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唯一已經無力去問項御天是否知道真相,她現在只想知道他好不好,安不安全。
“他沒去那邊麼?”安城頓了頓,聲音黯然,“他之前是在我這裡,後來他跑了,我以爲他是去找你。”
“沒有,他沒來找我。”江唯一說道,聲音虛弱到極點,想了想道,“他是在安全屋嗎,那應該還是在那周圍,我去找他。”
說着,江唯一就要掛掉電話,安城的聲音傳來,“唯一。”
“什麼?”
安城靜默片刻,而後遲疑地說道,“你要有一點心理準備。”
聞言,江唯一整個人呆在那裡,雙眸定定地看着前方,眼中沒了焦距。
心理準備。
爲什麼要有心理準備。
“伯母已經把所有的真相告訴項御天了。”安城說出重點。
“……”
江唯一的腿一軟,差點倒下來,孤鷹站在一旁見狀連忙扶住她,有些擔憂地看着她。
“伯母那邊我剛派了人過去,暫時沒事,就是情緒不太好。”安城說道,清冷的聲音在車水馬龍的背景雜音中響起,“而項御天那邊,他吃了伯母下的毒藥,不過已經洗過胃,暫時沒什麼事,但人比較虛弱。”
“……”
江唯一呆在那裡,一顆心幾乎停止跳動。
下毒。
原來媽媽把項御天引過來就是爲了下毒殺他,媽媽沒有放棄報仇的心思。
“一姐?怎麼回事?是不是找到少主了?”
孤鷹緊張地問道。
江唯一冰冷的手指關掉手機,看向他,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,她現在不能亂,“我們去找項御天,走。”
說着,江唯一就往外走去,每走一步肩膀的傷口就牽扯着疼痛。
“一姐!”孤鷹急忙追上去,看着她身上的婚紗說道,“不要換衣服嗎?”
江唯一身上還穿着白色的婚紗,肩膀處剪了一塊,露出精緻的鎖骨和肩上的大片紗布。
江唯一搖頭,“找人要緊。”
她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去換什麼衣服,只想找到項御天。
項御天不是會分辨毒的麼,爲什麼還會吃下?因爲知道真麼。
她最怕的就是這樣一天,可它還是來了。
江唯一不敢去想項御天現在在想什麼,她一想就陷入害怕和惶恐中。
江唯一帶着孤鷹和所有的手下急匆匆地趕往AN安全屋,孤鷹像個無頭蒼蠅似的,拼命地抓着頭髮,“一姐,這裡哪有少主啊?”
“分開來找,他一定還在這裡附近。”
江唯一逼自己冷靜下來,開口說道。
整個海口就這一處安全屋,定位還在飄忽不定,說不定項御天還沒離開這裡太遠。
“全都給我分散開來找!”孤鷹聞言立刻衝一羣手下大聲地吼道。
“是,鷹哥!”
手下們立刻分散開來。
江唯一四下望了一眼,也往前走去,陽光下的風帶着暖意,拂過她蒼白的臉,她到處張望着,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。
孤鷹緊跟着她,邊跟邊大聲地道,“少主!少主你在哪?”
安全屋附近全是響着他們找人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