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都是她一手促成的……
她不後悔,不後悔。
求仁得仁,沒什麼好後悔的。
江唯一忘了自己是被怎麼拱上舞臺的,她什麼都沒有做,眼睛是模糊的,只聽着男賓們一聲高喊過一聲的拍賣聲。
“4萬。”
“萬。”
“萬。”
“萬。”
“……”
有人叫她表演。
有人叫她脫衣服。
她沒動,有人用香檳朝她身上潑,江唯一覺得自己渾身都涼了,像浸泡在冰水裡,凍得她發抖,她想取暖……
她不知道自己被拍出了多少價錢。
她只知道項御天沒有回來,應該是去和夏渺準備去佛羅倫薩的事了……
她不知道自己怎麼被潑得渾身溼透。
她只知道最終她被一個瘦長個子的中年禿頂男人攥了拖走,從郵輪上一直被拖到一艘遊艇上。
遊艇上到處噴着香水和灑着玫瑰花瓣。
一進房間,男人就色迷迷地脫掉身上礙事的西裝,朝江唯一撲過來。
江唯一拿起擺在牀褥上的一瓶紅酒,往牆上狠狠地砸出一個缺口,紅酒如鮮血汩汩流淌……
“先生,我奉勸你最好別亂來。”
江唯一站在牀的這一側,用酒瓶的缺口對向男人,目光冰冷,聲音更冷。
“小妞,我勸你別亂來。”男人絲毫不爲所動,笑了一聲,伸手脫掉身上的襯衫、領帶,露出健壯發達的胸肌和腹肌,“老子在這條道上也不是混一天兩天了,你就這種小伎倆?”
這個男人是練家子。
江唯一瞬間沒了底氣,她懷着孕很難是這種男人的對手。
江唯一冷冷地看着他,“那要不要試試?”
“好啊。”
男人聳聳肩,將手指掰得咔咔作響,然後朝她大步走過來。
江唯一選了個最有利自己的位置,以酒瓶當武器刺向男人的脖子。
男人賊兮兮地一笑,直接攻擊向江唯一的肚子,江唯一震驚,連忙閃躲開來……
她這一閃神的功夫,男人輕而易舉地奪了她手中的酒瓶。
“砰——”
男人把酒瓶往旁邊一丟,色y薰心地朝她走過來,“好了,我的大美人,看你和項少那眉來眼去的樣子恐怕做過不少次了,我撿了次破鞋,你就不要再玩守貞節這種遊戲了。”
“你別過來,我是項御天的人,他會要了你的命。”
江唯一拿起一旁的燈座砸他,拿到什麼砸什麼。
男人一一躲過。
“少蒙我,項少的女人是他老子送的,擱家裡寶貝着呢,道上誰不知道,你也就一朵小野花……”
“……”
項少的女人是他老子送的,道上誰不知道。
你也就一朵野花。
光線故意調得昏暗的遊艇房間裡,江唯一一步步往後退,男人一步步逼近。
江唯一迅速換了一個方向,繼續後退,順勢重新撿起地上的酒瓶碎片,一手撫上自己的肚子,一手拿着酒瓶碎片刺向自己的喉嚨……
如果搶救不了,寶寶,是媽媽對不起你。
項御天。
欠你的感情,能算我全還清了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