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經不是瞎子了。”安城走到他身旁,低眸冷冷地看向項御天,“相反,你是。”
說完,安城擡起腳往外走去,隨手關上門往外走去。
一出門,安城便閉了閉眼,再睜開眼時裡邊是一片落寞。
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。
他做的又算什麼終於將唯一受過的苦通通告知項御天,卻不是唯一想要的
他不僅人不是唯一想要的,連做的事也不是她想要的,可他還是做了。
有些事情不能再讓江唯一一個女人繼續擔下去。
安城往前走去,驀地像是想到什麼,他轉頭回去,大步走到緊閉的門口,伸手打開門。
只見整個房間安靜極了,空無一人。
剛剛還癱坐在地上的人已經不見。
窗戶被打開着,外面的天色正逐漸亮起來,窗簾被吹得翩翩飛動。
“”
安城站在那裡,眉頭蹙起來。
果然是一刻都不想在an裡呆着。
凌晨,天際露出一點點的光亮,空氣中的風全透着涼意。
項御天從an安全屋裡出來,按着胃部一直往前走去,修長的雙腿踉蹌着,襯衫上有着一股難聞的異味。
他沒有顧,就這麼不斷地往前走,身形在晃。
一陣海浪聲傳來。
項御天擡眸往前望去,只見遠處便是大海,有海鳥發出叫聲,低空飛躍過海面。
大海。
是大海。
項御天的目光一震,忍着身體的疼痛繼續往前走去,遠遠的,他彷彿望見一個小女孩蹲在那裡堆着沙子,腰間的鈴鐺叮叮鐺鐺地響着。
“渺渺”
項御天低聲喚出,那畫面像是海市蜃樓一般消失了。
什麼都沒有。
就像他的一場夢。
項御天不甘心地往前走,迎着冷冽的風,一張臉蒼白得可怕,他望着眼前一望無際的大海,一雙布着血絲的眼充滿空洞。
“項御天,兩年前到兩年後,我都只愛你一個人,我沒有愛上安城。”
“是啊,我愛你,但我愛你不一定要和你在一起,我也不想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項御天,你以前過得太苦了,所以現在一定要開心。”
“其實我給小鈴鐺取名項念,就是因爲我想念你,沒有任何別的原因。
“項御天,你記住,我做什麼都是想你開心,想你好好活着。”
“”
她說過的,愛他不一定要和他在一起,可他聽不懂,他不斷地糾纏,不斷地靠近,把她傷得鮮血淋漓還不自知,還自以爲對她有多好。
他簡直就是個笑話。
海風吹來,冷得滲進骨子裡。
佇足許久,項御天從口袋中拿出手機,手機被關了靜音,上面全是孤鷹和義父打來的電話。
項御天回撥義父的電話。
凌晨四點,項榮錦第一時間接電話,震怒道,“御天你怎麼回事孤鷹說你一個手下都不帶,你瘋了你現在在哪,我馬上讓孤鷹去接你你的定位是怎麼回事,爲什麼定位飄忽不定。”
an的安全屋,自然不會被輕易定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