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報復的人還沒急,她要不要這麼急着下去送上門給人啃!
江唯一站在車外,身後傳來項御天從車上下來重重落地的聲響。
項御天優雅地整理了下西裝,然後向前邁步,最後……極不優雅地攥過江唯一的手就往前走去。
江唯一是被項御天硬拖上郵輪的,油輪上一股雪茄煙和紅酒的味道,混合着各種複雜的香水味……
江唯一看着項御天皺了皺眉。
其實他比她更不喜歡這種場合。
遊艇盛宴,別稱玫瑰拍賣會,每個男賓帶來的女伴都會領到一個號碼牌,遊走全場,收到男賓紅玫瑰最多的前十個接受公開的競價拍賣。
拍賣兩晚。
得價最高的女人便是宴會皇后。
“怎麼樣?”
項御天將江唯一拖上甲板,男賓與穿着暴露的性感女人們跳着貼身舞,有人用昂貴的酒在做噴泉,有人在表演脫衣舞吸引目光,有人已經在船欄上熱吻起來……
“男人的話題離不開菸酒財性這些,你不過是把那些骯髒的又砌了層金碧輝煌的外殼而已。”江唯一淡漠地道。
她不喜歡這種地方。
就透着兩個字:骯髒。
“你覺得自己乾淨麼?”項御天諷刺地道。
江唯一望着角落裡一個男人摸着兩個女人的臀部在調戲,情不自禁地道,“我是不乾淨,可你不該選這條路。”
項御天的腳步滯了下,站在一對激情舌吻還不忘抽一次雪茄的男女前面,目光冷冷地掃向她,“我的路?什麼路?”
他都不知道他的路應該在哪,她能知道?
“佛羅倫薩。”江唯一給出答案。
那是他的夢想國度,不是麼?
“……”
項御天站在她面前,目光滯了滯,妖冶的臉上失去表情。
佛羅倫薩。
那個他認爲最乾淨的一個國度。
不知道是不是郵輪上的燈光太蠱惑,他竟覺得此刻的江唯一很美。
夏渺不管他做什麼,哪怕他殺人她也一臉純真地理解着他……
只有江唯一,從她出現在他身邊開始,就不斷地要他改邪歸正,不斷地說……
夏渺和江唯一的區別。
呵,他拿這個比較什麼……
“小姐,你的號。”一個穿着白襯衫、黑色馬甲的服務生走過來,托盤上擱着一個粉色心形的號碼牌。
上面書寫着兩個數字:38。
項御天睨了一眼,拿起號碼就別在江唯一的晚禮服上,輕蔑地冷笑,“很符合你的氣質。”
“……”
她的氣質在他眼裡就是三八麼?
江唯一無奈,是說了佛羅倫薩又觸及到他的哪根神經了?他和那個夏渺去過那了麼?
“這裡的男賓都是我項家的朋友,你給我記着,一個都不能得罪!”
項御天睨了她一眼,冷聲警告完就朝裡邊走去。
“你真要我伺候這些男人?”江唯一出聲叫住他,臉色卻淡然平靜,一點沒有遇到危險的意識。
“你以爲我說說而已?”
項御天輕蔑地反問。
“我以爲你捨不得我。”江唯一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