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主。”
孤鷹和一衆手下低頭,神色恭敬。
下一秒,項御天那張妖孽的臉進入江唯一的視線,一雙眼幽深得看不出任何情緒,陰沉而森冷……
原來,這次不是孤鷹。
而是項御天的報復。
劫數難逃。
江唯一隻想到這四個字,像他少年時一樣,他再一次歸來複仇……
自然,她是害他最慘的人,避不了,躲不了。
項御天優雅地走下樓梯,伸手繫着袖釦,慢慢擡起眸不可一世地掃向衆人,目光最終落在江唯一白皙美麗的臉龐上,脣角慢慢勾起一抹弧度,輕蔑極了。
江唯一用指甲用力地紮了扎自己的手心,隨即淡然地轉過身,準備離開。
“喲,警花,走這麼快做什麼?”
孤鷹和兩個手下迅速追上來攔住江唯一的去路。
江唯一冷眼看向孤鷹那一頭銀白色的短髮,“例行檢查結束了,收隊。”
她這話是對衆同僚說的。
同僚們一看這情形都知道有些不對勁,都動身想走人。
“我看誰敢走?”
孤鷹冷哼一聲,一聲令下,舞廳所有的出口都由手下關上門看守。
夜總會的舞廳,成了一個孤島。
“我項御天的地方是你們這些條子說進就進、說搜就搜的?”項御天的冷笑聲在江唯一身後響起。
那聲音森冷得可怕。
“那你想怎樣?”
江唯一咬了咬脣,回頭看向項御天那張妖孽到不行的臉,聲音硬是擠出從容鎮定。
“三個月不見,一來你就查我的場?”
項御天目光幽深地凝視着她,瘦削的下巴微仰,微勾的脣角似笑非笑,“查到什麼了?”
“什麼都沒有查到。”
江唯一道。
如果他沒有暗中搞鬼,她怎麼可能來查毒,他當然不會在夜總會留下任何東西了。
“是麼?”
項御天喜怒不辨地道,轉身走到一張歐式三人沙發上坐下,雙腿跨開,身體前傾,十指相插擱在下巴下,嗓音性感而低沉,“孤鷹,你們幾個的身份證明讓警花查了嗎?”
說這話的時候,項御天一直擡眸緊緊盯着江唯一的臉。
三個月來,這是他第一次正面看到她的臉。
懷了孕也沒胖多少,一件黑色的制服大衣襯得她越發顯瘦,醜得要死。
“沒有,少主。”手下們答道。
“警花,也查下我們的唄。”
孤鷹拉開外套,率先從裡邊拿出一張身份證明就砸到江唯一面前的地上。
“啪。”
“啪。”
“啪——”
接着,一堆身份證明被砸到地上,有一張落在項御天雙腿之間的沙發上。
項御天低眸睨了一眼,並未發火,一雙眼幽幽地盯着江唯一,“你,給我撿起來,查。”
“……”
江唯一看着地上的身份證明,臉色有些難看。
這擺明了是想侮辱她。
江唯一沒有動作,一個男同僚走過來道,“江唯一有身孕,不方便撿,我來撿。”
說着,他就去彎下腰,但手還沒碰到身份證明,就被孤鷹一腳踹了出去。
幾個手下跟着上去直接用腳踩在那個男同僚的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