意見,反正閒着也是閒着。
打遊戲的時候,她一直把敵人當成項御天和安城,一個當她是禁臠,一個出賣她,打得格外投入。
於是……
一下午的時間,孤鷹被“殺”得徹底沒脾氣了。
“你還真挺特別的。”孤鷹忽然咕噥一句。
“什麼意思?”
“沒什麼。”孤鷹看了她一眼沒說下去。
他跟在項少身邊多年,深知項少的禁忌。
項少最討厭別人在背後議論他,可江唯一犯了忌,卻只是餓一下而已。
不過這女人也夠另類,不像那些庸脂俗粉,不黏着項少,不矯情不賣騷,還打得一手好遊戲……
挺好。
他最討厭花瓶女人什麼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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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晚餐來了。”
晚餐時間到,孤鷹認慫地端上豐富的晚餐。
江唯一跪坐在地毯上,看着電視上播放的狗血偶像劇喝湯。
孤鷹站在一旁,看着江唯一隨意地將一縷發撥到耳朵後,露出白皙漂亮的耳朵,這女人……長得夠好看,是種宜家宜室的美麗。
就是冷冰冰了些,女人那麼冷怎麼討男人喜歡?
“有關項少的一切都不聽不問不說,只要侍候好他,你就能好好活着。”孤鷹忽然說道,像一種忠告似的。
“……”
江唯一擡起眸,有些詫異地看向他,“你在關心我?”
這隻忠犬竟然會關心她?
“沒有。”
孤鷹急忙轉過頭,濃眉大眼的臉卻臊紅了。
“難怪你自告奮勇要看守她,原來你是看上了我的女人。”一個涼薄嘲諷的聲音突然響起。
房裡的氣氛一下子凝固,像結了層霜似的。
江唯一裝沒聽見,繼續喝湯。
“項少。”孤鷹的臉立刻由紅轉白,滿是恐懼地走到項御天面前。
“那要我把這女人賞給你麼?”項御天冷笑着問。
“孤鷹永遠不會背叛項少!”孤鷹跪地的聲音很響。
什麼年代了還跪,項御天是多讓這些手下害怕恐懼?
“砰——”
項御天一腳將他踹了出去,眼神不屑,從薄脣間吐出一個單字,乾淨利落,“滾。”
“砰——”
槍聲清脆地響起,很真實。
不是遊戲裡可以仿效的擬真槍聲。
江唯一震驚地轉過頭,就見項御天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。
孤鷹跪在他面前,手中握着槍,槍口對準着自己的肩膀,血流如注,臉色慘白地站起來,“謝項少饒命。”
如果項御天說得是一個“髒”字,他就只能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