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錯,江大警官,你們警方什麼辦事效率,到現在還找不出幕後主使?”項御天看向她,輕蔑地冷笑一聲,“警察不是維護正義麼,保護受害人麼,你們現在管個屁用?”
江唯一被說得有些難堪,“最近槍擊案被暫時擱置。
現在整個警局都是在忙大量涉黑案,只有她還偷偷地查着槍擊案,但還是沒什麼頭緒。
“看來我的命在你們警方看來真是不值一提。”項御天繼續冷笑,“早就知道你們成不了什麼事。”
“這是你自己作的。”
江唯一道。
“你說什麼?”項御天轉過頭,目光凌厲地看向她,眼中透出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的危險。
她說他作?
她想找死?
江唯一從沙發上站起來,面無表情地道,“難道不是嗎,不是你給我送那麼多人頭,警局也不會那麼忙,忙得把槍擊案都擱下了。”
項御天又是一腳踩向茶几,鐵青着臉瞪她,“江唯一,你別不識好歹,你以爲你肩上的榮譽是誰給你的?”
他給她送人頭還送錯了?
“……”
“就靠安城那個瞎子,你和他再睡上一百次,他都給不了你這麼多榮譽!”項御天瞪着她道,臉色難看到了極點。
露骨的話語直刺人最薄弱的自尊。
江唯一站在那裡,脣抿得很緊,很久,她牽強地笑笑,不在意地道,“因爲他又不是道上的,他光明磊落。”
“培養一幫臥底的人能光明到哪去,少他媽噁心我!”
項御天猛地站起來,擡起腳踹向茶几。
那麼笨重的一張茶几被他生生地踹翻在地,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響。
江唯一的臉色白了白,觀察着項御天的臉上。
她又一次激怒他了。
她要他快樂,可她的出現永遠不會讓他快樂,她該退場了。
“項御天,我今天來是爲了……”江唯一頓了頓,才雲淡雲輕地道,“就是爲了和你說,你想送人頭我很歡迎,最好是將紅港所有的人物都送進來,但請不要只送在我一個人名下,這會造成我的困擾。”
她說得毫不領情。
困擾。
他將一個一個人物送到她名下,助她坐上高級督察的位置,她回過頭來就告訴他一句他造成她的困擾。
他做什麼她都不順眼!
那瞎子做什麼她都領情!
項御天陰沉地瞪着她,身側的手握緊成拳,慢慢擡起。
“……”
江唯一站在他面前,沒有躲閃。
他要又揍她了麼。
她的牙齒夠他打落幾次。
項御天的手沒落下,只是指向門口,“滾!給我滾!馬上給我滾!”
他沒有打她。
“謝項少爲警方做的貢獻。”
江唯一淡淡地說道,轉身離開,身後又傳來一陣踹東西的聲響。
她不由得閉上眼,大步往外走去,生怕走慢一步,她就會不自禁地顫抖起來……
最後一次。
項御天,這一定是她最後一次惹怒他,她不想的。
她真的不想。
江唯一大步走出去,一雙眼睛慢慢蒙上一層水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