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停在長橋上,立刻有人匆匆跑過來恭敬地拉開車門,項御天邁出腿走下車,面色冷峻。
一羣人從基地中跑出,站列隊形,身上個個配槍,朝項御天低頭,“少主!”
“嗯。”
項御天冷冷地應了一聲,走到橋邊往下望去,只見水中撲騰着一羣被綁住的人,一個個都泡在水裡,天氣很熱,卻是個個冷得臉色蒼白,泡得虛無體力,半死不死的模樣。
這個地方帶江唯一來,她肯定又會難以接受。
一股異味從水中傳來。
項御天嫌棄地以手捂住鼻子,眉頭微蹙,食指上的狐狸頭戒指邪佞至極。
“少主,這條河都給這幫人泡臭了,進去坐。”
一個基地值守的手下走過來朝項御天道。
項御天的眼中泛着冷厲,他站在橋上,一張臉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妖冶陰沉,半晌,他看着泡在水中的俘虜道,“前一陣我記得抓過一個叫瞎林的人,帶進來。”
“是,少主。”
說完,項御天徑自往裡走去。
項御天愛乾淨是出了名的,一羣手下不敢怠慢,打開一間最乾淨的審訊室。
項御天走進去站在窗口,望着外面的陽光,手指緩緩轉動着食指上的戒指,眼中透着凌厲。
不一會兒,一個被綁手綁腳的外國人被人狠狠地推進來。
外國人一下子摔倒在地上,臉朝地摔得不輕,上半身是光着的,長褲溼透,帶着一股異味倒在那裡。
“……”
項御天轉過身,見狀再次蹙起眉。
幾個手下見項御天這等臉色,誠惶誠恐地問道,“少主,是否將這人洗淨了再帶過來?”
項御天要是發怒可不是開玩笑的。
項御天幾乎要揚手讓他們把人帶下去洗,想想他今天還要早回去和江唯一去約會。
臭就臭點。
爲了江唯一,他忍。
項御天冷冷地道,“擦擦乾淨,丟到電椅上。”
“是,少主。”
幾個手下立刻上前拿起布給奄奄一息的外國人胡亂擦乾身體,然後將他丟到電椅上,重新綁好。
“幹什麼?”
外國人年紀在40歲左右,已經被折磨得不輕,形容消瘦,五官像是往裡陷住一般很憔悴難看,他恢復一些神志,沙啞地問出口。
“少主。”一個手下將一疊文件遞給項御天,“這是瞎林的檔案,已經查清楚底細,是個活躍在邊境的僱傭兵,做過不少大案,他的上線是個叫飛哥的人,除此之外,問不出別的。”
到了這個基地的俘虜都是經過許多殘酷非人的折磨,很難有不鬆口的人。
項御天一直反感地用食指掩在鼻下,黑眸陰冷地看向那外國人,嗓音陰沉,“你的上線是誰?”
“我說過了,是飛哥。”
外國人氣力全無地說道。
“給我電。”項御天開口,臉上沒有一點感情。
話落,手下立刻將電椅通上電流,不足以死人的電流,但痛苦卻是劇烈的。
“啊——”
外國人坐在電椅上被綁得緊緊的,痛得他慘叫起來,身體上的肉在扭曲抖動,痛苦得他眼珠子幾乎突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