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一章 發威的獅子
從醫院到家這一路程感覺好遠好遠,時間過的好慢好慢,月落看了好幾次表,表現出的是那樣的急切和不耐煩。蕭哲軒把這些表現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裡,他知道,月落是不想和他獨處,不想和他在一個空間內。他似乎已經被傷害的麻木了,不知道疼。
終於到了家,月落下了車拉着念痕就往樓上走,什麼話也不對蕭哲軒說,念痕到是看了蕭哲軒好幾眼,想說什麼就被媽媽拉着走了好遠。念痕似乎看到了蕭哲軒受傷的眼神,就站住了腳對月落說“媽媽,我們不謝謝蕭叔叔嗎?他一大早就照顧我們,忙出忙進的”月落原本走着的腳步被念痕拖住,就聽見念痕大人般的話,月落看看念痕再瞟了一眼遠處站着的蕭哲軒,又走回去對蕭哲軒恭敬的說“蕭總,今天謝謝你了,現在我們安全到家了,就不在麻煩你了”月落說完剛剛想往回走就聽見蕭哲軒說“怎麼?忙活了大半天連請我到家裡喝口水都不願意嗎?念痕帶路”蕭哲軒不容月落拒絕就從月落手裡奪過念痕,拉着他向樓梯口走去,月落無奈,氣沖沖的跟在其後。
到了家,念痕把拖鞋給蕭哲軒換,給他倒水,月落不理不顧,就當蕭哲軒是個透明人似得。“念痕,不用客氣了,蕭叔叔自己來,你快去睡會吧”蕭哲軒對坐在他旁邊的小人兒說着。“哦,那蕭叔叔你自己玩會兒吧,我走了”念痕走了幾步又回頭對蕭哲軒說“蕭叔叔,你別生氣哦,我媽媽她性格本來就很冷淡,你不要怪我媽媽”蕭哲軒點點頭,念痕確實是很懂事,月落把他教的很好,不知林痕舞在天上看到是否會欣慰呢?性格冷淡?呵呵,可不是這樣的,對誰都不是這樣冷,唯獨對自己是這樣,念痕的這個藉口找的還真牽強。蕭哲軒笑笑,對念痕揮揮手,念痕就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。
蕭哲軒看見在廚房裡熬粥的月落,鼓起勇氣走過去默默看着廚房裡忙碌的女人,蕭哲軒看呆了,都說好女人是上得廳堂下的廚房,月落真的是很好的詮釋出了這個形容。在外她是幹練的公司總監,在家她是廚房裡忙碌的全職媽媽,蕭哲軒真的好想好想和她組建成一個家庭,每天他上班回來月落就做好了飯菜在家等着自己,或者兩個人一起做飯,或者一起幹家務,然後一起看電視,一起睡覺……這樣的日子可能有的人會覺得枯燥無味,可是卻是蕭哲軒夢寐以求的日子,當然這樣的日子女主角還必須是月落,不然他蕭哲軒不會過這樣的日子。月落轉過身就看見蕭哲軒那樣癡癡的看着自己的眼神,這樣的眼神讓月落渾身都不舒服,“你怎麼還沒走,喝水需要這麼長時間嗎”月落眼光鋒利的看着蕭哲軒,“需要啊,你家的水太甜了得慢慢的品嚐”蕭哲軒耍賴的說着,月落聽完他的話,眼睛瞪大了的看着他,他也看着自己。最後月落瞪了他一眼從廚房裡出來去了房間。
空間裡就剩下蕭哲軒一個人,他纔好好看看這個房子裡的裝修,牆刷的很白很白,房頂掛着燈,那燈就像月落一樣,簡單地造型,一點也不奢華,卻給人很美很美的感覺,客廳與陽臺用一扇落地窗隔開,淡藍色的窗簾渲染着整個客廳的顏色,陽臺外面擺着一張咖啡桌,桌上有一套杯子,電視映在白白的牆上,電視下方的桌子上擺着很多照片,蕭哲軒走進一看,有一張是照片的男人從後面抱住月落的,一張是兩個人親吻的,一張是兩個人躺着草地上的……看得蕭哲軒的心越來越痛,照片上的人毋庸置疑是林痕舞,兩個人在照片上個那麼幸福,這樣的幸福刺痛了蕭哲軒的眼,他緊緊捏着相框,手上青筋暴突,“你在幹什麼,放下”月落從房間裡出來就看見蕭哲軒握着他和痕舞的照片,衝過去就搶下他手裡的東西,可是蕭哲軒緊緊的握着不肯放手,月落留下滾燙的熱淚,他怎麼可以碰痕舞的照片怎麼可以,他不配碰。