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唯一明白他的意思,伸手拉開門走出去,有些話的確不適合當着小鈴鐺的面說。
項御天緊跟在她身後出門,孤鷹朝他們看過來,視線光在項御天的褲子上,疑惑地嚷道,“少主,你褲子上這一團是什麼?”
項御天低眸一看,眉頭立刻擰起來,一張妖冶的臉瞬間透着抓狂的神情,“馬上拿褲子給我換!”
該死。
那小不點居然把口水都流到他褲子上。
“是是。”明白項少的潔癖犯了,孤鷹跳起來就跑,忽然想到一事又立刻回頭,“對了,少主,那小不點的幼齡班查到在哪了,現在送回去嗎?”
“等她睡醒。”
項御天冷冷地道。
“是,少主。‘
孤鷹跑走。
項御天冷冷地睨向江唯一,嗓音陰沉,沒有絲毫感情,“去隔壁包廂等我。“
“知道了。”
江唯一點頭,轉身往隔壁包廂走去,推門,關門,她背靠着門,一張臉上沒什麼血色。
項御天和孤鷹的對話那是什麼意思。
什麼叫查到小不點的幼齡班在哪,項御天還要將小鈴鐺送回幼齡班繼續上課嗎?
他到底在想什麼?
江唯一步伐有些困難地走到沙發上坐下,眼中有着許多的疑惑。
她搞不懂項御天在想什麼。
她坐在那裡,雙手擱在併攏的膝蓋上,雙手手指纏緊,泄露出她難得的緊張。
“砰。”
包廂門被打開。
項御天一進來就見到江唯一小學生似的坐姿,陰冷地開口,“怎麼,見到我這麼緊張?”
江唯一看向他,纏緊的雙手一下子放開,黑白分明的眼中不敢有任何情緒。
不管是兩年前,還是兩年後,她都太怕在他面前表露出自己真實的情緒。
項御天朝她走過去,在她身旁坐上,沒什麼好氣地道,“找我幹什麼?我好像說過不想見你!”
“……”
江唯一在來的路上想了很多項御天可能會說的話,唯獨沒想過他現在這個樣子。
他好像一點和她聊小鈴鐺的意思都沒有。
他如果知道小鈴鐺是他女兒的話,不可能不發怒的,她瞭解他,除非……他還不知道。
那他爲什麼把小鈴鐺帶走?
她試探地開口,“剛剛那個小女孩……”
“我女兒!”項御天冷聲道。
“……”江唯一身體瞬間僵硬,“你……”
“我和渺渺的女兒!”項御天冷眼看向她,冷冷地道。
“啊?”
江唯一傻眼,愕然地望着他,她當然不會認爲這個渺渺是她。
否則,項御天不會這麼氣定神閒的模樣。
“一定比你孩子漂亮是不是?”項御天語氣陰冷地打斷她的話,帶着嘲諷。
“……”
聽到這樣的話,江唯一更確定他不知道小鈴鐺的身世。
他是故意想借小鈴鐺來諷刺她?
“我女兒是不是比你孩子漂亮多了?”項御天沒見過比小鈴鐺更漂亮的小孩子。
他盯着她,想從她眼中看出一點什麼,嫉妒?悲傷?
可惜,江唯一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,只是淡淡地道,“那孤鷹膽子挺大的,敢叫你女兒小不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