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唯一坐在那裡,目光淡淡地看着江茜。
江茜現在整天想的事就是怎麼折磨項御天,除此之外,什麼都想不到。
江唯一靠在牀頭,就這麼靜靜地看着自己的姐姐,心麻木得已經不知道疼是什麼知覺。
她的姐姐。
她最愛的姐姐已經不像姐姐。
半晌,江唯一穩住心神,聲音虛軟無力地道,“折磨身體又有什麼意思,當然要多折磨一點精神了。”
“折磨精神?”
江茜疑惑地看向她,人坐到她的牀邊。
“對啊,項御天現在最愛的是夏初,爲了夏初他什麼苦都能受,那若是夏初受傷了呢?”江唯一看向江茜,脣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項御天想必會更痛苦吧,比殺了他都痛苦。”
她學着江茜說話的口吻。
“你是說折磨夏初?”江茜轉了轉眸子,真的開始考慮這個方法的可行性,隨即又狐疑地看向江唯一,“可是你不是捨不得項御天痛苦嗎?”
“捨不得?”
江唯一冷笑一聲,擡起手想抓住江茜,但手指無力只能又垂落下來,“姐姐,我捨不得他的前提總要是他愛我吧,可他現在呢?”
“……”
江茜疑惑地看着她。
“他現在不愛我了,他把我忘了!還和夏初那個女人親吻,躺在一張牀上!我怎麼忍受?”江唯一冷冷地道,眼中露出一抹嫉恨,咬字咬得吃力,“我現在看到他們就噁心!”
聞言,江茜開心地笑起來,“我早和你說了,項御天這個男人不值得依靠!你爲什麼專門和姐姐作對?”
江唯一看着江茜,臉上露出笑容,笑容蒼白,“我以前太笨了,鬼迷心竅,我現在知道了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對,姐,你別讓我吃藥了,我要恢復好,我要親自去折磨那對狗男女!”江唯一說道,聲音透着一股濃烈的恨意,“我不能讓他們這麼好過。”
聽到這話,江茜的眸子轉得很快,情緒複雜,似乎在想很多東西,好久,江茜說道,“不用你,你在這裡乖乖躺着就好,我會幫你折磨那個男人的!你說的方法不錯,我現在就去!”
“姐……”
江唯一叫她的名字,江茜已經大步離開。
江茜僅管已經瘋得有些厲害,但她腦子裡的思維並不是完全不清晰的。
房間裡一片安靜。
空氣中瀰漫着潮溼的味道。
江唯一望着江茜離開的背影,轉眸看向夏玉瓊,“媽……”
夏玉瓊看向她。
“媽,幫我。”江唯一哀求地看向她,吃力地伸出手搭在她的手腕上,無力地抓住那隻瘦弱的手腕,“再幫我一次,媽,再幫我最後一次。”
“……”
夏玉瓊怔怔地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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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——不要,不要打了!”
“不要,不要……”
這一天,夏初被江茜打了一頓,江茜拿着鞭子狠狠地抽在她的身上,當着項御天的面。
夏初爲了撐住夏渺的身份,不向江茜求饒。
江茜下手沒有一點輕重,就是要看項御天痛苦,項御天有多痛苦,她的手就能下得有多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