眼淚一滴一滴的打在蕭哲軒的手上,他彷彿被什麼刺到了一般,突然放手,月落摔倒在地,相框也碎了,月落的手被碎玻璃劃開了一個口子留着血,她就像不知道似得不顧手上的傷,就去把照片撿起來緊緊的抱在懷裡,蕭哲軒原本是看見她哭了,憤怒轉變爲心疼就放了手,可是想不到月落就摔在地上,相框也碎了。現在看着她留着血的手,蕭哲軒霸道的拖着她去衛生間處理傷口,月落想甩開他可是她的力氣怎麼可以和一個男人想比,“混蛋,你滾,你滾啊,我不要再見到你”蕭哲軒就像沒聽到似的,拖着她到了衛生間,給她處理傷口的時候一件東西的存在又激發了他的怒氣,那就是洗漱臺上的刮鬍刀,他一把拿起刮鬍刀放到月落面前吼道“這是誰的?啊?誰的,說”此刻的蕭哲軒就如同發了威的獅子,那樣的令人恐怖,他不信這七年來會有別的男人比他捷足先登,他不信月落會和別的男人住在一起,他的對手只有林痕舞,現在怎麼會突然冒出個是誰都不知道的男人。“你放下,我求你放下不要動這裡的任何東西,我求求你了好不好”月落哀求的對蕭哲軒說,蕭哲軒此時此刻已經完全沒有了理智,憤怒衝昏了他的大腦,以前有個林痕舞在她身邊,他不屬於自己,可是林痕舞七年前已經死了,現在的她只能屬於自己,他把手中的刮鬍刀狠狠的摔在地上個,“不,不要,不……”月落歇斯底里的哭喊着,跪下去拾起破碎的刮鬍刀,蕭哲軒一把拎起月落,把她抵在牆上就吻了上去,吻得很霸道,讓月落氣都喘不過氣來。
七年了,蕭哲軒沒有碰過任何女人,這樣的親吻這樣的觸碰徹底激起了他男人的一面,此刻的他很瘋狂,每日每夜都想着能有這樣的觸碰,可是都是幻影,現在終於吻到了他飢渴已久的嘴脣,他怎麼還捨得放開。蕭哲軒獸性大發,把月落連推帶拖的弄進房間,將她推到在牀上,整個人就壓了上去。月落面對這樣的蕭哲軒很懼怕,淚水不停地往外流“痕舞,救我,痕舞……”嘴裡還是像七年前那樣的叫着痕舞,這樣的畫面再一次上演,蕭哲軒聽着月落嘴裡的名字不是自己,更加粗暴的撕扯着她的衣服,他把她的衣服扔到牀邊的時候看見那套男性睡衣,整個人都怒到了極點,就像打了雞血似得發瘋的吻着身下的女人,手還不安分的繼續撕扯着月落所剩無幾的衣服。月落此時此刻的害怕無法用言語來形容,她的手使勁的夠着牀邊櫃子裡的梳妝盒,終於拿到了修眉刀,月落毫不猶豫的一刀刺進了蕭哲軒的胸口。
蕭哲軒被胸上突然的刺痛所怔醒,立即停止了所有的動作,他看着身下恐懼的女人,滿臉淚痕,衣服凌亂不堪,頭髮散落,狼狽至極,他起身,拔掉還插在自己胸口上的修眉刀,血就染紅了他白色的襯衣,“君月落,你好狠”說完就出去了,他經過念痕的房間時,一腳踹開房間的門,將熟睡的念痕抱起就往門外走“蕭叔叔,你帶我去哪裡,你放下我”念痕被現在的蕭哲軒嚇到了,胸口冒着血,臉色比包青天的還黑,念痕哭了起來“蕭叔叔你放下我,我要媽媽,我要媽媽”蕭哲軒就像沒聽到似得繼續走,月落整理好凌亂的衣服,立即跑出去追“蕭哲軒你放下我兒子,你要帶他去哪裡,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”念痕看見了媽媽,哭的更加大聲了,伸出他的小手向月落揮舞着。蕭哲軒下了樓,把念痕塞進車裡,開着車就走了,月落看見車開走了,追了幾步,就回去開着車在後面追着。