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麼事?”
孤鷹狐疑地看向她。
“能不能將項御天的仇人列一張表給我?”江唯一問道。
“呃……”
孤鷹皺眉。
“我不用知道恩怨,只要仇人名單。”江唯一道,“你們應該也想找點抓住這個幕後主使吧?”
“不是,如果列表的話,我想準備幾包a4紙纔夠。”
“……”
江唯一蹙眉,有那麼多仇人麼?項御天得罪那麼多人,他瘋了?
“一姐……”孤鷹又靠近江唯一一點,小聲地湊到她臉邊說道,“那我給你,你不會害少主吧。”
她不是沒害過。
“如果你不信任我,我也沒辦法。”江唯一說道,忽然覺得如芒在背,這種感覺熟悉又討厭。
孤鷹似乎也感受到了,他呆呆地看着她,“一姐,你有沒有覺得背上毛毛的?”
“……”
江唯一和孤鷹同時回過頭,只見項御天站在他們身後,身影頎長,存在感極強,臉部輪廓冷峻,面無表情,一雙漆黑的眸子正幽幽地盯着他們。
“少主!”
孤鷹飛快地向後退一步,和江唯一隔開距離。
江唯一看向項御天那一張陰柔的臉,項榮錦昨晚和她說過的話頓時又在她耳邊響起——
“我請心理醫生分析過,御天的行爲不是他確實將國內的事突然全部遺忘,就是他在自我逃避。”
“江小姐,兩年了,御天到現在都不肯正視你給過他的傷害,這不是什麼好現象,人是需要發泄的。”
……
他從來沒真正正視過她給的傷害。
他這樣不去面對,難道就不累麼?既然和夏渺在一起了,爲什麼不把她乾乾脆脆的忘掉,或者就當成一個路人。
想到這些,江唯一的冷靜有些難以堅持,轉身離開。
她現在,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項御天。
項御天冷冷地看着她離開的身影,然後幽幽地看向孤鷹,擡起腳走向他。
“少主。”
孤鷹的腿肚子在打哆嗦。
項御天走到他面前,忽然伸出修長的手捏住他的下頜,左邊轉一下,右邊轉一下,再左邊轉一下,再右邊轉一下……
“少、少主,怎麼了?”
孤鷹弱弱地問道。
“我看你這張臉也會給我女兒造成心理陰影,還頂一頭白髮,讓我女兒怎麼分清楚你的年紀?”項御天冷冷地道,然後放開他的下巴,陰沉地下達命令,“給我去越南呆兩年,就這樣。”
“不要啊,少主——”
孤鷹失聲大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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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項家別墅相安無事地再度過半日,除了項家又少了一個人——孤鷹。
江唯一坐在工作室裡研究着整件案子,將手上的資料翻看一遍又一遍,希望能從中找出線索和突破口。
“唯一!”一個同事衝進來朝她喊道,“項少突然說要出門走走,去動物園。”
“去動物園?”
江唯一愕然,然後大步走出去。
客廳裡,項御天坐在沙發上,雙腿交疊,姿態優雅,夏渺就坐在他的身旁,抱着項念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