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你說怎樣就怎樣!”
項御天一口應下。
項御天和江唯一站在最前面,其後是安城和孤鷹,後面無數的手下一直排到送別廳外,所有人齊齊深鞠躬。
江唯一看着沒什麼,人還算平靜理智,知道行好儀式,知道早點入土爲安。
她什麼都知道,但到推進火化的時候,她還是崩潰了,她雙手死死地扒着白布,不讓她們離開,哭得聲嘶力竭。
如果不是項御天及時從後用力地抱緊她的身體,江唯一已經跟着遺體一起撲進火化爐中。
“砰——”
火化爐關上那一片火紅。
江唯一從項御天懷中滑下來,跪坐到地上,雙手抱住頭,哭得像個孩子,抽咽地道,“她們不要我了,她們都不要我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她們都不要我了……”
江唯一哭得滿臉都是淚,孤鷹和手下們站在一旁,孤鷹轉過身去眼睛也跟着紅了。
靠,這種死別畫面真是有夠他媽/的難受。
安城站在那裡,低眸看着無助痛哭的江唯一,臉上有着心疼,腿動了動,正要上前,項御天蹲下身來,從江唯一身後擁住她,緊緊抱住,磁性的聲音用力,“我要你!江唯一,聽到沒有,我要你!我項御天要你!”
“……”
江唯一靠在他的懷裡哭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,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一樣。
媽媽和姐姐真的走了。
那麼愛她的兩個親人在一夜之間都走了,她再也看不到,也聽不到她們的聲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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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昏,霞光萬丈,落在天地間。
江唯一和項御天將夏玉瓊、江茜的骨灰送回海口的墓地。
以前弄錯的骨灰被項御天的手下挖掘出來另找一塊埋下來。
爸爸一個骨灰盒。
媽媽、姐姐一個骨灰盒。
兩個骨灰盒,三個人終於團聚了。
江唯一跪在地上,項御天親自埋碑。
墓碑上刻着“女江唯一、婿項御天立”的字樣。
“終於回家了。”江唯一伸手摸上冷冰冰的碑,摸上江茜的名字,眼睛已經紅得不像樣子,聲音有些哽住,“姐,你見到博超姐夫了嗎?他肯定在等你對不對?”
“……”
沒有人迴應她。
墓地上站滿了手下,風吹過墓地,揚起江唯一的長髮,彷彿某種迴應一樣。
“姐,我知道你已經不喜歡我了,等將來渺渺去找你的時候,你打我好不好?”江唯一繼續說道。
風輕拂過她的臉,像是有人撫摸着她的臉。
那一瞬間,江唯一的嘴脣顫抖厲害,伸手撫上自己的臉,卻握不住風。
“少主!”
孤鷹的驚叫聲忽然傳來。
江唯一轉過頭,就見一直站在那裡的項御天單膝跪了下來,一張臉上蒼白,薄脣上染着一層鮮紅的血。
“項御天!”江唯一呆住,連忙走過去扶起他,擔憂地問道,“你還好嗎?”
“少主來的時候打了止痛針,估計這會效果已經過了。”一個手下說道。
所有人都慌了。
孤鷹幫着扶住項御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