側門的出口處,一抹窈窕的身影緩緩走來,一身火紅色的中式旗袍襯出S線身段,秀出不盈一握的細腰。
她的腰間,掛着一串紫繩金鈴鐺,鈴鐺繁複的紋路中,勾勒出一個“渺”字。
衆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。
前面幾個旗袍女個個都美,可和這個鈴鐺女比起來遜色了幾百倍。
這個女孩年約21、22歲的模樣,像是從雞蛋殼剝開來的一樣精緻,纖長的雙腿十分惹眼,有着一張光滑清純的臉蛋,眼睛明亮動人,清澈得沒有一點雜質,薄薄的脣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。
在她的臉上,看不出一點人性的複雜。
只有乾淨。
她像是一個不染一點塵埃的仙女,美得乾淨。
“……”項御天目光緊緊地瞪着她腰間的鈴鐺,垂在身側的手死死地握住了拳。
女孩微笑盈盈地走到項御天面前,眼睛明亮地上上下下注視他,然後綻放出一個更清澈的笑容,“啞巴哥哥?你真的是啞巴哥哥?”
“……”
項御天的視線從鈴鐺轉移到她的臉上,目光陰沉,一聲不吭。
“我叫夏渺。”
女孩主動介紹自己,聲音和她的長相一樣乾淨。
如清澈到透明的小溪。
項御天緊迫地盯着她,薄脣抿緊,一字不說。
“伯父,啞巴哥哥怎麼了?”夏渺疑惑地看向項榮錦,臉上透出天真的疑惑。
“你陪御天去走走。”
項榮錦看了眼項御天的臉色,摸不準他是信了還是不信。
但這個機率是高的。
夏渺擁有所有江唯一的記憶,而他從來沒騙過他這個兒子。
並且,項御天再怎麼樣也不會猜到江唯一會撒這個謊中謊,來掩蓋當年的復仇慘劇。
這麼想着,項榮錦便推夏渺和他去相處,轉身朝衆人揚聲喊道,“御天接手我項家,大開十天流水席!”
所有的事都在項御天被關時全部安排得滴水不漏,他這兒子不得不信。
“Wow!”
衆人激動地大聲歡呼,將夏渺身上的那串鈴鐺聲淹沒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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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店。
豪華裝修的私人包廂。
滿桌的法國料理沒被動一下筷。
沙發椅上,項御天漠然地坐着,一頭短髮下,目光冷漠而凌厲,一腿蹺起,一隻手搭在膝上,食指上的狐狸頭戒指散發着霸氣。
“原來你還跟小時候一樣,還是那麼沉默寡言。”坐在他對面的夏渺微笑着道,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,“不對,你小時候是一個字都不會和我說,我真以爲你是啞巴。”
從他們坐進這個包廂開始。
項御天就沒和她說過一句話。
應該說,從寺廟出來到酒店,他就沒開過口,像個啞巴一樣……
聞言,項御天冷冷地擡起眸直視向她,“你認識江唯一?”
夏渺聽着他的聲音,臉上露出一絲尷尬,“伯父說你找了我有十年,所以我才願意來到泰國想跟你見上一面,沒想到,你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問這個,看來是我想太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