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“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,你是不是還自以爲很偉大?”項御天嘲弄地勾起脣角。
“那你要我怎麼做,兩年前看着你死嗎?”
“我寧願你看着我死!”項御天歇斯底里地吼出,黑眸狠狠地瞪着她。
江唯一站在他面前,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,好久,她勾起脣角,笑容再苦澀不過,“抱歉,我做不到。”
如果她做得到的話早就看着他死了。
她做不到。
她的聲音苦澀輕顫。
項御天看着她這樣,脆弱得再沒有平時那種公事公辦的樣子,他忽然不知道還能怎麼怪她。
“你很委屈麼?”他問,“你還有臉委屈麼?”
“對,我沒臉委屈。”
江唯一閉了閉眼,轉身離開。
項御天一把將她拉回,將她用力地抱進懷中,牢牢地從後抱住她,不放她走。
江唯一被抱得手臂泛痛,眉頭緊蹙。
項御天從後抱着她,臉緊貼着她的臉,嗓音低沉,一字一字道,“你以爲我做這麼多,就讓你說一聲你沒臉委屈麼?”
“那你想怎樣?”江唯一閉上眼。
她清楚他不會輕易放過她。
“你說呢?”
項御天緊緊摟着她。
“其實你不該去查的。”她道,他應該讓她的謊言繼續下去,這樣對誰都好。
“我爲什麼不能查?”
他就活該像個傻瓜一樣什麼都不知道麼?
“項御天,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,別說我放不開黑與白的界限。”江唯一努力保持着理智說道,“就是你,你愛的不也渺渺麼?”
“如果我說不是呢?”項御天摟着她道。
江唯一的動作僵住,呆呆地看向他,“怎麼可能。”
她是脫口而出的。
他怎麼可能沒有愛上,他說的,他在泰國黑市過得最灰暗的時候他愛上了乾淨的渺渺。
“怎麼不可能。”
項御天道,伸手放開她,視線落在她的肩上,“是不是弄疼了?”
江唯一搖頭。
“給我過來。”
項御天拉着她走到泳池邊上,將她按坐在一張躺椅上,自己則是坐在一旁,身體微微前傾,黑眸盯着她,“江唯一,如果我沒愛上渺渺,你是不是能放棄你那可笑的黑白原則。”
“……”
江唯一垂下眸,轉過臉去,“說說你和夏渺吧。”
“我可以說,但我說了我要你重新跟回我!”
項御天霸道地說出口,語氣幾乎是命令式的。
聞言,江唯一的目光黯了黯,站起來,“那算了,我不聽了!”
“給我坐下!”項御天瞪着她道,厲聲吼道。
“……”
江唯一站在那裡看着他。
他要不要這麼兇?
“你不坐我就在這裡把你強了!”項御天惡狠狠地道,黑眸中充斥着一抹陰狠,彷彿在和她說你敢走試試。
“……蠻不講理。”江唯一看着他那樣的眼神,明白他說得出做得到,只好坐了回去。
“……”
項御天直直地盯着她,薄脣緊抿。
江唯一被他盯得不自在,便道,“你不是說過夏渺是你一輩子要照顧的人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