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是項家極有威望的人,輩份越長,越能壓項御天一頭。
“什麼時候項家連你這樣的人都能出來說話了?”項御天看江風一眼,冷笑一聲,目光陰戾得厲害。
旁邊的人都沒有冒然出聲,全都靜看着。
“你下去。”老人直接蹙眉睨了江風一眼,他一個年輕人出什麼頭,“項御天,江風是項先生看着長大的,江風也一直視項先生爲父爲長,年輕人一時關心則亂,你不會連這個也計較吧?”
項御天的嗜血手段不比項榮錦弱。
話全都給老頭子說滿了。
項御天沒有出話,江風知道自己說錯了話,於是忙補上道,“對啊,我一直視項先生爲父的。”
“是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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項御天目光陰冷地看他們一眼,忽然從腰間拔出手槍就朝江風的肩膀上開去,速度之快讓人眼睛都來不及眨。
“砰——”
只聽一聲槍響,江風捂着血流如注的肩膀慘叫起來,“啊,好痛……”
所有人都震驚,有人默默地向後退。
項御天眼中透着一絲殺意,手握住槍,臉上沒有表情,卻邪得讓人恐懼。
“項御天,你這是幹什麼?”老人見江風受傷,激動地用柺杖敲着地面。
“我把話放這,誰在我義父喪禮上鬧事,我項御天六親不認!”項御天一字一字開口,語氣不可一世,“既然江風說視我義父爲親父,我不介意送他一程下去陪我義父!”
陪葬?
江風頓時嚇呆了,連忙躲到一旁自己父親身邊,再不敢出聲。
孬種。
項御天輕蔑地看他一眼,又看向面前的老人,“嶽老,我義父現在能進和廟了麼?”
他說的是疑問句,語氣裡卻透着濃濃的威脅。
都六親不認了還能怎樣。
在喪禮大鬧總歸是有些不佔理,項御天又是個心狠手辣的,鬧大起來於他們沒有好處。
嶽老忿忿地瞪他一眼,拉不下臉離開。
項御天直接將槍口再次對準江風,江風嚇得哭嚎起來,項御天冷笑一聲,“現在倒有些關心我義父的意思了。”
還知道哭。
“你……”
嶽老氣結,最後有人出來勸和,纔將倔脾氣的嶽老勸出去,大門空了出來。
項御天這才收起槍,孤鷹他們立刻擡着水晶棺材往裡走去。
和廟中的主廟是一座極高的廟宇,有長長的天梯通往內部,整個建築巍峨輝煌,色調是金與白,在陽光下奪目非常。
經聲環繞在整個和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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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達39層的希非爾大酒店被包下來,供江唯一和項念入住。
手下們掌控住周圍地段的監控,按吩咐時刻保護住江唯一母女的安全。
15層上,江唯一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,手按着額頭,黑白分明的眼中透着擔憂。
不知道項御天現在怎麼樣了。
喪禮能不能順利進行。
她咬住了嘴脣,前面的地毯上,項念一無所知地玩着氣球,滿臉天真,“噗……飛起來啦,媽媽快看,飛起來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